在以前我們老家,窮山僻壤的地方總是有點迷信的,所以為此村民們還合力在村頭修建了一座飼堂,飼堂中央靠牆那邊擺放著的就是香案,樣式和白姐房間裏的這個差不多,只是放大版和縮小版的區別。 走近點我才發現,桌子正中間擺著一個豎起的相框,這個相框金銀鑲邊,大概有兩個大人巴掌橫豎疊起來那般大小,不過相框中間卻掛著一塊黑布,周邊用四個小別針別著,剛好把照片部分給遮擋住了,完完全全,一絲不露。 另外在相框下方還有一個通體雪白的香爐子,成人拳頭虛握那般大小,四角朝下,像一尊縮小版玉鼎,手機燈光照上去泛著潤白澤光,香爐子上還插著幾根香,只剩個倒插的木杆子在這裏,香老早就燒完了。 在木杆子聚集的中央,也就是香爐子最上方,人們俗稱的「灰口」處,我還發現了幾顆幹澀的紅棗,拿起來一看,這些紅棗都是不完整的,還有不規則的缺口分布在外,帶著淺淺的牙印子,牙印子很小,也不像是被人咬過了,再說人的牙齒這麼大,就這麼直直咬下去,整顆紅棗都要對半分,撇開這個不說,倒是像被調皮的老鼠啃過,這顆沒啃完開扔再去啃下一顆,不過,對於這片地方我再了解不過了,雖然地處荒郊野嶺,但這裏確實沒有老鼠,至少在我來的這幾個月時間裏從未發現過老鼠的蹤跡,連顆老鼠屎都沒瞧見,更別說老鼠了。 那這些紅棗誰咬的?難道是白姐養的寵物麼!?由此我聯想到我剛來收費站的那段時間,白姐躲在房間裏說的那些話,左一個寶貝兒右一個寶貝什麼的,可為什麼在房間裏我沒看見白姐所謂的寵物,如果真養了的話,也不可能成天藏在屋子裏,再說也沒必要藏著掖著,藏著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種種推測而來,香爐子擺放在這是為了供奉相框裏的那個人,也許那人死了,但白姐舍不得,還想時常紀念一下,就供在這了,可對於那人的相貌,我卻不得而知,就在我伸出手去准備揭開蓋在相框上的那簾黑布時,我手中握著的手機突然有了響動。 我眼皮一跳,打開一看,有一條最新消息,消息是西裝大叔發過來的,和上次情形一樣,只有簡短一句話;「白靈歸來,速退!!!」加了三個感歎號,可見事情的緊急程度!看到這條消息,我心頭一緊,倒吸一口冷氣,同時撇了香案上的相框一眼,相框上的那塊黑色簾布是用四個銀白色的別針在四角別住的,如果我要看到真正的照片,必須把其中一個別針卸下來,這樣勢必會耗費一些時間,到時候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可如若還要等到下次的話,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倒不如用半分鐘的時間揭開看看!?此刻的我內心無比糾結,但這糾結也僅僅只持續了三秒有餘,就在這個時候,白姐汽車發動機轟鳴聲已經從遠處響起! 娘咧,這麼快,白姐回來了!!! 第十四章 再見西裝大叔 草,沒有時間了!情況十萬火急,我知道我再這樣待下去勢必會露陷,當下顧不得多想,轉身就沖到了門口,想用最快的速度完成鎖門上的這一系列動作,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情鏡下,我越想快就越快不上,全身哆嗦著,像打上了一層寒霜一樣,雙手脫節,頻繁跟不上節奏,一把好好的鎖,我卻怎麼也鎖不上,鎖孔對了好幾次,像迷失路途的孩童,一直沒有插進去,怪就怪在之前門鎖掉在地上在反彈力作用下自動鎖上了,如若放在先前,拉上把手,一扣就能好,哪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勁兒, 與此同時,白姐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越來越大,我甚至能感受到白姐的車子已經開進了大院裏,正在轉彎,只消她開車轉彎過來,一馬平川,車燈自帶光束一照,到時候什麼都得玩完!我後背涼颼颼,全身頃刻間就被冷汗打濕,也不知是上天眷顧還是怎麼,我懷著最後的一丁點希望,孤注一擲糊裏糊塗對著門鎖一插,有道是不請自來,「哢擦」一聲響起,竟然鎖上了! 然而危機與緊迫感並存,事情還是沒有結束,白姐的車已經轉過了彎,車前身兩柱如炬般的燈束同時直直照耀過來,目標正是我所處的地方,這兩道聚光對我來說是死神之鐮,如若我暴露在燈光下被白姐看到了,一切都得玩完。 我的心髒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中,未曾松懈,電光火石間,我咬咬牙,往旁邊一跳,面朝下,重重落在冰冷的地面,也不知道鼻子在半途中磕到個什麼硬東西,一酥一麻,疼的我齜牙咧嘴,但准備叫喊出來聲音我卻死死忍住,生生在喉嚨口無聲釋放掉了! 其實我身上疼的地方不止這一處,從台階上跳下來,足足半米來高的距離,這落差誰也受不了,鼻子只是我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所以第一瞬間我這邊的反應最為強烈,還好台階下就是草地,如若換作水泥地面,估計今天我就報銷在這了。 盡管如此,我還是慶幸的,至少我躲過了光束,白姐也開著她的車往停車坪那邊拐去,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完事,危機短暫解除,我強忍住身上的各種不適,趁著這空當,趕緊偷偷跑到值班室。 等我到了值班室,拿過鏡子一照,我的鼻孔下倒掛著兩行鮮血,鼻子上方凸起處還有一塊淤青,隱隱有血絲從中滲出,輕輕一摸,那感覺向是從高山上直接跌落一般,疼的我齜牙咧嘴,估計是不小心嗑石頭上去了。 除了鼻子傷情較為嚴重外,我身上胳膊肘腿肘多多少少有擦破皮的地方,應該算是小傷,塗抹點紅花油,養幾天就好,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鼻子,我直接扯了兩塊紙巾擼成條狀堵住,再弄點幹淨的水清理傷口。 緩和了片刻後,我的念想一下就飛至之前我的所見中,白姐的房間我總算進去了,可她房間裏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唯一奇怪的地方當屬那放在香爐裏的紅棗了,殘缺不全,好像被老鼠咬過一樣,可這裏沒有老鼠,非要說養的話,白姐也不會養這麼變態的寵物,一般來說,女孩子對於老鼠這些生物都是懼怕的。 另外白姐房間裏用黑布簾遮著的那個相框,裏面到底是什麼,想起來我倒是有些後悔,早知道之前不浪費時間了,直接扯下別針掀開黑布簾看看,不就一目了然?雖然心存遺憾,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總算進了白姐房間,對於白姐的秘密,也總算看到了冰山一角,我覺得我有必要聯系西裝大叔和他說明情況了,到時候也能請他支支招,破解法門自然是最好的! 想通了這一點,我感覺我心裏頭的那顆大疙瘩消退了一些,同時也沒那麼苦悶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從值班室裏看到白姐已經停好車打開車門下來了,還繞過去打開後備箱,因為視角上的緣故,我啥也看不到,約莫過了半分鐘左右,白姐重新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她單手提著黑皮箱子,往自己房間走去。 本來走的好好的,可到一半不知怎的,她手下提著的黑皮箱子竟然莫名其妙地晃動了起來,開始左右搖擺了一陣,最後竟然平行而起,往後拉扯而去,就像媽媽帶著兒子上街,兒子看到好東西想買,就使勁拉著媽媽往回走,還是有目的地朝著一個方向! 現在這種情況和我提出的那種假設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人是活的,這個黑皮箱子是死的,一不著地二沒風吹,再說風也不可能把這麼重箱子吹起來,想到這裏,我心頭的疑慮又多上了幾分,我總感覺不止白姐的房間裏有秘密,白姐手中提的黑皮箱子裏面也有秘密,裏面裝的又是什麼?! 面對這種在常人眼裏異常奇怪的事,白姐並沒有表露出多大驚訝的意思,從她井井有條的處理動作中就可以看出,她好像早有准備,從袖口裏掏出一張紙條貼在了黑皮箱子上,說來也怪,自打紙條貼在黑皮箱子上,黑皮箱子立馬就老實了,一動不動被白姐提在手心中,死的不能再死了,因為隔的遠,加上黑暗的緣故,我看不清紙條的顏色,只能隱約判斷這是一張紙條,可一張紙條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魔力!? 這其中的道道我看不懂,也想不通,只能憑空瞎猜,猜了個老半天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好作罷。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自己房間休息了一會,感覺差不多了才給西裝大叔打了個電話,主要是我想把昨天晚上遇見的事和他說說,也算是交個底,細數一下,我們自從上次分別,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見過面了。 打通電話後,我問西裝大叔你在哪,我進白姐房間了,馬上來市區,找個地兒和你說說,西裝大叔一聽,語氣明顯激動了起來,想都沒想,立馬就給我報了地址和飯店的名字,讓我趕緊去找他,他在那等著。 掛斷電話後,我順便走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洗完臉後,我用幹毛巾擦了擦,然後抬起頭來正視鏡子裏面的自己,摸了摸臉角,回想一下兩個月前我的外貌形象,現在的我臉型更小了,明顯‧C了一圈,人一想事這肉就掉的特快,看來這句話沒啥錯,估計再這樣提心吊膽下去我就要成‧C猴了。 還別說,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的話,現在我這外貌倒是挺好,臉上少了一圈肉,倒多了幾分菱角分明的感覺,更有男人味了,可我不能預料,我再這麼‧C下去會成個什麼樣子...臭美了一陣子,差不多到點了,我開著東風運通公司給我配的小車往市區趕去。 我一進門,站在門口掃視了一會,便是看到西裝大叔坐在靠窗的角落裏,見我一來,他當即就是朝我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我一路小跑過去,擦了一把額角上往外‧的汗水,坐在位子上低頭一看,桌子上已經點滿了一桌子菜端端正正擺放著,恰巧匯成一朵蓮花的形狀,除此之外,桌子角上還擺著兩瓶外貌上一模一樣的二鍋頭,裝的滿滿當當,很明顯,這兩瓶酒雖然一樣,但度數上應該是不同的。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死亡收費站》
第12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