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不起的神手天眼 不久以前,環境保護主義者曾聲稱:人們會改變自己的行為,世上的動物卻沒有地方可去。 自那以後二十年過去了,情形並非如此。 感謝上帝,有害的動物種屬並未全部消亡,只是轉移到了他鄉巴西。 從我的窗口外望,我看見奇塔貓在街上收賭金。 這些瘦長的貓是新比科或稱「新動物」中間的賭徒,它們賭兩百公尺賽跑,看准了人類好賭之心,不擇手段地大賺其錢。 奇塔貓看上去像裏約熱內盧《曼多蘭》雜志載的漫畫動物,但它們是戰鬥機駕駛能手,空軍學院雇用它們來訓練飛行人員,教他們如何躲避最精良的偵察設備。 如今巴西擁有由動物訓練出來的最優秀的噴氣式戰鬥機飛行員動物知道人類容易遭受國際恐怖活動的襲擊,因此幫助巴西的國防建設。 我三十歲時,新動物開始移居巴西,它們出現在中部平原一帶,即它們稱之為「飛碟地帶」的。 十二年後,世界的面貌由於它們的存在已大為改觀。 看著奇塔貓滿街行走,我不禁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我的眼裏,它們比人類更親切。 我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然而這卻是千真萬確、無可抵賴的,由此可見我陷入了一種困境。 巴西一向歡迎移民,也有不少理由願意接受西北利亞虎、非洲象、犀牛、熊貓,大猩猩、雪豹、鯨魚和海豚,賦予了它們在這個人滿為患的世界裏解決饑餓問題的能力。 這些會說話的動物培育出了新的作物品種:不受人世間的蟲害影響,產量高,可以隨處生長,含有優質的植物蛋白。 這是一種很特別的大豆,出口到世界各地,大部分國家都依靠從巴西進口糧食。 幾十年前巴西的夢想成真了:「這個國家有一天會成為世界的糧倉。 」因此,新比科們在巴西贏得了許多政治和經濟的權利。 每一代的種籽至少管兩年,然後被新品種代替。 可是種籽的基因設計總是出自新比科們之口,仿佛他們是超然存在的聲音。 於是,這一點就足以令世界各國對巴西刮目相看,足以使新比科們不致成為第一世界國家的實驗室裏被囚、被害、被解剖的對象。 它們得以幸免的原因是它們向聯合國的科學家免費提供所有信息:每一個新來巴西的比科都得經過活體檢查和頭腦放射。 不少科學家自願進行實驗,企圖發現新科比們是如何獲得智力與說話能力的,然而,基因的操縱隱藏得如此深,可憐的人類沒法揭示其奧妙。 也許,這是一場遊戲,令我們有限的科學在它們出類拔萃的科技面前相形見絀。 人類已經下了最大的賭注,北美人每年耗費250億美元來破譯這個遺傳密碼。 新比科們都大聲嘲笑說,這些錢不如用來救助世界,讓人們免受饑餓與貧困。 新比科們獲得的權力,全都用於環境和環境保護事業。 不,這樣說不完全公正,他們也投資於人口控制,節育教育和普通教育。 在這個問題上,它們比迄今為止的任何團體或個人都更加嚴肅認真,具有目標性。 它們工作起來真像馬、大象或任何其它勤懇的動物。 他們把絕大部分收入用於這個事業。 他們對作物品種的追求忠貞不渝。 它們有的是錢,也肯花錢。 可是,物極必反,它們也招來全世界的怨恨。 它們走在我們的大街上,同我們攀談,義無反顧地在許多方面改變著我們的生活。 然而事實上它們不屬於人類的一部分,這是我們每個人在怨恨中永遠無法饒恕的。 我告訴你們這一切,因為許多人不完全明白,有了新比科存在的巴西發生了什麼事。 它們使農業革命化,讓世界免於饑餓,但它們又厲行土地休耕制。 當然,我們這些巴西人一向有法不依(這也說明為什麼法令迭出),但新比科們之中有加利福尼亞的神鷹和獵鷹,它們帶上耳機和聯絡信號,任何一塊亂耕亂種的土地都逃不過它們銳敏的眼睛;那些犀牛,它們的鼻子迎著相隔12公里遠就能嗅出田地裏有一堆火。 新比科們讓通過的法律付諸實施,以新的經濟方式來取代它們禁止的活動。 它們還在其它職業領域對舊秩序造成嚴重幹擾。 我從事的職業就是其中之一:調查任何謀害新比科的罪行。 桑塔斯港是南美洲最大的港口。 新比科們竭力在港口和機場謀求職位,因為它們要阻止野生動物的走私活動。 它們讓老虎和大猩猩去幹裝卸工作,以葡萄牙和俄羅斯的狼去嗅查貨物。 大家知道,它們不曾放過一件走私品,包括非法的毒品、槍支和其它秘密交易。 很明顯,它們既然如此粗暴地幹預各種犯罪組織的事物,必定有一天,新比科也會成為報複的對象。 我被派往桑塔斯執行任務,住進貢紮戛地區的一家小旅館。 我對桑塔斯並不陌生,我小時候在這個城市的海灘度過不少時光,我家在紮門尼諾海灘有一處住所,然而,新比科到達後我還不曾回來過。 我發現這個城市變樣了,海豚、鯨魚、海豹和鯊魚已經在海灣的中央水面建起它們的水上雜技場,它們一有空閑便可以巡邏,監視走私活動或非法捕魚。 旅館經理告訴我,人們從巴西各地、海外各地來此觀看各種表演。 人們還說,每星期五奇塔貓總是在海灘開辦賭賽跑。 我從旅館向設在桑塔斯的聯邦警署辦公室打電話,告知他們我從首都巴西利亞總部來了。 一個名叫米琳達-塞爾瓦的警官專門來領我到處看看。 她有一身異乎尋常的黑皮膚,這種純黑,這年月難得在這個國家見到。 在混血兒的社會裏,真正的帶傾向性的膚色是漂白色,我自己的膚色呈淺褐色。 米琳達有一只鐘鳥作伴,像海盜的鸚鵡般老站在她的左肩上。 「喂,拉莫斯先生。 我叫皮奎塔。 歡迎到桑塔斯來。 」鐘鳥說,它的聲音比一般新比科的發音更像人聲。 當然,鐘鳥到巴西之前就有動聽的嗓子。 鐘鳥的頭只比我拳頭略微小些,這足以表明情報工作與頭腦大小有關。 「皮奎塔是我們機關與新比科協會之間的聯絡員,它同我們一起進行偵破工作。 」米琳達說,「歡迎,拉莫斯代表。 」 「大家好。 」我說。 「要是你認為可以,咱們現在就去找納達澤塔談話。 」她對我說。 我答道:「咱們走吧。 」 從這兒我們可以看見海灣中央聳立的水上雜技場。 海灣四周停泊著一小隊艦艇船只,天空裏小飛艇、直升機和跳傘滑翔機飛來飛去。 還有一些飛鳥擔任著空中調配員,這儼然是一幅空中狂歡的場面。 米琳達開車,一路上我被告知了這個比科凶殺案的大致情節。 她向我講述了她所知道的一切,還說納達澤塔會告訴我新比科們已經有了整體推斷。 我沒有發問,情願等納達澤塔自己說明。 交通擁擠(在這點上城的變化不大),我們的車塞了一個半小時之後才抵達舊碼頭。 我們停放好車便去找這一帶的新比科。 午飯時間不難找到它們狼、虎、猩猩,許多鳥,還有一頭大象,都擁在大碼頭的一處小角落裏。 皮奎塔從米琳達肩上飛去打招呼。 每當我看見一群新比科聚在一起,就感到怪滑稽的。 它們在相互閑談,就像人們聚在一起一樣,但誰也不明白它們在談些啥。 我們一露面,它們就打住談話,做出一副動物常有的姿態:大家靜默著,不時搔搔癢或打打呵欠。 納達澤塔在它們中間,這頭西北利亞巨虎,有一身濕漉漉的光亮皮毛。 在這個熱帶國家,老虎總是不斷弄濕身子。 納達澤塔不僅具有智慧和說話能力,還有一雙靈巧的手和可以站立的姿態。 它身高約三米半,重達五百二十公斤。 我幹這行,已經八次閱過它的檔案,還在邊境同它見過面。 我知道它是個舉重運動員,曾經多次在交易會和運動會上表演它的驚人力氣。 它這般力大無比,令人看了頭腦發昏。 如果說一只普通的虎能在野外挪動一頭九百公斤的水牛,它那鼓起的肌肉該有多大的力量? 「納達澤塔」在俄語中意味著「希望」。 來碼頭的路上,米琳達告訴過我,那是一個女性名字。 巴西有個委員會,專門為每個新來的比科命名,顯然他們沒注意到這點。 米琳達說起一位名叫納達澤塔-曼達爾斯達姆的俄國詩人,一天她開始寫斯大林的特警如何抓走了她的丈夫,後來終於把他和自己的故事寫成了兩本書:《希望反對希望》和《希望破滅》。 我們這位男性的西北利亞虎是新比科協會的首腦之一,聯邦警方和軍方的老相識,它曾經是新比科中食肉夥伴們的首領。 這群肉食比科教過巴西邊境叢林一帶的精銳部隊,教他們搜捕和暗殺的技術,它指揮這支特種部隊在十八個月內掃盡了邊境地區所有的動物、武器和毒品走私活動。 它退休後回到桑塔斯港工作,因為這地方的類似問題更加棘手。 它在這個星球上該是最受人仇視的生命了。 幸好,它也是上帝或別的神祗賜與地球的最強壯最疾速的殺手,任何人用任何手段都對它無可奈何,除非使用巡航導彈。 皮奎塔棲息在它寬闊的肩上。 我等它通報完了我們的到來,便得體地伸出手,同時面帶微笑。 「嗨,拉莫斯代表,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它以隆隆的聲音說。 「很高興見到你,納達澤塔。 我為基克感到難過。 」基克是新近遭謀殺的一只猩猩。 它赴亞洲參加一個環境問題的大會,歸途中在船上遇害。 由於亞洲國家不允許新比科乘坐飛機,它只好走海路。 在所有經濟地區,亞洲國家對新比科采取了更為嚴厲的政策。 事實上,在亞洲人與具有智力的新比科動物之間存在著一場政治對抗。 巴西不過處於中立而已。 「我會告訴贊多。 」納達澤塔說。 米琳達見我困惑不解,便說:「是基克的配偶。 」 「啊,請向贊多轉致我的慰問。 」 第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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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神手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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