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得越來越難控制了。 」菲蘭德先生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說,「我想他大概是去找動物園的管理員,向他們報告昨天夜裏有頭獅子在籠子外頭逍遙呢!唉,珍妮小姐,你不知道,他多難對付!」 「不,我知道,菲蘭德先生。 我們倆雖然都愛他,只有您才能對付得了他。 因為不管他對您說啥,他還是尊重您淵博的知識的,對您的判斷也很相信。 這可憐的人兒,根本分不清什麼是博學、什麼是聰明。 」 菲蘭德先生的臉上是一副寬容而又迷惑不解的表情。 他轉身去追波特教授,心裏想,對於波特小姐這種頗有點諷刺挖苦的恭維話,他究竟應當受寵若驚,還是應當忿忿不平? 泰山看見「阿羅號」高開海岸線的時候,那幾個人臉上都現出驚恐的表情。 再加卜船對他是個頗為奇妙的新鮮玩意兒,便決定趕到海灣入口處北側一條突出的海岬,離得近一點兒看看這條船。 如果可能,再弄清它的去向。 他蕩著樹枝在樹林裏飛快穿行,到達那條海岬的時候,船剛剛駛出港灣。 因此,他把這座奇妙的、能在水上漂浮的「房子」看了個一清二楚。 甲板上大約有二十多個人,跑來跑去忙著拉船上的繩子。 風兒徐徐地吹。 那條船駛過港灣時,升起的帆並不多。 但是一出港口,所有的帆都升了起來,這樣便可以盡可能靈巧地駛向大海。 這條船優美的動作把泰山看得簡直入了迷。 他真想跑到船上看一看。 不一會兒,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看見北邊遙遠的海面上升起一縷淡淡的青煙。 他很納悶,茫茫大誨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這時,「阿歲號」的了望台上一定也有人發現了這縷青煙。 因為沒過幾分鐘,泰山就看見,船上的帆往下落,而且掉轉了船頭,不一會兒,他就看出它要靠岸。 船頭有個人不停地往大海裏送一根繩子,繩子上掛著一個鐵玩意兒。 泰山弄不清楚這是幹什麼。 船終於頂著風駛進海港,拋了錨,落了帆,甲板上一片混亂。 他們放下一條小船,船裏放著一個很大的箱子。 小船下水之後,十二個水手劃著槳,飛也似的向海岬駛來。 泰山就蹲在那兒的一株樹上。 小船漸漸駛近,泰山看見「耗子臉」站在船尾。 沒走幾分鐘,小船便在海灘擱淺。 船員們從船上跳下來,把大箱子抬出來放在沙灘上。 他們在海岬的北面,因此,小屋裏那些人一點兒也看不見這兒的情形。 船員們怒氣沖沖地爭吵了一會兒,「耗子臉」和幾個夥伴爬上泰山隱藏著的那道徒岸,向四周張望了一會兒。 「這兒是個好地方。 」「耗子臉」指了指泰山藏身的那株大樹。 「哪兒都一個樣。 」他的一個夥伴說,「如果他們在船上發現這箱子財寶,就得充公。 所以,必須趕快埋在這兒,日後,誰能逃脫絞刑架的懲罰,誰就可以再來這兒找回財寶,受用一番。 」 「耗子臉」朝還在船上站著的那幾個人喊了幾聲,他們才扛著鐵鍁、鎬頭慢吞吞地向岸上走了過來。 「快點兒幹!你們這幫家夥。 」斯納帕斯——「耗子臉」大聲呵斥著。 「別說了!」有一個人反駁道,「你又不是艦隊司令官,你這個該死的矬子!」 「我是船長。 我得讓你們明白,你是船員。 」斯納帕斯尖叫著,罵出一大串難聽的話來。 「當心點兒,小夥子們!」先前一直沒說話的一個水手說,「我們自個兒打起來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說得對。 」哪位對斯納帕斯那種飛揚拔扈大為不滿的水手說,「不過我們由著這個愛擺架子的家夥折騰,也吃不上好果子!」 「你們在這兒挖,」斯納帕斯指著樹下一個地方說,「你們挖的時候,彼得,你畫一張標明這個位置的地圖。 這樣,以後我們就能再找著它,你,湯姆,還有比爾,帶兩個弟兄把箱子抬上來。 」 「你幹啥?」先前那個水手問道,「光站在那兒監工?」 「快幹!」斯納帕斯惡狠狠地說,「你指望你們的船長也拿把鐵鍁挖土,是嗎?」 水手們都忿忿不平地抬起頭。 誰都不喜歡斯納帕斯自從殺了這夥叛匪真正的頭兒金以後,他總擺出一副與大夥兒格格不入的臭架子,越發惹得大夥兒恨他。 「你是說,不想拿鐵鍁和大夥兒一塊兒把活幹完?你肩膀上的傷還不至於重到這個地步吧。 」塔蘭特——一直和他過不去的那個水手說。 「絕對不是!」斯納帕斯回答道,手指緊張地握著左輪手槍的槍把。 「那麼,是上帝不讓你幹活兒了?」塔蘭特說,「你要是不想掄鍁,就拿鎬吧!」 說著,他掄起一把鎬狠狠砸了過去,一下子刨塌了斯納帕斯的腦門兒。 水手們默默站了一會兒,看著塔蘭特這種冷酷的「幽默」造成的後果。 後來一位水手打破了沉默。 第4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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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出世》
第4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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