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顧謝剛所寫的日記,組織需要吳家後人掌握《歐稀範五髒圖》最後一章中所記載的逆天手術。 」老葛點上了最後一根煙,然後繼續說道。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抽完了整整三包中南海。 以至於他說話時,口腔中吐出來的都是難聞的煙味。 「去醫治老祖宗。 」所長的反應似乎有些遲鈍,但還是把關鍵說了出來。 「應該如此。 」老葛點了點頭,露出一排發黃的牙齒,「但願我們的推斷是准確的。 」 在老葛的推斷下,我們的思路逐漸清晰起來,破案也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這時候我們每個人心中都被一塊無形的巨石給堵上了。 人皮屍案的背後是一個神秘的組織,我們雖然還沒有正式接觸到這個組織。 但是,從這個組織籌劃的事情來看,他們的勢力極其龐大,甚至已經滲透到我們公安系統。 作為警員我們必須要和一切不法分子做鬥陣,在破獲人皮屍案後與這個組織進行正面對抗也是在所難免的。 到時候,免不了會有惡戰,甚至還會有戰友犧牲。 「好了。 」這時,老王伸了伸懶腰,然後看了看手表,又接著對我們說道:「還有點時間,我就來說說這個案件中還存在的疑點吧。 」 老王說的疑點有三處。 第一,胡晶的兒子為什麼會去引誘老張家裏的娃子。 一個比他還小的人,能起到什麼作用呢?第二,那名死刑犯和這件案子或是說與背後的神秘組織有著什麼關聯?另外,到底是誰殺了他?第三,這起人皮屍案為什麼會把我牽扯進來。 難道組織想在我身上謀求點什麼? 所長聽了之後,一個勁的搖頭,他用手擠了擠眼睛,接著歎氣道:「這三個疑點一個比一個懸乎,我這腦瓜子裏的細胞可都快死絕了。 」 死腦細胞的何止是他一個人,我敢說這幾天下來,坐在這間屋子裏的人最起碼老了好幾歲。 比方說我,才二十出出頭的人,腦額間的皺紋已經深得想一條條深邃的溝壑。 「要解析這三個疑點倒也不是難事。 」老葛終於抽完了最後一根煙,他站起身來,隨意走了幾步,然後接著說道:「剛才我們所有的推斷要成立,首先得抓到胡晶的兒子。 而只要這小子,那麼老王提出的三個疑點都能引刃而解。 」 「這小子背後有組織撐腰,行動神出鬼沒的,要抓他可沒那麼容易。 」所長沒了底氣,或許是因為守墓人朱師傅所說的那番話的原因吧。 在朱師傅口中,胡晶的兒子被描述成擁有鬼魅一般的能力。 他能從你的眼皮底下瞬間消失,宛如夜空中的清風抓不到邊際。 「這就得靠小楊了。 」老葛走到了門口,回頭望著我說道。 這個神秘的組織既然盯上了我,那麼勢必得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我有種強烈的預感,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主動找上門來。 老葛說著就走出了會議室,不用說也知道,他是要去看謝剛和胡晶。 此時,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 我們又熬了一個通宵,雖然身子早已經疲憊不堪,但仍舊沒有休息的時間。 所長打了個哈欠,又對我們說道:「大夥去食堂吃個早飯吧。 」 食堂的師傅們知道我們這幾天很辛苦,所以特意為我們熬了核桃粥,用來補一補快被案子榨幹的大腦。 核桃粥配上油條和生煎包,也是非常美味的。 盡管身體累到連抓筷子的力氣也沒有了,但這頓早飯還是令我吃得非常滿足。 吃完早飯,老葛招呼我們說,他要開始審問謝暉和胡晶了。 審訊室只進去了兩人,另一個是老王。 而我們只能通過監控觀望。 在審訊開始前,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當時,金胖急匆匆的走進來向所長請示,是不是需要他來做筆錄。 老葛聽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所長一眼,然後問他道,你們這裏做筆錄都由協警來完成的嗎?他身在特案K組,當然不能理解我們小地方的作風。 殊不知,平時一些案子的筆錄都是由值班室的協警代勞的。 所長聽了好不尷尬,沖著金胖發脾氣:「去去去,這件案子由特案組專家負責,哪裏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的。 」 金胖出於熱心,但熱臉貼了冷屁股,被侃了一頓後,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金胖出門後,審訊便立即開始了。 老葛把十年前胡晶殺人的案子又翻了出來,他要胡晶重新交代。 胡晶起初怎麼也不肯說,直到謝暉安慰她,說出來或許是種解脫。 她才最終卸下了心裏防備:「我父親姓吳,在村裏當赤腳醫生。 他的醫術很高明,以前鎮上的醫院也來請過他,可他不肯去,當時我年紀小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後來,我母親偷偷告訴我說,父親不能見血,他一見血就犯病……」 「是暈血嗎?」老王聽到欲言又止,就跟上問了一句。 「不是。 」胡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又說道:「他見了血後就會變成另一個人,我年紀稍大一點後,不止一次看到父親把別人家的貓狗活活打死,然後殘忍的扒下皮來。 記得有一年,我剛好來了初潮。 因為沒有新浪准備,髒東西全部流到褲子裏。 那時,母親不在家。 我更不懂事,便著急慌忙的去問父親……」 「這種事應該問母親才對。 」我在外聽著,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喃喃自語了一句。 章哲南和戚琪當即用異樣的眼光望了我一眼,而所長則更粗暴了一點,他起手就給了我一記栗子:「臭小子,你瞎說些什麼?你當自己是生理老師啊!」 我為自己的言行而感到尷尬,兩側臉頰立馬緋紅。 為了逃過窘境,我立馬用手指了指監控示意:裏頭還在審訊呢 這一段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我們觀看審訊。 只聽胡晶接著說道:「雖知道父親看到我的褲子後,突然間狂性大發。 我看得出來,他想殺我。 但最後還是極力控制了。 從那時起,我們婦女之間就產生了隔閡。 又過了不久,父親就去世了。 而我也跟著母親姓了。 母親說,我是女人,按照老吳家的規矩女人是不能學醫的。 所以,她把父親遺留下來的醫術都燒了。 家裏沒有了男丁,日子就過得苦難起來。 我又沒讀過什麼書,更不敢離開村子。 」 她說道這裏或許是回憶起往昔那段令人痛苦的日子,不禁哽咽起來。 謝暉見了當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都過去了,別難過了。 」 胡晶聽話,點了點頭,她似乎很聽從這個弟弟的話。 第3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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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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