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醒酒湯好了。」
楊媽端著碗上來，看到顧錦言站在門口，眼瞼微垂，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但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具體又說不上來。
楊媽有些疑惑，然後聽他嗯了一下，越過自己往樓下走去。
微微愣了愣，楊媽有些不明所以。
「夫人，你和先生……」
端著碗進了房間，看見林九檀微垂著頭坐在床上，楊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門外，不解。
第16章 醉酒（6）
「沒什麼……」
林九檀抱著雙膝，微微搖了搖頭。
明明先生來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抱著夫人上來的，怎麼轉眼就面無表情的下樓了？
而且夫人情緒好像也不太好。
唉，楊媽輕輕歎了口氣，「夫人喝了不少酒吧，這是醒酒湯，快喝吧，免得到時候頭疼。」
林九檀伸手接過：「謝謝楊媽。」
想了想，楊媽又補了一句：「先生特意吩咐我准備的。」
林九檀已經放在唇邊的碗停頓了一下，眼眸微閃，淡淡「哦」了一聲，小口喝完。
楊媽拿著碗下去了，林九檀凝神聽了一下，樓下沒什麼動靜，眼眸又暗了暗。
躺了一會，待因酒精帶來的不適感消減不少，林九檀起身去浴室洗了澡。
圍著一件浴袍，半濕的頭發隨意散著，發梢不時有水珠滴落，在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
「楊媽，還有……」
汲著一雙白色拖鞋，林九檀出了房間，站在樓道往下看，說到一半的話卡在喉嚨。
他……沒走嗎？
樓下沙發上，一身黑色西裝筆挺的男人安靜地坐著。
矜貴、冷淡。
電視還是她今天上午看的頻道，現在正播放著當紅肥皂劇，女主是……蘇傾。
他偶爾抬頭看一眼電視，大部分時間微低著頭看手機。
聽到她的聲音，頭也沒抬。
「怎麼了夫人？」楊媽抬頭問道。
林九檀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牆壁的掛鐘，八點半。
「嗯……有沒有白粥？」
林九檀躊躇了一下，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