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沈仲寒?」
難得她不掙紮,沈仲寒淡淡嗯了一聲:「以後別喝這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誰料夏末哈哈笑了起來:「你騙我,沈仲寒才不會這麼好心的抱著我,他也不會關心我喝多少酒,他巴不得我死了,然後就跟夏婉雙宿雙棲……」
沈仲寒停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心裏的情緒才說:「夏末,你還要用這個方法折磨你自己多久,你還要折磨我多久,難道非要我把你困起來才能老實?」
夏末垂下頭,頭發擋住了她的表情,她的手揪住心口,聲音微微顫抖:「不讓我喝酒,可是我這裏疼,很疼,你不讓我死,還不讓我自己想辦法麻醉自己嗎,憑你,能撫平我的傷口嗎?」
「只要你肯給我機會,我能!」
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夏末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要是你能,我還會是現在的樣子嗎?沈仲寒,我已經被你毀了,要是想讓我活下去,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保證,你下一次看見的,就是一具屍唔……」
夏末的話被生生堵了回去,沈仲寒眸色深沉,捏著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口。
他不許,不許夏末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如果她死了,那他怎麼辦,他該依靠什麼度過漫長的餘生,他又該向誰償還欠下的債?
將她帶回到酒吧的卡座把人牢牢壓在身下,連日來積壓的怒氣叫他失去了理智,瘋狂糾纏著她的唇舌,手不自覺在她身上揉捏,上一次碰她,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記憶裏,她的身材很好,很惹火,他們第一次在一起那天晚上,其實他差一點無法自拔。
沈仲寒的身上漸漸火熱起來,夏末的理智漸漸回籠,她拼命的捶打著他,抗拒著他的觸碰,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興奮。
夏末眼中蒙上淚水,她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到底要怎樣,才是個解脫?
手胡亂在周圍摸著,忽然抓到了旁邊的酒瓶。
砰的一聲響,萬籟俱寂。
沈仲寒停止了動作,震驚到無以複加的看著夏末。
夏末笑著,額頭上漸漸有血流了下來,聲音緩慢而悠長:「我說到做到,你……滿意了嗎?」
夏末的頭重重垂了下去,空蕩蕩的酒吧裏只剩下沈仲寒的吼聲。
第二十六章 回家?回哪個家?
夏末醒過來的時候,病房裏醫生正在跟張媽交代注意事項。
「她的頭部絕對不能再受到這樣的重創,而且也不能再讓她喝酒,否則她的神經都會受到影響……」
她無所謂的一笑,轉頭看著外面飄著的雪花,很久都沒有這麼好好的看一場雪了,好像她跟沈仲寒結婚之後,珞市就再也沒有這麼安靜這麼美的雪了。
或許是她的心情變了,那個時候根本沒有看雪的心情吧。
頭還在隱隱作痛,酒瓶狠狠砸下來的那一瞬間,她其實可以選擇砸在沈仲寒腦袋上,可她竟然一絲猶豫都沒有。
到底她還是舍不得讓他受一點傷害。
張媽走過來,喂夏末喝了點水,接著歎了口氣。
「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先生已經知道錯了,你何必還是這麼苦苦相逼呢?」
「如果你是他那邊的,那以後你就不用再來了。」
夏末語氣淡淡,帶著一股誰也無法反駁的冷硬。
張媽終是不敢再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