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澤和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講話了,我這幾天都沒理袁澤,把袁澤的話都當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
晚上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人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微笑著打量著我,我被盯著全身發毛,我給他砌了一壺茶說:「袁澤他應該馬上就回來了,你稍等。」
「好的,謝謝。」男子很儒雅紳士。
兩人相顧無言,他不開口,就那麼看著我,我被看得渾身難受就率先開口道:「請問你找袁澤什麼事。」
「暫時先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的。」他笑意盈盈,客氣又疏離。
正當我們兩僵持的時候,袁澤回來了。
袁澤說:「我們去書房談吧,五月,晚上我們出去吃。」
不論我怎麼冷淡袁澤,袁澤對我的態度如初。
陌生男子點點頭跟著袁澤進了書房,兩人談的內容一點兒都聽不見,第一次覺得隔音設置的那麼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個小時了,他們都沒出來,不是吧,他們在裏面到底幹什麼,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我端起剛剛砌的那杯茶直接敲門然後馬上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我一怔,茶杯裏的水灑了出來,有幾滴濺到了我的衣服上,水漬在衣服上暈染開來,就連我的心似乎也被這茶水燙到了般。
袁澤的外套已經脫了下來,領帶被松開,躺在椅子上,而那個男人則背對著我,從我這個角度看好像男子壓在了袁澤身上。
我迅速轉身關上書房的門,一個人跑了出去,似乎聽到袁澤在喊我,傍晚的空氣很清新,已經有好幾對老年人在樓下公園散步。
我努力克制眼淚,但是眼睛鼻子都發酸,梁成,柳依依,現在還有一個不知名的男子,五月你不要再抱有期待了,事實一次一次打著你的臉。
袁澤的電話不停打來,我根本沒有心情去接,按了關機鍵,我打車來到了曉曉的家裏,曉曉看到我這副模樣沒有問我怎麼了,我靠著曉曉的肩膀上大哭了一場。
曉曉說:「五月,要不你們離婚吧,現在這個年頭離婚不是事兒,比起你剛結婚那會,你現在看起來的樣子不知道有多憔悴,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柳依依的信息我已經查到了,她高二的時候就和袁澤關系密切了,兩人還是同一所大學,柳依依在大學間一直追著袁澤,兩人有沒有交往過還不清楚。柳依依家也算是音樂世家了,她家爸爸媽媽工作都和音樂有關,但你說袁澤是同性戀我覺得可能性太低了。」
「曉曉,我今天親眼看到有個男人壓在袁澤身上。」我哭的淚眼婆娑,不能自已。
「什麼,袁澤盡是這種人。五月,你打算怎麼辦,你拍照片了嗎?」曉曉比我還要激動。
「我沒有,當時走得太匆忙,根本就沒來得及想,曉曉,我真的很亂很亂。」
「五月,你知道手機定位吧,我們來個抓奸在床,到時候拿著這些證據直接起訴離婚。」曉曉越說越激動。
「好,這次我不會再武斷行事了。」與曉曉達成協議,曉曉說會隨時協助我。
夜晚,已經開始有涼意了,腳上傳來涼涼的溫度讓我想到了袁澤那日掌心的溫度。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肚子餓得直叫,袁澤陰鬱的看著我說:「你為什麼跑,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心裏嘀咕道:「我為什麼跑你心裏沒點數嘛?」
但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突然想起曉曉有事找我,我手機沒電了。」這個拙劣的借口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袁澤一把拉過我,我一個趔趄直接跌進了袁澤的懷抱,額頭觸碰到袁澤的嘴唇,冰涼冰涼的。
空氣中怒氣肆意膨脹起來,無聲地咆哮像要吞噬一切似的,袁澤淺淺的眸子露出危險的信號,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袁澤生氣。
「你坐下吧,我去廚房給你煮碗面。」沒有料到袁澤會這麼說。
「那個男人是誰。」我假裝漫不經心。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