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吳大爺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看,這三個大字就是你的名字啊。」
我湊過去一看,還真是我的,該不會是其他地方的同學朋友給我寄的禮物吧,但是我又沒到生日啊,算了,拿回家看看再說。
拆開黑黑的快遞袋子,裏面是一只正方形的禮物盒,打開盒蓋,心漏跳了一拍,裏面是一個七零八落的布娃娃,布娃娃的手,腿,頭都被分開了,是誰這麼無聊弄這種惡作劇。
在盒子的底部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了:「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離開袁澤。」
這應該是柳依依的傑作,我氣憤之極,馬上打電話給柳依依,大聲吼道:「柳依依,你到底想幹嘛?」
電話那邊則傳來柳依依的聲音:「五月,你怎了,上次的事我已經道歉了。」
柳依依扮豬吃老虎樣我受夠了,我手緊緊握成拳一字一句道:「袁澤已經和我結婚了,你做再多都是沒用的。」
掛完電話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又不爭氣地哭了,袁澤下班回來見我這副摸樣在我身前蹲下問我怎麼回事。
我指了指裝著布娃娃的盒子道:「這是柳依依的傑作,她要我離開你。」
袁澤用紙巾給我擦了擦鼻子,站起身來說:「依依她不是這樣的人。」
「什麼。」我顫抖地質問著袁澤。
袁澤又重複了一遍:「依依她不是這樣的人,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袁澤的這番話如尖銳的刺刺在我心上,我故作堅強道:「你的意思是我撒謊了,還有你直接稱呼她為依依,是不是顯得太過親密了。」
我又說:「還記得那天我去遊泳了嗎,除了我和曉曉之外,還有柳依依,你知道那天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差點淹死在泳池,這些都是柳依依那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做的。」
我重重關上房門,此時此刻我不想見到袁澤,不被信任的感覺讓我難過的喘不過氣來,袁澤盡為別的女人說話,我才是她的妻子,而他卻不願選擇相信我。
是我抱了太多期待,是我自欺欺人了,他本就不愛我,本就利用我設計我,等我確定梁成後,我就讓袁澤徹徹底底從我的世界中清除,就當我從來沒認識這個人。
我打開微信跟曉曉視頻,曉曉說:「眼睛都腫成什麼樣了,五月,我可是很少見你哭,不過這個肩膀永遠為你留著。」
「被你說對了,真的不太平,柳依依給我寄來了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布娃娃,她還讓我離開袁澤。如果僅僅這些事我都不會哭,可是袁澤卻幫她說話,袁澤選擇相信她而不是我。」
曉曉沉默了一會說:「會不會你家袁澤和柳依依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系。」
我清了清嗓音鄭重道:「曉曉,我一直沒跟你說一件事,袁澤很可能是同性戀。」
「什麼?」曉曉一口水噴向手機屏幕。
「你賠我屏幕,五月,你逗我呢?」曉曉的反應和我想象得如出一轍。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袁澤哪看哪都不像啊。這麼好的男人都出櫃了,難怪現在男人越來越難找了。」曉曉還不忘自我感歎一番。
「我有七分把握,過幾天等我確定一下就知道了。」
「袁澤結婚以來都沒碰過我,曉曉,我是不是很失敗。」
曉曉更加驚訝了:「五月,這是真的?我非剁了他不成。」
曉曉又馬上安慰我道:「袁澤是不是同性戀還不一定,沒有碰你可能他有那方面的病吧,先別胡思亂想,至於柳依依那個女人不足為患,交給我好了,我幫你查查柳依依這個女人。」
「嗯,曉曉,謝謝你。」
「那麼客氣幹什麼,我們是什麼交情,赴湯蹈火,兩肋插刀。」曉曉說得豪情萬丈。
我被曉曉感染了,心情變得好很多。
袁澤在門外敲門,袁澤說:「五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