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假身份文件,包括假的身份證和護照,雖然不感興趣你想要做什麼,不過好好享受你的遊戲吧,good luck~」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輕點嘴唇,送了妍繪一個飛吻後,克莉絲便轉身打算離開。
坐回沙發上的妍繪並沒有急著去翻那疊資料,而是注視著對方的背影,用聽上去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
「『If I am honest I have to tell you I still read fairy-tales and I like them best of all』,很精彩的表演,克莉絲。不過……你也只能借奧黛麗.赫本之口說出這種話了吧。」
手扶上門把手,克莉絲微微轉過頭:
「那麼你呢,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其實是fairy-tales的信徒吧?」
並沒有等妍繪的回答,克莉絲便打開房門離開了。
……
獨自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翻看著那遝寫著「姓名:南裏妍繪」的假身份資料。
「fairy-tales嗎……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啊。」
……
2.知己知彼
面積不算大的一間單身公寓,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入,帶給人很舒適的暖意。
落地窗前乳白色的單人沙發床上,靠著沙發墊整個人半躺在沙發床上的妍繪看上去相當悠閑地玩著手中的手機。
黑色的短袖高領露臍貼身薄毛衣、淺藍色低腰緊身牛仔長褲勾勒出其火辣的身材。海藻般的長卷發也高高束起成馬尾,減了幾分成熟妖魅,多了幾分符合其剛剛二十出頭的年紀的青春氣息。
一旁的沙發椅上,坐著一個戴眼鏡的棕發男子,還稍稍喘著氣、汗珠也順著鬢角落下,顯然是急急忙忙趕來這裏的,剛剛坐下歇口氣。
「妍姐,平安到達東京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這些天一直都擔心你究竟有沒有順利逃脫!」加藤潤一邊抱怨著一邊撓了撓自己那頭如稻草般亂蓬蓬的頭發。
今天清晨接到妍繪的電話後,加藤潤這些天來一直緊揪著的、隨時嚴陣以待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接著便急急忙忙地趕來了妍繪給出的這個地址——一幢電梯樓裏的一間單身公寓。
「啊,抱歉,昨天忙著搬進這間公寓,忙忘了。」說著抱歉的話,只是語氣卻給人一種沒心沒肺的感覺。
加藤潤歎了口氣,顯然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妍姐你在幹嗎……」
發現妍繪全副心思都在拿著的手機上,加藤潤稍稍探了探頭。
「不是吧,都這種時候了妍姐你還有心思聊天?我們現在不是應該討論作戰計劃嗎!」
加藤潤整個人一個大寫的‧澹‧‧欽嫘呐宸‧‧尕夂返男睦硭刂剩‧‧侄忌獻佘蠛謔值臣易宓耐‧┝盍耍‧尤換鼓芏宰攀只‧樸巫栽凇
妍繪倒是沒轉頭看對方,一只手在手機屏幕上快速點擊著,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小小地晃了晃。
「阿潤,別吵,你妍姐我忙著跟boy friend分手呢……OK,現在是前boy friend了。」勾唇笑了笑,接著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加藤潤嘴角止不住抽搐又抽搐:「妍姐,你又分手了啊……」
沒錯,加藤潤用的是「又」,而且聽起來雖然有點無語但卻仿佛對此已經感到稀松平常了。
倒不是說妍繪多麼水性楊花腳踩N條船,只不過每次分手時都相當果斷,分手後也完全沒有什麼「受情傷」一說,隨時都可以投入到下一段戀情,「談戀愛——分手——談戀愛」幾乎可以成為她感情生活的一種固定模式了。
妍繪看上去果然和以前一樣,完全看不出是剛分手的人,還興致不錯地取出一旁放著的護甲工具包裏的磨砂棒,對自己的指甲修著形。
「男女之間的感情說白了就是荷爾蒙間的沖撞,所以如果一個男人散發出的荷爾蒙能夠挑起我的興趣,那麼我也沒必要委屈自己的荷爾蒙,人生苦短,及時行歡嘛。但如果到了他提出想跟我上床的地步,那麼很遺憾,我們的關系就只能到此為止。床笫之歡是荷爾蒙的頂峰值,巔峰過後必然不會再吸引我,所以不如停駐在頂峰的前一步,好歹讓我從始至終都享受著荷爾蒙所帶來的名為『愛情』的虛幻。」
這是她對待男女之情的態度,並不符合世俗大眾的觀點,但她也從未想過要迎合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