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本還在地中海沿岸享受日光浴的她就這麼措手不及地進了那座孤島監獄。
要她頂下所有懲罰來了結此事?呵,她才沒那麼偉大呢,在監獄裏呆了一周後……她就越獄了,順帶把那所監獄的檔案系統裏她的相關資料都銷毀掉了。
三天前,她越獄成功並與接應她的人會和。
兩天前,逃出科西嘉島的她走水路在西班牙的巴塞羅那登陸,卻發現了格雷科家的人查明了她的蹤跡並意圖追殺,於是她並沒有立刻坐飛機直飛目的地日本東京,而是先從巴塞羅那飛到了美洲的墨西哥。
一天前,在墨西哥城轉機時趁混亂終於甩掉了格雷科家的追殺者,接著馬上從墨西哥城飛往日本東京。
從越獄到飛機降落東京,她整整三天三夜沒合眼,一刻都不敢松懈。
不光是格雷科家的罪全都記到了她的身上,再加上她從彭格列的牢籠裏越獄……真是的,恐怕現在不僅是格雷科家,彭格列家族的通緝榜上大概也寫上了「珀莉.格雷科」的名字了吧。
她現在還真是四面楚歌呢。
……
當鐘表的指針邁向淩晨十二點整那一刻時,門鈴聲也一同響起。
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妍繪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朝著房門走去。
房門緩緩地開啟,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後,妍繪的嘴角依舊噙著那絲慵懶魅惑的笑意,早已料定來的人會是她。
「welcome to Japan ,evil spirit。」
來者一口標准的美式英語,淺黃色的長卷發、藍綠色的雙眸、妖魅的烈焰紅唇、精致到無可挑剔的面容,那位剛剛電視銀幕上正在生動演繹著自己人生的「奧黛麗.赫本」——美國當紅影星,克莉絲.溫亞德。
「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裏不要緊嗎,大明星。」妍繪唇角微挑地笑了笑,迎對方進來。
「不用擔心,就算留下了什麼蹤跡,我也會將這裏的監控處理好的。」日語帶著明顯的英語口音,克莉絲別有意味地說著。
「這次多謝了,my goddess。」沖著對方帶著幾分調戲地眨了眨眼。
妍繪明白,對方的意思是她白天在停車場所造成的意外失誤已經處理好了。
隨即又將那輛寶馬Z4的車鑰匙還給了對方。
克莉絲接過車鑰匙,妖豔的紅唇勾起一絲滿是神秘之美的笑意:「啊啦,真不愧是你啊,珀莉,居然真的能夠一個人從那座孤島監獄裏脫逃。」
同樣是兩個滿是魅惑感的女子,只是如果說克莉絲展露給人的感覺像是魔女的話,那麼妍繪則更像是個妖精。
偏了偏頭,重新執起剛剛放在桌上的紅酒杯:「曆史上拿破侖大帝也曾被囚禁於科西嘉島,後來他成功逃脫並重回巴黎拾起皇冠,我這也算是向偉人致敬吧。」
嘴角同樣是掛著妖嬈的笑意,對孤島越獄輕描淡寫,仿佛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
克莉絲吹了聲口哨,對對方這種到達了囂張地步的自信似乎表示了贊許。
紅酒杯遞到唇邊,妍繪微微眯起幽藍的雙眸,目光帶著分探究之意地打量著面前站著的克莉絲:「不過,我想換作是克莉絲你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畢竟,這世界上很少有比讀懂你更難的事情了吧,神秘主義者?就像你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黑色的槍洞直指妍繪的腦門。
克莉絲突然取出隨身攜帶的慣用的勃朗寧M1906手.槍指向妍繪,雖然嘴角的笑意並未褪去,只是明顯帶著警告的意味。
然而就在下一秒,克莉絲稍稍一怔,眼神微微下瞄……
就在她取出槍的同一瞬間,妍繪也取出了自己的槍抵在了她的腰部,和她同款的手.槍。
妍繪笑了笑,似乎並未對此刻二人用槍互指著對方的局面產生任何的緊張感:「我可是一直奉你為女神的,一模一樣的勃朗寧M1906,感受到我的愛了嗎,my goddess?」
克莉絲也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兩人仿佛達成了什麼默契一般,同時收回了槍。
將槍收回了自己的上衣內側後,克莉絲接著從手提包裏取出了一遝文件丟給了妍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