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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春院」的燙金匾額高高掛在最熱鬧的朱雀大街上。
熙來攘往的午後,朱紅大門旁,兩位龜奴立於門邊,恭迎來到弄春院的貴客們。
弄春院並不是一般的妓院。在這長安城裏,它的名聲在達官富豪之間可是透天的響徹。
不需要拉客,不需要任何吆喝,自然門庭若市。
想吃豐盛菜肴的、想看雜耍表演的、想聽花魁唱曲的、想看花旦跳舞的,應有盡有。
想洽談生意的、想祝壽擺宴的、想住宿休息的、想拉攏政商關系的,也包君滿意。
因為這裏的姑娘們除了色藝雙全外,招待客人的手腕更是令男人們樂不思蜀。
陳金、陳土這對兄弟檔的龜奴,此時眼睛突然一亮,連袂走上前。
「林老爺,您來了!」陳金熱切招呼。
「林老爺,您好久沒來,裏頭的姑娘個個想您都想瘋了!」陳土訓練有素的恭維著。
「我不是前天才來嗎?這叫好久?」林老爺笑眯了眼,老態的身體動了動。他身邊跟了兩個護衛,以彰顯他的非凡氣派。
「丁爺、曾爺。」陳金彎腰向左右護衛點頭致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姑娘們已經三年沒見到林老爺了,您說這不久嗎!?」陳土在前頭開路。
「哈哈哈!」林老爺笑得眉眼嘴鼻全皺成了一團。「我也想趕快來看看姑娘們,不然老是吃不好睡不著。」
「小翠!林老爺來了,快備好酒好菜!」陳土往廳裏吆喝。
「林老爺,今天是直接上樓?還是先在樓下大廳看姑娘表演?」陳金恭敬的問。
「待會是哪個姑娘表演?」林老爺來這裏也不全是為了尋花問柳,畢竟歲數有了。只是,這裏向來是有錢人來的地方,若他不來,好像就沒了身分似。
陳金雙臂垂下,恭敬回道:「待會是由芷菱姑娘和玉恩姑娘表演打花棍。」
「打花棍呀,那我得留下來瞧瞧,給她們捧捧場子。等看完表演,其它的再說。」林老爺在大廳左側坐下,因為正中央的位置已經有人了。
「林老爺,芷菱姑娘和玉恩姑娘若是知道您來看她們表演,一定會很開心的。」陳土微笑彎腰。
此時丫鬟小翠端來了小菜、甜點和好酒,幾乎擺滿了一整桌。
陳金拿起酒壺為林老爺斟滿了一杯酒後,才問:「林老爺,不知您今天要叫哪個花旦陪您看戲聊天喝酒?」
林老爺先幹了杯裏的酒,說:「最近有沒有新來的姑娘?」
陳金回答:「林老爺,那小的就幫您介紹雲蘭姑娘和冉香姑娘,她們才剛來弄春院一個月而已。」
「好好好!」林老爺連連說好,饞涎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小的去去就來,先讓小翠替您斟酒。」陳金先行告退,快步飛奔上樓,准備傳喚姑娘。
連丫鬟小翠都生得這般標致了,更何況是院裏的花旦們,只能說個個美若天仙;若要再論首席花魁沈霜霜,那就更是傾城傾國、風華絕代了。
大廳上正由芷菱和玉恩表演「打花棍」。
芷菱和玉恩手中各拿著一支竹棍,竹棍的兩頭分別挖有小洞,各串上一迭銅錢,有時她們各自上下左右敲打,或四肢或肩或背;有時兩人拿著竹棍對擊,棍與棍間發出低沉的聲響,銅錢則撞擊出清脆的叮叮當當聲。
柔雅的身段、優美的舞姿,兩個花日一表演的「打花棍」贏得在場客人不時的掌聲及叫好聲。
此時大廳坐了八成滿,約有七、八桌的客人,每桌都有二至三位花旦陪酒、嬉鬧、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