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山莊文質彬彬的二少主是那人稱女神捕、江湖女俠葉盼融的師父?的的的的的的的……怕是傳言有誤吧?他哪能?一介書生文人有什麼可教予她的?武功?嗟!憑他也「行」?可偏偏這絕色冰冷的美人...... 』
我的「點絳唇」
真的能完成《點絳唇》實在感到不可思議,畢竟對於這個纏了我多年的靈感,除了害怕終有一天會遺忘掉那分悸動的感覺外,更怕自己寫不出心中所描繪的萬分之一。
在第三十本書即將完成之前,我想比較值得慶祝的是——這本《點絳唇》完成於我寫小說滿四年之時。通常時序出現一個段落,可滋使人大放感言厥辭時,多舌的人總難免占用篇幅,企圖與讀友來個「回首相對淚眼,無語話當年」。我向來多舌,但不知怎地,竟無法陳述出心中那分百味雜陳。唉!筆已鈍,人已老,珠已黃矣!
所以,你們知道這是我滿第四年的日子便成了,我也省得哈拉一些不知所雲的場面話,咱們還是來聊本書吧!
年初放出了風聲,讓不少朋友捎來有關於以「點絳唇」這詞牌名落闕的詞令,並且探問著哪一闕詞才是觸動我靈感的主因。
誠實的回應可能有點傷人,唯一感動我的只有「點絳唇」這三個字。
為什麼感動呢?是當年瘋狂沉迷詩詞意境時,無意中乍見這三個字的驚喜?或是心中者有一抹靈思,卻找不到合適的名號安置?而「點絳唇」在我的喜愛下,有了我自作主張的解釋。它——使成了我開始懂得架構小說時,第一個深藏的故事。
嘗試寫過小說的人都知道,當自己心中湧現一抹靈感時,都會覺得自己的故事真是超宇宙無敵地棒到姥姥家去了,簡直是可以驚動樓上、嚇到樓下的钜著——作作白日夢有益身心嘛!
但當真要野人獻曝了出來,自信便如冰塊化蝕,自卑呈反方向地膨脹。對自己的作品只有再三地疑問,最後乖乖地任它滑入冷宮,沒膽子再自我吹噓。
所以,與其說我吊人胃口,不如說怕自己青澀的作品端不上合面,只好一再補強自己的功力,期望能有最好的發揮。目前仍是差強人意,但鬥膽端上合面給人試吃。我想好壞由人,反正我皮厚肉粗,耳背近視,就算反應壞到十八層地獄,我也不痛不癢,隨便它去吧!
「點絳唇」這三個字,能給你什麼感覺呢?
在我而言,十年前初見時,腦中便幻想著有一張紅嘴櫻唇的女子,配著冰冷絕色的面孔;而這樣冰霜的表相、冷豔的顏色,其下心思,也許呈反差的烈炙如火山。
紅色,看似冰,實則像火;而火,則是一種狂野的、焚燒的,驚心動魄、玉石俱滅的危險。
什麼樣的唇,可以點上那紅色,而不被毀滅?什麼樣的唇,可以化蝕凍人的冰霜,讓它成一汪春水?
我的點絳唇,只想呈現這種詮釋。
所以當朋友笑我大老遠跑去中東玩,居然還扛著稿紙去!其實我也知道不會有太多時間去下筆,但當真是放不下。我怕忘了那感覺,怕生疏、怕創作心情有所斷層。
對於少女時期的靈思,我總是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只期盼此刻下筆,我的功力是如我所願的足以示人。
呃……當然去中東沒有寫幾行字,可是心意有到就好了,對不對?
希望你們認同我的「點絳唇」。
第一章
這是寒冷天候中唯一值得人們提起興致、爬出被窩共同參與的盛會——冬天裏的唯一期待。
即使是「瑞蒼山」這樣的山區小村落,也處處可見年關將近的氣息。
葉盼融勒住了韁繩,掀起紗帽一角,一雙冷銳的美目往前方打量了許久。雪已停,寒冷依舊,黑色的狐皮披風被風吹得張狂,飛揚在她身後像一方夜幕,極點得她絕色而冰冷的容顏更令人屏息失魂。那冷豔欺霜賽雪,沒得比擬;即使是輕便儉的男裝,亦無掩她的氣勢容貌於萬一。
她似乎聽到了些什麼,冷冷扯了下嘴角,奇異地,她閉上眼,將雙手暗藏於袖中,似在冥想、似在休憩。
突地!在她所立之地的四方雪地中,迅雷不及掩耳的同時,飛竄出四名壯漢,並在竄出的同時,各自施展了獨門武器,一致地射向端坐黑馬上那名絕麗女子。由森藍的寒光中不難猜出刀刃上必然下了劇毒,只消沾上一個血口,便足以一命歸陰。
葉盼融的雙眼甚至沒有張開,只有雙手一閃,疾速射出四支柳葉刀,並且抽出腰間的軟劍,揮動數朵銀花閃耀,每一枚暗器皆被打回原來的地方,或原主的身上。
慘叫聲淒絕,但寒風呼嘯得益加張狂,沒讓其它聲音專美於前,一一淹沒於狂雪疾風之中。四條生命的消逝,對天地而言,並不比一草一木的死亡強過多少。
美豔的少女終於睜開了眼,掃視雪地上的屍體,以及泛濫如泉的血液,冷淡而不夾溫度地自語:「多可笑!這樣惡貫滿盈的匪徒,也是流著紅色的血。」
飛身下馬,她沒一絲情緒波動,俐落地砍下四顆官府要的人頭,投入麻袋中。她原本想走了,但卻躊躇了會,終究屈服於自己的一時心軟。即使不是為了這四具屍首,也該為過路人著想;放著這四具無頭屍,著實嚇人了些!
她歎了口氣,開始挖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