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趟前來,不就是想見識一下這位女人嗎?何不跟上?」唐浚興致勃勃。 南宮卓阻止:「各位,咱們已無禮於白公子,不該再做這種事。 」 「對極!各位的行徑簡直可恥至極,探人隱未免探得太超過了。 」玉婉兒環視神色各自不周的四人,微微一曬:「我也要走了。 見識了四位公子,方知『百聞不如一見』的真正釋義。 」流瀉出的笑語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隨著她走遠,費北歌第一個跳腳:「我的天!她不會是一個人由應天是來?那我可不能放她一個人行走,太危險了!各位兄台,我先走一步了。 」一個縱身,他追隨佳人芳蹤而去。 剩餘三位公子,神色各異地站在門口望著人來人往的街口沉思了起來……其中最不開心的,當然是被冷嘲了一頓的慕容慎文了。 第三章 在葉盼融的性格中,絕對不存有「依賴」這兩個字。 在每一年的冬末,她只允許自己有幾天小小的脆弱,也就是當她見著了師父,與他一同生活的那幾天,但以後的日子,她是不依賴任何人的。 也之所以,在她因吸入不知名的毒粉而全身劇疼如針紮時,她沒有想過要求助師父,或任何一名解毒高人。 這是屈陘向來慣用的伎倆,先派手下來探虛實,不斷地用毒來測驗她對毒的認知。 她早知道的,只是沒料到第一次使毒無效後,再放了第二次,卻令她功力散得只剩三成;並且每運一次功,便消失更多些。 屈陘知道他成功了,於是下決定在明日「解決」掉她。 每一次的失誤,皆是她的經驗。 既然她以前可以活過來,自然這次也行;再不濟,她也要與屈陘同歸於盡。 她相中的罪犯,絕不會在她手中錯過。 火苗上正烤著一支柳葉刀,待刀面已足以熱得煮熱任何食物時,她在手背上劃下一刀,紅中帶黑的血液滴了下來,但同時也因表面皮肉的焦灼而收住了血口。 冷汗透過重衫,而下唇也咬出一排血痕;她抹了去,也看了下,是純然的血紅色。 她淡淡一笑。 很好,她還有時間去對付那只淫賊。 隨意以袖口抹去冷汗,擺在身前地上的瓶瓶罐罐,全是師父特意調制的各式解藥與傷藥。 沒有細分,她將所有的解毒丸全倒在手上,打算全吃了。 對醫學,她並沒有很深的認知,也沒有很良好的慧根去理解種種藥性,所以她才會在今天解不了稍為難纏的毒。 不過,對於生命向來沒有太高的期許,種種活下去的方式,又怎會放在心中去留意? 師父總是擔心她太過隨意對待自己,不許身體發膚有所傷痕、不許風吹日曬、不許吃得太差,或虧待自己…… 思及此,便忍不住真心地笑了。 她笑容的唯一來處便是來自他啊…… 但,她仍是故我。 正要將藥丸全部吞下,突然某種不屬於樹林的聲音令她警戒,抄起地上所有物品飛上茂密的樹林枝椏間,隱去了鼻息。 白煦騎著馬在林間穿梭好一會了。 他知道葉盼融的習性,每當她備戰或思索時,蔥鬱的樹林是她唯一會去的地方。 愈是人跡罕至、無路可行的林子,愈是她會去的地方。 在這梅縣,就只有這住滿毒蛇的林子是平常人不來的地方。 已經一個時辰了,但他並不心急,他知道她一定會在林子的某一個地方。 他擔心的是她或許中了毒,無力去解,便放任毒去行走全身,這孩子總是做這種事。 極細微的呼吸由他頭頂上方傳來,泄露出無心的訝然。 他抬頭的同時,葉盼融也飛了下來。 「師父!?」 白煦沒讓她落地,飛身過去樓住她後坐回馬背上,一氣呵成,沒有任何遲滯。 「你的馬呢?」他邊驅馬行走,邊為她把脈。 看到她手背上被火炮過的刀傷,不自覺擰起俊朗眉峰。 「寄放在客棧馬廄。 」她張開右手手掌問道:「哪一顆是可以解我身上這種毒的?」 「都不是。 」他語氣中挾著歎息。 雖然早就知道她應該會有的處理方法,仍是忍不住想念一下:「盼融,你該聯絡我的。 」 她只是淡淡扯了下唇角,沒有回應,而白煦也沒追問下去。 確定了她的毒後,立即快馬加鞭馳出樹林,往一處空置的廢屋中行去。 此時此刻,安靜、安全才是他們師徒需要的,而且在治療過後,白煦所要訓誡的話,可能比他這輩子說的話還多。 天下父母心吧?不是嗎? 他不是十分精通醫術,但他認得許多名醫、神醫之流的人物;而由朋友口中以及醫理書籍中,白煦聽聞了各種千奇百怪的療法。 「知道如何使用」與「實際去使用」之間,約莫差了十萬八千裏,尤其是醫術並非「知道」就代表是醫生了。 由於常常替葉盼融包紮傷口,所以白煦可以說是精通無比,並且可以研制出更精良好用的創傷藥來造福他人;但在解毒上,要步入更厲害的境界,可能必須是個的愛徒開始常常中毒才得以使他在經驗中求進步,不斷地研發新藥品才行。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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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絳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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