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辣味的,辣到了頭,就能夠毫無顧忌地哭出來了。
冰涼的感覺在臉頰上一落,何青梅打了個冷顫,抬頭,是高世昌拿著冰袋替她冷敷:「女人的臉面多重要,你現在臉上可還有傷,要是敢吃什麼香辣牛肉味的泡面,純粹是不想要你這張臉了,本來長得也就是一般,再把臉給毀了,誰還看的上你」
高世昌尷尬地住了嘴,說著說著,便將平日裏的話語帶了出來,忘了何青梅現在的處境。
「大胖。」
「哎。」
高世昌這一次沒有反駁不准叫他大胖了,實在是他擔心死了何青梅的狀態了。
「我今天拿著那份假化驗單去了。」
「哦。」
「以竹說要和我離婚,挺堅決的。」
何青梅就像是在閑話家常似的將今天的經曆告訴了高世昌。
「啊。」
高世昌覺得自己今天好像成了應聲蟲一般,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了。
說實話,他現在其實挺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去調查慕以竹的秘密,知道了慕以竹的身體狀況,知道了慕以竹的打算,他就開始進退維穀,不知如何做才是對的,他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替何青梅罵慕以竹,替何青梅出頭,哪裏至於像是現在似的,只能夠看著何青梅一次次碰壁,一次次傷心。
「你那是什麼表情?」
何青梅斜著眼睛倪了高世昌一眼。
她將身子往後一倚,方才吃泡面扔掉的抱枕又抱在了懷裏:「我想通了。」
「你不是說過嗎?強扭的瓜不甜,該放手時就放手,所以,我想通了,我放以竹自由。」
何青梅的話字字清晰,高世昌卻覺得自己耳朵有些不中用,作為從小長大的朋友,他最清楚何青梅對慕以竹的在意,怎麼會突然就說要放慕以竹自由了。
「你沒發燒吧?」
高世昌的手往何青梅的額頭上一放。
「你才發燒呢,剛剛你給我用冰敷臉,我現在冷靜的很呢,可是。」
何青梅瞪了高世昌一眼:「幫我個忙。」
「什麼忙?只要是你的要求,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高世昌猛地拍打了幾下胸膛,做赴湯蹈火狀。
「幫我找個可靠的律師,給以竹發一份離婚協議書。」
「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稀罕他了,是我不要他了。」
「以竹害我丟了這麼多次臉,我也讓他丟臉一次。」
何青梅慢慢地將自己的打算說出,臉上帶著一絲絲笑意,似乎真的是放下了一般。
慕以竹盯著何青梅的眼睛,盯著那雙彎彎如同月牙的眼睛:「可靠的律師沒有問題,你有沒有其他的什麼要求?」
「比如大豐集團,那是你父母留給你的。」
高世昌想到慕以竹那個時候的囑咐,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料子,大豐集團在我手上,估計不出幾個月就要關門,我爹媽那麼辛苦經營出來的,以竹也耗費了那麼多心思,在他手上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