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私了啊。」蘇氏為難的皺起了眉:「可是...那個姑娘根本不肯同意,她一心就是想要告一然,說是被騙了感情還騙了初夜。說如果要給錢。就要翻個倍,給三十萬,可我們哪會有那麼多錢呢…」
如果那姑娘是這個態度,那麼事情就難辦了。
而這時程一然卻突然站了起來,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好了好了,都別說了。錢是我騙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你們,我坐牢就是了!」
蘇氏恨鐵不成鋼的拍打著程一然:「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你要是進去了,我和你爸可怎麼辦啊…」
蘇氏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程一然的神色也顯得有些落寞,他輕輕拍了拍蘇氏的背:「媽,你別哭了,不過就是坐幾年牢而已,又不是不出來了。」
白夏倒是真的很意外這對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母子竟比她親母女的關系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說實話。她是有些羨慕的。她已經多少年,沒有在母親的懷抱裏撒過嬌了呢?白夏無奈的歎了口氣,突然就有些好奇起程一然詐騙的目的了,畢竟看他這模樣,倒好像還挺坦蕩的。
白夏看向程一然道:「能說說你為什麼要詐騙麼?」
程一然想也不想就回絕:「沒什麼好說的。」
而蘇氏卻接上了他的話:「這都怪我,我們家條件不好,前兩年他父親又做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的債,導致一然連學都沒得上。然後他就出去打工了,倒是每個月也能拿進幾千塊錢給我們。」
白夏微微挑眉:「也是詐騙來的?」
程一然不服氣的冷哼:「是她們心甘情願給我的,我早就和她們說清楚了,我窮,我沒錢。」
白夏有些無語,倒也沒有接話,如果說真是心甘情願,那倒也無可厚非,畢竟程一然長得就一張小白臉的臉蛋,會有富婆願意給錢養他。也不是不可能。
蘇氏也有些尷尬,輕咳了聲,繼續道:「我們也不想一直靠著兒子,所以今年我和他父親就打算一起合夥開一家小餐館,好不容易問親戚朋友湊夠了錢,卻沒想到竟被人騙了,那人盤給我們那家店根本就不是他的,他拿走了我們的錢,自己跑路了,我們都開始裝修了卻被人告知,店面日子到期,不給我們了。那時的合同也都是假的。要不是因為這樣,一然也不會一下去拿走人家那麼多錢。」
「好了媽,別說了,這又不怪你們。是我自己遇人不淑。」
白夏微微挑眉,遇人不淑?怎麼這個被告詐騙的還變成遇人不淑了?看來這事情還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呢。
白夏看著程一然說道:「什麼叫遇人不淑?你最好老老實實把你的所有情況都告訴我,不然我沒法幫你。」
程一然試探的問道:「你願意幫我?」
白夏不知所謂的一笑:「那要看你說的故事我滿不滿意了。」
程一然猶豫了片刻後,這才說道:「我是拿了她錢,但不是我騙的,是她自己給的。要不然我也沒有那麼大本事去拿她這十五萬。當時我跟她說了我爸媽的事,她說她願意把錢給我,當時我都想好好待她了的。可是誰知道我取了她的錢,她就把我告上法庭了,還拿出了我扶著酒醉的她去酒店,攝像頭記錄的視頻,還有我去銀行取錢的視頻。」
聽了這話,白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無語的扶額:「你這是詐騙遇上反詐騙啊。」
程一然立即反駁:「我沒想騙她。」
「那就是你蠢。」
也不知怎麼的,白夏就脫口而出了這句話,本以為程一然會反駁,卻沒想到,他那小白臉微微一紅,竟撇開臉別扭的不說話了。
白夏著實有些無奈,說實話,這個男孩子還真是意外的有些可愛。
蘇氏熱切的目光看向白夏:「夏夏,這樣,能有辦法麼?」
白夏抿了抿唇說道:「不一定,畢竟對方證據確鑿,但我會盡量想辦法,能私了,最好。」
聽了白夏的話,蘇氏千恩萬謝的和她道謝,白夏心裏卻有些悲涼,她們是母女啊,可現在,卻似乎連陌生人都不如。
說完該說的,白夏也沒有多留他們,就讓他們離開等消息,走前,程一然那別扭的小男生在經過白夏身邊時,還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75.小白,我做不到
晚上。
白夏愁眉苦臉的躺在床上想著程一然的這件事情。傅子珩從浴室出來,從背後輕輕抱住了她:「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白夏靠到傅子珩懷裏說道:「沒什麼,就工作上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