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在我面前晃了晃煙:「這個呢?」我很叢然的接過來,到弄得小豆笑:「我還以為好學生是不粘這些呢。」
他這話到把我說的不好意思了。
吃飯的時候我就琢磨著他倆關系好像有那麼點微妙,喝了些酒之後,更是表現得很明顯。阿q絲毫不建議我在他們面前。當著我的面親小豆。我猶豫的試探道:「你們…是…」
「我們是同性戀。」小豆開的口,表情很從容。他們是我真正意義上接觸的同性戀情侶。至今我還記得阿q說的話:「愛情,與年齡無關,與身高無關,與身份無關,與性別無關。我只是恰好遇到我愛的這個人是個男人罷了。」
於是,我喜歡上他們。
因為,我們是一類人。雖然他們一開始並不知道。
與他們熟悉之後,越發喜歡在一起。阿q和小豆是初中同學,開始只是玩得來的兄弟,大家都喜歡音樂,高中後發現彼此之間的感情並不是兄弟之間那麼簡單,經曆許多之後在一起。後來被雙方父母知道,小豆的父母將小豆送到國外,阿q的家人也給阿q轉了學,分開有三年之久。直到再次遇見,他們決定拋開一切,遠走他鄉。這些是他們演出酒吧老板坤哥告訴我的,坤哥是雙性戀,他有個溫柔似水的老婆,育有一雙活潑可愛的子女,可是他在外面卻有個長相不賴的男人做情人。
我從心底欣賞阿q和小豆,即便是大白天在街上,他們仍然可以表現出很恩愛的樣子,不做作,不扭捏,遠遠看起,盡然有說不出來的和諧。我下課之後多了一個去的地方,那就是他們演出的酒吧!一個名叫「藍色妖嬈」的地方。
第一次到「藍色妖嬈」的時候,首先只是覺得名字俗氣,進去之後,裏面擺設也俗氣。去的時候還早,小豆正在調音,阿q見我進入立馬點了杯果汁招待我。我白了他一眼:「我已經成年了。」
他說:「先喝果汁,要喝酒,待會兒有得你喝的。」我和他閑聊幾句,中途時不時有人和他說話,他又把我引薦給他們,一晚上見太多人,大多記不住,最後只記得毛胡子、胖乎乎的老板坤哥,光頭調酒師張偉和彈貝斯的猛子。猛子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想田益加。
青蔥歲月(14)
坤哥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的事了,那時候阿q已經差不多醉了。他呆了半個小時候領著他的妖孽情人就走了,臨走時,誇張的在妖孽情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那妖孽小腰特細,扭得比女人還女人。
阿q醉得不省人事,我和猛子駕著他的胳膊走,他興奮得手舞足蹈,兩只手不規矩的在空中亂舞,不停的高歌,小豆很溫順跟在我們身後,背著吉他抱著衣服。
回四合院他弄得驚天響,差些和出來抗議的學生情侶打起來,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安頓下來。時候到早不晚,猛子跟我回房睡。
睡了會,想小急,昏昏沉沉出去解決,回來的時候,隱約聽著阿q們房間傳來喘息,我鬼使神差貼到牆上,隱約聽見小豆悶哼,那種故意壓制的聲音,刹那間整個身子燃燒了起來。聽了陣,覺得不道德,昏著腦袋回房。
剛沾床,猛子一個手搭在我身上,頓時呼吸都忘記了。還未回過神,猛子翻身騎在我身上,臉貼著我的臉,哈著熱氣弄得我鼻子癢癢的,他輕咬的耳朵,很夢寐的一句:「做嗎?」
我不傻,曉得他說的什麼意思,勾住他的脖子開始接吻。他的舌頭潮濕,溫潤,帶著挑逗。手順著身子往下,套弄得我差些受不了,勉強將他推開輕咬了下他的唇:「做可以,我在上面。」
他含糊著答應,身子卻還在我上面,順著我的身子開始吻,從脖頸到凸起來的胸,再到腹部,最後含住敏感之處,我險些昏了過去,順著他的動作開始扭動。接近突破口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翻身躺下,用手拍了拍我的屁股,主動分開腿,黑暗中我看不見他的臉,卻感覺到他在笑,他說:「來吧!直接來。」
我便長驅直入,猛子大吸了口氣,我曉得他疼,便聽了下裏。他伸手從我腋下摟住我的背,緊緊的抓著,有些疼,低吼道:「他媽的,是爺們別停。」
我開始動,強烈的刺激感沖過大腦,顧不得猛子是否舒適,拼命沖刺。他從悶哼到後面緊咬著的我肩頭,汗水從毛細孔中流出,彼此混合著對方汗液,粘粘乎乎,空氣中彌漫著腎腺素氣息,那種糜爛的味道。最終徹底爆發,癱瘓在猛子身上,大口大口喘氣,險些以為心髒無法承受這種負荷。
黑暗中,只剩下彼此喘息聲。
好久,我才想起要給猛子清理,開燈卻看到他下體一片猩紅。我有些內疚,他扭頭看我一眼,把我拉了回來淡淡一笑:「沒事,困得很,睡吧。」
他輕蔑的態度,淡笑下的虎牙和嘴角的梨渦,恍惚間我以為我看到了田益加。閉眼翻身再次壓住他,開始吻。猛子伸手關燈,說:「還來?」
我舔弄他的耳朵:「恩。」
「我換我在上面。」他的手指帶著炙熱的溫度,手腹劃過我的背脊骨。他的話讓我想到被進入的感覺,一陣翻漿的惡心,翻身睡覺。猛子從後面摟著我,討好的說:「怎麼?」
我用腦袋揉了揉枕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埋了下去:「睡吧!累了。」
猛子不多話,貼著我的背,很快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盯著窗戶直到天亮,窗外的風鈴隨風叮鈴作響,那聲音聽起來格外淒涼。天大亮我才勉強睡著,醒來的時候,猛子已經走在。
趙芳藝拎著大包小包在門外喚我。我套上內褲去給她開門後又轉回被窩裏。一到周末,她絕對雷打不動到我這裏報道,整理一下屋子,或是又帶來幾套模擬題什麼的,我的事,她從來很上心。
我返回被窩裏眯,她開始給我收拾髒衣服去洗。最後目光落在我躺的床上,蹲在我面前捏我鼻子。我睜眼看了眼她:「幹嘛?」
她指了指我睡覺的被褥:「你這個是上上禮拜我給你換的了,該換了,起來。我給你換了再睡。」
我迷迷糊糊隨手抓件衣服披上起來讓她換。剛站起來突然想到什麼的時候,她已經把被子掀開了。我漲紅著一張臉站在她身後,白色床單上那抹腥紅實在紮眼。趙芳藝呆呆的盯著床單看,我喚了下她的名字,她沒理我,我伸手剛碰到她肩膀,她躲開了。我的手就那麼懸在空中,不曉得該放哪裏好。
我們倆就那麼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