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開局之後,杜賀一直很順利,保持著較好的和牌機率,幾圈牌過後,他明顯感覺到其他三個人都不是對手,拆牌聽牌都不如他。杜賀想,就他們這樣的水平,即便是賭再大些也不會有什麼閃失,不禁有些後悔,還不如跟他們打500元的呢。
胡斌和魯強領教了杜賀的麻將技巧,嘖嘖贊歎,說杜賀這樣的牌技不去賭大的都可惜了。杜賀知道這話雖然有奉承的成分,但是也屬於名副其實,他確信自己的麻將水平確實高出常人一籌。
杜賀一直認為,賭博這東西跟幹工作是一個道理,聰明的人無論幹啥都在行,不但工作擺布得很明白,就是賭起來也會在一般人之上。
幾個人打完麻將已經是傍晚時分,驅車回到市區後找了一處飯店吃了晚飯,大約晚上9點多的時候才分手。
分手的時候,彭富貴提議說:「我說杜賀,人家朱日娜可是陪了你一天,你好歹送送人家好不好?」杜賀看了朱日娜一眼,不好推辭,就說:「好啊,上來吧,我願意為你效勞。」朱日娜似乎很不情願地上了車,嘟著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說話。
杜賀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怎麼了,看你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朱日娜說:「我發現你好像不太喜歡我。」
杜賀說:「沒有啊,挺喜歡你的。」
朱日娜說:「那還得彭總說讓你送我,你才送啊,你就不能主動些?」
杜賀笑了:「你就為這事生氣嗎?」
朱日娜說:「這事怎麼了,這事還小啊?不過你是領導,我哪敢跟你生氣啊。」
杜賀說:「領導又有什麼了不起,領導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朱日娜撲哧一下笑了,說:「得了吧,我看你就不是人。」
杜賀疑惑地問:「我怎麼不是人了?」
第11節
朱日娜說:「我看你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有些怕我,不想跟我接觸是吧?」
杜賀說:「開玩笑,我怕你幹什麼?」
朱日娜說:「你真不怕我?」
杜賀想了想說:「真不怕!」
朱日娜也想了一會兒,說:「那好,我看你怕不怕。」說完就嘻嘻笑著將手伸到了杜賀的咯吱窩,開始搔癢癢起來。杜賀是個特別怕癢的人,連忙說:「別鬧了,我開車呐。」
朱日娜說:「你到底怕不怕,你要說不怕,我就不撒手。」
杜賀趕緊求饒:「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朱日娜這才將手撒開,說:「這還差不多。」
杜賀正了正身子,全神貫注地盯著前面的路面,心想這個朱日娜可真夠瘋的,像個孩子一樣,想一出是一出,跟她在一起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很多。
經過朱日娜這麼一鬧騰,車子內的氣氛立即曖昧起來,兩個人暫時都沉默了。杜賀望著車窗外江城美麗的夜景,想著身邊這個可人的女人,內心裏突然有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沖動。那是一種能將人撕裂和摧毀的欲望,似乎要從他的心底噴湧而出。
杜賀終於忍不住問道:「對了,你的家住在哪裏?」朱日娜說:「星河小區,過了江就是了。」杜賀想了想,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沒有將車子駛向跨江大橋,而是七拐八拐地直接駛入了江心公園。
杜賀找了一處隱秘處停下了車,然後熄了火,靜靜地看著前方一言不發。朱日娜似乎跟他有了默契,也沒有問他要幹什麼,而是在他旁邊靜靜地坐著。
過了好長時間,朱日娜終於撲哧一下笑了。
杜賀問:「你笑什麼?」
朱日娜說:「我笑你呢。」
杜賀說:「你笑我什麼?」
朱日娜說:「我笑你心裏想幹壞事,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