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這就是發展,誰人不是到最後把自己都騙了?別再叫我小妞,你個雜種。
狗:哎,小妞,別再做那些鳥了,看上去像被人點了死穴一樣。
阿瑟:好賣,一個月能銷售出去四五箱呢,別再@ 叫我小妞,你個半死不活的奸屍犯!
狗:聽著,你要找到能在相對中保持一段時間絕對的東西制作,藝術商品必須起到某種帶動作用才能好賣,金絲雀那東西不能在絕對上停留太久,知道麼小妞?
阿瑟:什麼能在絕對上停留久點?你個雜交獸!
狗:比如一些具有奮鬥精神的人,一些改變世界的人。
阿瑟:蔡倫?
狗:那是幹什麼的?
阿瑟:就造紙的那個,既有奮鬥精神又改變了世界。
狗:那個夠戧,多少得有些革命精神才行,像列寧,切‧格瓦拉,還有瑪麗蓮‧夢露。
阿瑟:等等,瑪麗蓮‧夢露有個毛革命精神?
狗:你不覺得她看起來很有手感嗎?
狗挑著眉毛歪嘴一笑,阿瑟舔了舔嘴唇會意地點了點頭。
狗:話說回來,你不如就做像吧,老外都會瘋了一樣買的雕像,這邊外國人比中國人還多,我才待這幾天看見的洋鬼子就已經可以把整個瑞士裝滿了。
阿瑟:其實人像沒法做的,什麼經驗都沒有。
狗:嘿,難道我有失火經驗?文明的到來對人類的平等來說是一種倒退,可人們卻正用它來尋求平等。
阿瑟:等等,繞糊塗了!這話誰說的?
狗:前半句是一個美國人說的,叫斯塔夫裏阿諾斯,後半句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作者補充的,叫狗!
信(2)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狗把阿瑟家裏所有空白A4打印紙都收攏到一塊兒,並隨手揣起了阿瑟的英雄牌鋼筆,不用說,他是想有個新開始了。
就在狗消磨的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閣子樓已然在迎接嶄新的秋景了,葉子再過不到26天就會變成潢色。沒有阿瑟的信,中系也沒有寫信,他們似乎都忙著各自覺得更有意義的事情。
中系每天都會出門,穿著不同的人的不同衣服,好像撿到了哪件就隨手披上一樣,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裏,很晚的時候她才回來,同大家簡單地交流一番後,走上樓梯,帶著疲憊而愉悅的情緒鑽進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而後第二天一早又像個運動員一樣准時鑽出來,繼續外出,那架勢同當年的木拎著兩條金魚尋找丹頂鶴不相上下。
有一次她連走了三天,清晨的時候才回來,帶著一臉的倦容,坐在客廳裏的所有成員都試圖跟她說些什麼,她只管毫無生氣地應付著,而後,繼續獨自走上樓梯。眾人議論著這件事情。
園藝師:哎,木,她每天都去哪裏?
木:你暗戀她麼?
園藝師:我只是問問而已。
木:別想了,你到七十歲的時候也追不到她。
學生從畫布裏抬起頭:老兄,告訴你一句箴言,她喜歡搞藝術的,不喜歡搞園藝的。
園藝師:我……我沒有……
學生:藝術和園藝是兩種思維,知道麼?要是我的話,七十歲的時候八成能夠把她追到手,因為我在畫畫,畫,藝術!
夫:屁孩,你七十歲的時候要娶我妻子的,我們立過字據的!
學生:哥,我就是說一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