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是哪位有什麼事嗎?我突然木訥,是啊我算是哪位啊?總不能說剛我跟一女的在這裏那個來著不知道她現在還在不?她生了警惕,說你要沒什麼事我先關門了。 我也是一頭霧水,怎麼她會在這裏啊?剛那小姐哪去了?看看房間,的確是1012號房。 我疑心自己是撞鬼了,我就說你是人嗎?結果楊揚罵了句神經病立馬把門關上了。 我剛要走,門又開了,楊揚探出頭來,你過來幫一下忙好嗎?我妹妹病犯了。 我驚呼一句,妹妹?!要讓她知道剛我和她妹發生的事,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楊揚說,怎麼,你不允許別人有妹妹啊?我說不是不是,一看她扶著的那人,正是剛那吧台小姐。 想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葉靈再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壓在楊揚身上喘氣。 我猶豫良久,還是把電話掛了,後來不放心,幹脆關機。 楊揚冷冷的問我,誰啊?我說是我老婆。 她把我從她身上推開,你走吧。 我說怎麼了?她說我怕我妹要是醒過來,被她見著了不好。 我心裏暗罵,剛不見你怕來著,裝什麼裝啊,不就是嫌棄我是有婦之夫嗎?我說你別生氣,我跟她沒什麼感情,快要離了。 說完這話我感覺自己無比虛偽肮髒,我幹嗎說這話啊我,我還是人嗎? 剛我柔言軟語,甜言蜜語,好不容易把楊揚哄上床。 上的還是醫院的病床,這事還是頭一次。 我跟葉靈最瘋狂的一次也就在自家的馬桶上,當時我還給她墊了一坐墊。 楊揚說,你別裝了,你們男人都這樣,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還盯著人家嘴裏的。 我說我真不是,我是真喜歡你。 媽的,這剛把她衣服一件件脫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穿回去,說什麼也要把她弄上床,再唯心的話也要說出來。 我見她不說話,乘機過去摟住她,兩只手在她滑溜的後背一路遊走,柔軟的舌尖輕觸每一寸肌膚,做的相當仔細。 到這個地步了,怎麼著也要把她的激情撩起來。 這剛舔到乳尖處,我就瞅見隔壁床一雙幽藍詭異的眼正直愣愣的盯著我看。 我倒吸一口冷氣,我說,你醒了? 楊揚問怎麼了?我說你妹醒了。 她趕緊把衣服穿上,說楊晴你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我說這麼晚了哪來醫生啊,她醒了估計就沒什麼事了。 回頭看楊晴還盯著我看,看的我全身發毛。 我從口袋裏掏出煙,點了根狠狠抽一口,故意避開她的眼光。 楊揚說,那姐去幫你倒杯水。 誰知道楊晴把桌上那幾玻璃杯子往地上一掃,大吼一聲,我不要你管!你別***裝好人! 杯子摔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一片片向四處散去。 楊揚眼裏噙滿淚水,就站那愣著。 我也是丈二的和尚沒摸著頭腦。 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姐啊?她不說話,也不看我了,就望著天花板。 楊揚抽抽鼻子,說那姐先走了,錢付過了,你要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楊晴拿起籃裏一蘋果,直接摔楊揚頭上。 楊揚捂著頭也不喊疼,只是一個勁的掉淚。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這是你姐你怎麼下這麼狠的手?楊晴冷冷的說,她不是我姐,然後看著我說,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剛出醫院我對楊揚說我送你回去吧,她看著我,雙眼堅定,淚水化開眼影,依稀可見藍色的淚痕。 她說,你想跟我上床嗎?我可以跟你幹一整晚。 第27章 睡在我床上的陌生女人(二十七) 要剛她說這話估計我得噴十幾兩血,現在經她妹這麼一弄,我是一點興致都沒了。 我把她貼在臉上的那一撮頭發撥到後面,我說,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我打開手機,葉靈發一信息,還是那句,我等你。 但這句我等你跟剛那一句性質完全不同,剛那一句是她原諒我了,要我回去。 現在這個時候發來這麼一句,估計回去要和我鬧。 我也不回她電話,不回回去了還可以找一借口說是手機沒電了,雖然她未必會信。 我也不心虛,剛我確實是摟兩女人來著,但最後我們是什麼都沒做。 我仍然是愛葉靈的,這就夠了。 我剛一進門,就見葉靈一人蜷縮在沙發上,估計是睡著了,被子都掉地上了。 我突然一陣心痛,我***還是一男人嗎?這是我深愛了十年的女人,十年了我怕她冷怕她熱,出門恨不得給她戴一安全帽,在家喝湯都擔心她燙著。 晚上做一噩夢醒來,她要不在,我能嚇的哭出來,整的她在廁所裏連褲腰帶都不系就跑出來看我有什麼事沒。 我常問自己,為什麼我們彼此明明相愛,卻還要一直互相傷害?問著問著我又覺得自己特矯情,都整成一流行歌歌詞了。 其實歸結到底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要不是一男的,我要不是還有那麼點身份地位,估計也沒這麼多的誘惑。 像現在這個樣把名牌西裝一裝,開著小車拿一名片,寫著海關某某長,見了美女就派一張,十個有九個要往你床上躺。 男人天生都是賤骨頭,賤骨頭遇到賤貨,這雙賤合壁,找一賓館把房開了,往那席夢絲上一躺,肯定就是山疙瘩裏跑的巴士車,搖搖晃晃了。 但事實上是男人的都知道,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心裏肯定都還有那麼一個女人,你愛她寵她,她哭的時候你忍不住摟住她,她笑的時候你心裏也樂的慌,她讓你對生活有所盼頭,她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但你就是忍不住撚花惹草,忍不住倚紅偎翠,忍不住把頭埋到另一個女人的胸脯,把自己的欲望深深插入無窮的原始誘惑,釋放一大片罪惡又歸於無盡空虛。 然後你發現,除了那個女人,沒有什麼能再填補你的空虛。 你點根煙打一電話扭扭捏捏,說一句老婆我愛你,她呵呵一笑說傻瓜你怎麼了,快回家吃飯吧我都等你老久了。 於是你淚流滿面,發誓不再做對不起她的事,然而不久之後,你又吻上了別個女人的乳尖。 我當初跟葉靈說過,哪一天你看我不耐煩了,你一句話我就滾開。 葉靈說要是你看我不耐煩了呢?我說那是不可能的事。 葉靈說那萬一呢?我說要有這萬一你就把我砍了,我絕不怨你。 那時候我壓根沒有離開她的打算。 那麼多次鬧嘴,葉靈從不說這話,我知道要是她把這話說出口,那肯定是她已經對我完全絕望了,我再說什麼其他的也是多餘了。 新婚那天我擺了幾十桌,請了四面八方的親戚好友,鬧的是沸沸揚揚。 但是後來葉靈又怕了,她說她不習慣那麼多人。 我二話不說,向江華要了一跑車,兩人把眾親戚好友拋在帝都,就到別處二人世界去了。 那天我們瞎轉悠,直開到山上,那有一大片的野花,隨風飄揚,展露一嶄嶄美好笑顏。 葉靈高興的狂叫,穿著拖地的婚紗撒開了腿子一個勁的跑。 天空飄著一縷縷白雲,雪白的婚紗斑斑點點的野花,我忽然有宛若天堂的感覺。 葉靈跑累了偎依在我身上就睡過去了,我摟著她我只感覺這世界真***美好純潔。 雖然新婚之夜沒有想象中的瘋狂,但卻無比溫馨,葉靈用自己的方式讓我記住了她最美好的一刻。 我無比堅硬黑暗的心裏最柔軟潔白的一刻。 我小心翼翼,把被子拿起重新給她蓋上,抽一紙巾輕輕給她把臉上的淚痕檫幹。 我心裏充滿柔情蜜意,我對自己說,我畢竟還是愛著這個女人的。 在我起身想要幫她脫掉鞋子的時候,葉靈幽幽的對著在一邊忙活的我說,不如我們離婚吧。 第28章 睡在我床上的陌生女人(二十八) 我短暫沉默,不知道說話,瞬間淚流滿面。 我裝作若無其事,我說,你餓了吧?吃了沒?我去給你煮夜宵。 葉靈也哭了,哭的我心碎的跟摔在地上的玻璃瓶子似的。 她哭腔著問我,你還愛我嗎?我嘀咕著,我愛,我相當愛。 這是多麼明顯的事啊,明顯的我以為我並不需要去證明。 我幫她把鞋子脫了,在盆子裏倒了些開水,加了冷水,用手掂掂,覺得冷了,又加了些開水,再掂掂又覺得熱了。 就這樣開水冷水加個不停,還是不滿意,溢出一地,和著淚水都快成一汪洋了。 葉靈捂嘴使勁的哭起來。 我把她的雙腳放進溫水裏,一個腳趾一個腳趾洗的相當仔細。 我多希望,這水永遠不會冷卻,我可以給她洗一輩子。 我只要這一輩子做這麼一件事情。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葉靈給我這雙臭腳倒了七年的洗腳水,無聲無息,無怨無悔。 我曾說過,有朝一日葉靈你要真不要我了,我也倒一盆洗腳水,好好為你洗一次腳,當我還你的。 葉靈努努嘴,得了吧,就你那懶樣,還給我洗腳。 故作無奈,臉上笑容卻甜蜜無比。 只是葉靈,我欠你的那麼多,我還還的清嗎? 我他媽真是一混蛋,葉靈,我是一混蛋,我真是。 我冷血,我無情,我活生生就是一禽獸。 但是,你何苦如此溫柔的殺死我?為什麼你忍心親手把我的心釘牢在那該死的十字架上?你知道嗎?那真的很痛。 我說,水冷了,我去倒了吧。 葉靈已經哭的不成樣子,好不容易擠出一笑,說去吧。 我把廁所的水龍頭開的老大,把哭喊淹沒其中。 而後拿一毛巾仔細把淚水檫幹,轉身走出門外。 多年前在西湖,許仙說,只要再共一把傘,我就跳湖。 多年後我看著葉靈,無比深情。 我說,葉靈,我愛你,我們離婚吧。 李為強說,愛情這東西,該進則進,該出則出,插進去了時候到了你就得拔出來。 我說,你他媽懂個屁,你滿腦子就那一處毛茸茸的肉穴。 說完拿起那一瓶二鍋頭就是一頓猛灌。 我酒量特大,大學那陣子兄弟們出去混飯,一般都帶上我,十幾二十人你還別想把我給灌出什麼狀況來。 但今天就我一個,我卻喝醉了,吧台裏的小姐看我空瓶子都裝了幾箱了,老問我先生你要不要先結帳?李為強拿出幾張票子一甩,你別***煩他了,你讓他盡情喝,他在外面胡混,得絕症了,沒幾天活頭了。 小姐趕緊把收瓶子的手一縮,臉色發白。 我冷笑,我說,你別聽他胡扯,要我有絕症他能跟我呆一塊啊。 李為強嘿嘿訕笑。 小姐表情頓時舒展,面露微笑,還問我是幹什麼的,我不語。 我從口袋裏掏一戒指,放桌上說送你的。 這戒指我戴了七年,都跟手指長一塊了。 剛我把它拽下的時候,還扯掉了一層皮,但就是不覺得痛。 一拽下我就把它扔水溝裏了,可沒走好遠又跑回來把它撈了起來。 小姐面露喜色,還裝,說送戒指給女生可不是小事啊,那意味的就大了。 我想說你還什麼女生啊,你就一婦女。 但我真的是醉了,我要沒醉我也不會來這犯賤。 李為強喝了幾瓶就睡過去了。 我把滿嘴酒氣的雙唇靠到她耳垂,聲音細小但充滿原始沖動,我說,你想知道撒滿花瓣的床是什麼樣子的嗎? 第29章 睡在我床上的陌生女人(二十九)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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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我床上的陌生女人》
第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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