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駛往青山那座怪屋的途中,他們時常注意後面,可是並沒有發現跟蹤的汽車。
賊也許是察覺了他們的去處,早已捷足先登,暗中搶在前面了。危險,危險。僅只兩個赤手空拳的人到那座怪屋裡去,委實是鋌而走險的莽撞行為。
兩人下了車,往那座怪屋走去。
也許是警察署乾的,緊閉的門上森然掛著鐵鎖。陽光映照的怪屋,看上去只是一座平平常常的空房。
「沒鑰匙還進不去呢。」
三谷看到鎖說道。
「繞到後面看看吧,到賊消失的圍牆那兒去。」
小五郎已經朝那邊走去。
「從後面更進不去呀。沒有後門,圍牆那麼高。」
「可是,賊是打那兒進去的,我們也該能進去。」
小五郎當然不相信什麼妖術。
繞過這排房子,來到了一條寬闊的大街上,從那兒捐向後頭高圍牆夾著的那條出事的巷子。
「是這兒嗎?」
「是的。您看,除了乘梯子翻過去,沒法從這兒到院子里去。無論什麼樣的跳高名將都不可能跳過這麼高的圍牆,而且那上面還栽滿了玻璃碎片。」
「那天晚上有月亮嗎?」
「月亮亮得像白天一樣,而且,絕對設時間掛繩梯什麼的。」
兩人邊談邊在那條路上躊躇。小五郎時而仰望兩側的水泥圍牆,時而注視著地面,接著,他突然跑到那條寬闊的大街上,朝周圍掃視。他又浮現出那種異樣的微笑,鬼扼地說道:
「如果賊是從這兒進去的,那麼,即使我們眼睛沒看到,這附近的什麼地方也該有個進出口。比如說,因為是個異常古怪的進出口,我們雖然看得清清楚楚,卻絲毫未能發覺,那樣的話……」
「您是說這道圍牆有暗洞?」
三谷驚詫地望著對方的臉。
「暗洞什麼的,警察署已經作過周密的檢查,那類東西不會有的。」
「那樣的話,別的還有什麼辦法?」
三谷益發迷惑不解。
「辦法是行還是不行,我先模仿賊,從這兒進進看,您是否可以像當時那樣在後面追?」
在這種場合小五郎是不會說笑話的,而且,他是要表演與賊一樣的妖術,是要穿過根本沒有人口的水泥牆壁。
三谷驚得目瞪口呆,可是,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他決定不管好歹按照名偵探的話試它一試。
三谷站在大街那邊距離約二十米處;小五郎站在大街往那條小巷拐彎的地方。
小五郎一聲號令,兩人同時跑了起來。小五郎拐進了小巷。三谷氣喘吁吁地跑到小五郎站立的地方,往圍牆處一看,他突然「啊」地大叫一聲,木支不動了。
一百多米長,一眼望不到邊的巷子里沒有一個人影,與前天晚上的情景一模一樣。小五郎無影無蹤了。
「三谷先生,三谷先生。」
從何處傳來了呼喊聲。他瞪著眼睛四下尋覓時,又傳來了啪啪的拍手聲。那確實是從高圍牆的那一面傳過來的。
三谷走近發出聲響的地方,凝神聽了一會兒。他恨不能將耳朵伸到圍牆的那一邊,可是什麼聲音也沒聽見。少頃,身後「砰噹」一聲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全神貫注於圍牆那一面的三谷不禁為之一驚,回頭一看,真見鬼,站在那兒的不正是小五郎嗎?
三谷如聖五里霧中。
一樁光天化日下無從解釋的奇迹。太陽當空,地上映出小五郎的身影,不是做夢也不是幻影。
「哈、哈、哈。」小五郎笑了起來。
「還沒明白嗎?嗅,是一個愚蠢的騙術。戲法越漂亮,秘密就越簡單,您是陷入錯覺中,眼睜睜地看著都沒有發現。」
三谷低下頭,無意識地瞅了瞅小五郎的腳下。那塊地面上有個直徑三尺左右的圓鐵蓋子。那是下水道的入孔。
「哦,是這個?」
「您以為是下水道的入孔嗎?我們踏在這塊鐵蓋上走過時,是一點兒也意識不到的。東京的街道上到處都有這玩意兒。據說剛從鄉下來的人意外地覺得這東西顯眼;可是,我們東京人卻司空見慣,甚至對掉在路上的石塊都不加註意,可以說是熟視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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