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叫北村義夫,家住廣島市,年齡三十三歲,自由經營者。
「自由業,具體是做什麼的?」
「什麼都做,土木建築、駕駛員、不動產等等。除了偷東西以外,什麼都做。」
「殺人也做嗎?」
「殺人?玩笑太大了吧。」
「不是在開玩笑。你是因為在三次車站犯有殺人嫌疑而被帶來這裡的。」
「不會吧。我為什麼要殺人呢?」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可不要亂說話礙…」
北村這時才剛剛注意到,馬上有所醒悟地說道:「礙…是不是指那個姑娘的事啊?」
「哦,姑娘?」
「我過跨線橋的時候,看到有個姑娘倒在那裡。不,不是倒在那裡,是蹲在那裡。總之,是靠在行李上,不會是那個姑娘死了吧?」
「哦,也就是說你走過的時候,那個姑娘已經蹲在那裡了?」
「是埃」
「但是,你為什麼不救她呢?」
「那時匆匆忙忙趕車,根本沒想到她會死嘛。」
「至少也有向車站人員報告的義務吧。」
「話是這樣說。可是,車也是好不容易才趕上,剛進車廂,門就關上了。」
「有誰能證明嗎?」
「證明什麼啊?」
「證明你經過那裡時,那姑娘已經死了。」
「這怎麼證明啊,不可能的事嘛。」
「那麼,情況就對你相當不利了。」
「怎麼能這樣亂來?」
北村的臉上,一下就失去了血色。
可是,北村的嫌疑很快就被澄清了。根據北村的供述,搜查員到車站去對過證。當時的檢票員證實了北村是在往廣島的車將要開車時才通過檢票口的。那個檢票員還擔心他趕不上車呢,所以一直看著他跑過跨線橋,搭上車。跨線橋上的窗戶都開著,能看到他的頭部。從過跨線橋,下到二三號站台,搭上車的整個過程中,並沒有在跨線橋上停留的感覺。即使有停留,也絕對沒有可以「絞殺」一個人的時間。
「就是這樣說的嘛。」北村變得理直氣壯了。
「現在怎麼辦?回不去了。」
去廣島的末班車是21點02分發車。時針已經過了21點02分。
縣警察署搜查一課的桐山警部被刑事部長叫去的時候,他正準備下班回家。已經是晚上9點50分了。讓部下做的提交給檢察廳的一份有關一樁盜竊案的筆錄整理,花費的時間比預想的要多得多,直到現在才全部校對結束。
搜查一課的課長土屋警視也在刑事部長的辦公室里,似乎已與部長之間形成了某種默契,如果刑事部長現在這個時間還呆在署里,就意味著又有重大案件發生了。
刑事部長稻垣警視和桐山是同一所國立大學畢業的,比桐山早十六期的前輩。正宗科班出身,是典型的在仕途上拼搏的人。聽說,明年春天會調到山陰地區的小縣城,晉陞做縣警察署的本部長。
「哦,來了埃」
看到桐山進來,稻垣眯起了眼。對這個優秀的後輩,不僅是縣警察署內,就是在縣廳和廣島市的上層都評價很高。在每次中央政界、外國要人的「VIP」警備中,桐山都充分顯示出了卓越的指揮才能。他的語言能力強,再加上身材勻稱,一表人才,深受外國賓客的讚譽。他只有三十歲.可以說是年輕有為,實際工作能力已被充分證實。本來,今年內將被升為警視,邊當內勤課長,邊升職。這原是最理想的晉陞方法,可是,桐山卻別出心裁,不知怎麼想的,年初時突然提出去搜查課。六月初臨時人事變動時,根據本人意願被調到搜查一課。按土屋課長的說法是「心血來潮」。科班出身的人,就按照給你鋪好的軌道走不好嗎?沒必要特地到最忙碌的一課來嘛。但桐山的「愚蠢」在稻垣的眼裡卻使他變得前途無限。「現在,這樣的年輕人很難得埃」稻垣對土屋說,「因此,早點給他機會做出些成績。」
(或許,桐山本人也是這樣打算的……)土屋並不喜歡做這樣的猜測。
「是這樣的,我和土屋商量過了,讓你接一樁大案子。」稻垣笑嘻嘻地說道,「是這樣的,三次發生了大案子,有通報上來了。那裡的署長我很熟悉,根據情況,想派你去。這是土屋的提案。」
「殺人案件嗎?」
「哦,在三次車站內,一位年輕姑娘被殺。土屋,你來說明一下。」
土屋將案件的經過做了一番簡單的說明。
「案件發生后,曾有一人被當做嫌疑犯,被帶到三次警署。搜查剛開始就這樣,看來很難辦。你第一次負責殺人案件的偵破,擔子是重了些n可也是部長對你有所期待,好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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