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女兒》 - P7

 將軍的女兒

 內爾森 德米勒 作品,第7頁 / 共1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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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請你派人在屍體周圍200米的各個方向進行一次仔細搜查,50米以內的地方就不用搜了。」我知道這樣做會破壞地上的腳印,但是反正這個射擊場上已經有好幾百種腳印了,而我感興趣的只是50米以內的那些。我對肯特說:「請你讓手下人將一切非地上生長的東西都搜集起來,比如煙頭、扣子、破紙、瓶子之類,然後報告這些東西是在哪個位置發現的。好嗎?」

「沒問題。但我覺得罪犯可能來去都沒留下什麼痕迹。他可能和被害人一樣,是開車來的。」

「我想你是對的。但我們必須這樣做,因為我們需要建立檔案。」我對肯特說,「我希望密封好的坎貝爾個人檔案和病歷中午前能到你的辦公室里。」

「好吧。」

「另外請你在憲兵司令部大樓里給我安排一間辦公室,再找一個書記員。派兩人到安-坎貝爾的辦公室,把桌子、傢具等所有東西都搬到證據室里鎖起來。我沒到之前不要放走聖-約翰中士和一等兵羅賓斯。他們沒見我之前,不許向任何人透露任何消息。另外,上校您本人也得接受一項很不愉快的任務,去給坎貝爾將軍夫婦家裡打個電話。去他們家的時候不要聲張,帶上牧師和一個軍官,以防有不測之事發生。別讓他們到現場來看屍體。這樣好嗎?」

肯特點了點頭,長出了一口氣,說:「天哪……」

「阿門。還有,不要讓你的手下人透露我們這兒發現的任何情況。要把一等兵凱西的指紋及在場所有人的鞋印提供給法醫,當然包括你自己的。」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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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廁所棚圍起來,不要讓任何人使用廁所。在我沒徹底檢查之前,不要讓法醫進去。」

「好吧!」

我走到辛西婭身邊,見她正在用剛才用過的那條手絹把拿出的東西一件件放回皮包里。我問她:「有什麼令人感興趣的東西嗎?」

「沒有。都是些很普通的東西,像錢包、現金、鑰匙之類的。都沒被人動過。有一張軍官俱樂部的發票。她昨晚在那兒吃過晚飯,吃的是色拉、雞,喝的是白葡萄酒和咖啡。」她補充說:「我們在那兒喝酒的時候,她可能正在餐廳吃飯。」

肯特插了一句:「你們倆在一起喝過酒?這麼說你們以前就認識?」

我回答說:「我們是各喝各的酒,點頭之交而已。」我問辛西婭:「你知道坎貝爾的住址嗎?」

「知道,她住在基地外面,在米德蘭維多利街的維多利花園45號。」她又補充道:「我想我知道那個地方,那些房子都是些常住在鄉下的人在市內的住所。」

肯特說:「我去和米德蘭警察局長亞德利聯繫,給你們弄一份法庭命令,然後我們去米德蘭見他。」

「不行,比爾。這件事不能讓外人插手。」

「沒有地方搜查令,你是不能搜查她的住宅的。」

辛西婭把從坎貝爾包里取出的鑰匙遞給我,說:「我來開車。」

肯特反對說:「沒有地方政府的許可,你們不能在基地之外擅自行動。」

我從那串鑰匙中取下安-坎貝爾的汽車鑰匙,連同那個手提包遞給了肯特,並對他說:「扣押她的車。」

在上車之前,我對肯特說:「你就留下來指揮這裡的工作吧。寫報告時可以寫上我去了米德蘭警察局。如果說我臨時改了主意,我將對自己的行為負完全責任。」

「亞德利是個粗暴無禮的傢伙。」肯特告誡我說,「你會領教他的厲害的,保羅。」

「不管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也得耐心等著輪到他才行。」為了支開肯特,不讓他再做出什麼傻事,我對他說:「是這樣的,比爾。我得先去安-坎貝爾的住所看看,把一些該拿走的東西拿走。因為那些東西可能會玷辱她和她的家庭,甚至會影響到軍隊以及她在軍隊里的同事和朋友,對嗎?這件事辦完后,才能讓亞德利去拍照。這樣行嗎?」

他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然後點了點頭。

辛西婭上了車,坐在司機座上,我坐在乘客座上。我對肯特說:「我可能會從那兒給你打個電話。要往好處想。」

辛西婭把車掛上了頭擋,轉了個U型的彎,沿著步槍射擊場路向前疾馳而去。

「保羅。她為什麼被殺?」辛西婭問。

「哦,這個嘛……殺人的動機有好多種呢。」我回答說,「有的人為了私利,有的人為了復仇,有的人因為妒忌,有的人為了殺人滅口,有的人為了保全面子,還有的是殺人狂。犯罪手冊上是這麼說的。」

「可是你自己的看法是什麼呢?」

「照我看,如果是先奸后殺,一般可以認為是復仇或者妒忌,也可能是想殺人滅口。被害人也許認識兇手。如果兇手不帶面罩或不化裝,事後很可能會被認出來。」我接著說:「這個案子看起來像是一個色情狂乾的,兇手也許沒有姦汙被害人,因為他在殺人過程中已經得到了性慾的滿足。我說的這些都是表面現象,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還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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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婭點了點頭,但什麼也沒說。

我問她:「你是怎麼想的?」

她停一會兒,說:「這顯然是謀殺。因為罪犯準備了一整套作案工具——樁子、繩子,肯定還有一種把樁子釘進地里的工具。而且罪犯肯定帶有武器,否則無法繳下被害人的武器。」

「說下去。」

「罪犯用槍頂著她,命令她扔掉武器,然後命令她脫光衣服走到射擊場上。」

「推理得不錯。不過,我不明白他是怎樣在監視她的同時又完全控制了她,因為被害人不是順從型的女人。」

辛西婭回答說:「我也不明白。也許不是一個人乾的。等實驗室的檢驗結果出來就知道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乾的了。」

「噢。」我又問,「為什麼被害人身上沒有搏鬥的痕迹?也沒有罪犯施暴的痕迹?」

她搖了搖頭,說:「我也搞不懂。一般來說是該有些施暴的痕迹的……但把被害人捆起來總不能說是友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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