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林點頭說:「好,我可以派兩個人來暗暗監視他。要是有什麼消息,找馬上報告你。再見。
霍桑說:「好。如果有什麼消息,我在寓里等候。再見。
霍桑的語氣是非常顯明的,他對於計曼蘇本人已有什麼懷疑。我們上了汽車。霍桑輕輕向車夫說了一聲,汽車便鼓輪進行。我覺得車廂中只有我和他兩個人,這機會不可錯過。
我就問:「霍桑,你叫銀林派人監視計曼蘇的舉動,莫非懷疑他本人?」
霍桑躊躇了一下,才道:「是的,這個人真有幾分可疑。你難道不覺察?」
「我倒沒有注意到。可疑的地方是什麼?」
「他太沒有誠意。
「你指什麼說的?」
「他初見我們時,雖說正要請教我,好像他要替愛蓮徹底查究。可是實際上他口是心非,對於愛蓮的死非常淡漠,連答話也吞吞吐吐。他簡直絲毫沒有誠意。
「你能不能再說得具體些?」』
霍桑沉吟了一下,才說;「我對於他最大的疑點,就是他的神色和行動。他到了莊家,為什麼匆匆便走?據他家裡的那個黑臉間者說,當莊家的曹媽去報凶耗的時候,他正要出外。後來我突然間曼蘇到哪裡去,他顯然有些變色。為什麼呢?接著他說是去望朋友的病的;一會,又說是又執。但你想朋友或父執的病,和情人的死,哪一方面比較重要?他卻從莊家出去以後,直到我們到他家裡去時,方才回來。一面這樣匆匆,一面又這樣久留,這不是值得注意的嗎?」
「還有呢?」
「第二個疑點,他指出了申壯飛,誇張著他的種種疑跡,好像有企圖卸罪的用意。
「第三點?」
「他雖說要請教我,實際上他並沒有正式請託我,卻反而有不願意和我多談的表示。
「還有嗎?」
「還有他的神色然摔而帶憂戚,但聽他的語氣,卻不像是悲悼他的意中人——一庄愛蓮。
我點頭說:「是啊,我也覺得他的眼睛疲倦沒有精神,好似昨夜裡曾經失眠。
霍桑向車窗外瞧了一瞧,點頭道:「不錯。就為如此,我才叫江銀林打聽他夜裡的舉動。
「你可是就疑心他是兇手?」
「這句話我還不能回答。不過我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疑,不能不注意一下。
我尋思了一下,又問道:「霍桑,你方才不是在黑漆大門上量過指印的高度的嗎?」』
霍桑回頭瞧著我。「量過的。怎麼樣?」
「那指印離地有多少高度?」
「三尺零十寸。
我驚喜聲道:「這樣情節又有些吻合了。你想那凶人的手指,按在門上時,既然只有三尺十寸,可見那人必不很高。我瞧計曼蘇的身材不到五尺,兩兩比較,不是有些符合嗎?」
霍桑的眼光向我瞟了一瞟,像在玩味,又像要答話。但汽車忽已停止在茂海路警察北區分署門前。
霍桑說道:「『包朗,我要進去瞧一個人。」他說著,便先下車走進分署里去。
我跟著進了會客室。他叫我等一等,自己一直走進辦公室去。我等了五六分鐘,有些不耐,因著方才汽車中的疑問還沒有解答,希望霍桑不多耽擱,以便他可以繼續發表他的意見。一會兒霍桑來了,舒緩地坐在一隻椅子上。
他說:「我們還得等一等.你再耐心些坐一會。」』他拿出紙煙來吸。
我問道:「你要等什麼人?」
「「一個理想的證人,不過很空洞。你姑且別問。
我又問;「那末,你想我NIJ才所說的關於門上指印的見解究竟怎麼樣?」
霍桑吐了一口煙,反問道:「你可是說門上手印的高度和計曼蘇的身材相稱,就認做是計曼蘇行兇的證據嗎?」
我點點頭,同樣點著了一支紙煙。
霍桑低頭瞧著他紙煙頭上的星火,緩緩答道:「這一著固然顯得你觀察力的進步,但事情沒有這樣簡單,我們在下斷語以前,還須搜得些更確切的證擁。
「什麼樣的證據?」
「譬如他昨晚上的行蹤,有過什麼舉動,今天清早他究竟往什麼地方去的,都須先調查明白。」
我靜默了一下,又問道:「你剛才說他所以指出申壯飛,似乎有嫁罪的嫌疑。你也有根據嗎?」
霍渠道:「我覺得申壯飛似乎未必有行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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