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但總該知道大概的情況吧。」
「不知為福,知之為禍。」內爾-西姆斯說,「我一點兒不知道這事兒,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警察一直在這幢房子里轉來轉去。對我來說,讓他們……」
後門開了,班寧-克拉克一見到梅森就舒心地笑了,他說:「我一直把耳朵貼在地上,似乎聽見你來了,晚上好,斯特里特小姐。」
德拉微笑致意。梅森同他握了握手。
「吃晚飯吧?」班寧-克拉克問。
「也許他是害怕砒霜,」內爾-西姆斯挪揄道,「每個人都好像很害怕,連碰都不碰一下他們的晚餐。」
梅森笑道:「讓我們來試一試。我們只吃了幾個三明治,把砒霜晚餐拿出來吧。」
內爾-西姆斯說:「剩下好多炸兔肉,這是一個人的毒藥變成的另一個人可以吃下去的肉。」
班寧-克拉克拉過椅子坐下,指著小樓的前部說:「他們還在那兒開股東大會。你得給我出個主意,我是應該進去參加呢?還是不參加?」
「參加對你有什麼好處?」梅森問。
「沒什麼,依照合股協議鹽丁兒有權代表我投票表決。」
「不參加對你有什麼壞處?」
「那……」克拉克說道,「是因為有件事兒一直讓我耿耿於懷。」
「我不大明白。」
西姆斯太太打開烤箱,拿出一大鍋炸兔肉,在茶壺裡添點兒茶,然後把開水倒進壺裡,「我的房客們今晚什麼都沒吃。」她輕蔑地說。
克拉克說:「內爾,我只要一杯茶,不要其它的。你們吃飯,一邊吃一邊聽我說。」
德拉-斯特里特說:「我太餓了,盤子的瓷釉我都能吃掉。你們可別介意我的吃相。」
「為什麼你對不參加會議感到擔心?」梅森急於得到答案,他追問道,「開槍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開槍的事兒是個迷。院子里有小偷,斯塔勒小姐用手電筒照他時,他開了兩槍——子彈擊碎了窗戶,兩個彈孔間距只有3英寸,距離她的頭部也只有2英寸。槍聲把我驚醒了,我抓起那把點四五手槍跑到月亮地兒里。他已經跑到了大門那兒,向我開了一槍,我也給了他一槍,沒打中,不過離他不太遠。今早,我發現我那一槍擊中了牆,就在樓下的門邊上——而且這門一直是關著的。」
「那麼中毒的事兒呢?」梅森問。
「有人在布雷迪森太太和她兒子用的鹽瓶里放了砒霜,是大夫的緊急處置救了他們,這得感謝威爾瑪-斯塔勒。」
「好吧,」梅森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那麼,我們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為什麼對不參加會議感到害怕?」
「因為……哦,哦……梅森,我得跟你說點事兒,我從來沒對別人說過,雖然鹽丁兒對這事兒疑神疑鬼,我也沒說。」
「需要我離開嗎?」內爾-西姆斯問。
「不,內爾,你就呆在這兒。我信任你。」
「繼續說。」梅森說著把兔肉遞給德拉-斯特里特,然後再把自己的盤子添滿。
「知道著名的加利福尼亞失蹤的礦藏的事兒嗎?」
「只知道一點點。」
「聽說過『歌勒礦』嗎?」
梅森搖了搖頭,嘴裡滿是兔肉。
「它是失蹤的礦藏,」內爾-西姆斯插了句話,「沙漠里這樣的礦還有好多。」
克拉克在自己的茶里加了點兒糖,攪拌了一下,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本有藍色封面的書。
「這是什麼?」梅森問。
「《採礦人指南》,是霍勒斯-韋斯特編的,韋斯特收集了大量關於加利福尼亞失蹤礦藏的情況,這本書是1929年出版的。對於這些失蹤的礦藏有多種說法,一些聽起來有道理,另一些說法驢唇不對馬嘴,韋斯特親自翻閱歷史記錄,跟老採礦人攀談。20年前他完成了這部書,盡他所能精確地記載了歷史。」
「好吧,」梅森說,「『歌勒失蹤礦藏』是怎麼一回事兒?」
「在1886年左右,」克拉克說,「按照韋斯特的記載,有3個在死谷邊的派那明山脈探礦的人,他們從一個山口出來,向聖-伯那迪諾城走去。他們騎著壯實的馬匹,背囊鼓鼓的,還有個能裝10加侖水的水壺,帶著這些,他們信心十足地走進了沙漠。」
「第二天,他們就為走哪條路好發生了糾紛,吵得很兇,其中一個叫弗蘭克-歌勒的人認為他們向西南走得太遠了。他說他們應該沿一條偏東方向的路前進,爭吵過後,他與其他兩個人分開了,向偏東方向走去。後來,誰也不知道其他兩個人怎麼樣了,也許他們就消失在沙漠里了,或者到了某個地方,也可能到達聖-伯那迪諾。總之據歷史記載,他們失蹤了。」
內爾-西姆斯像總結似地說:「兩個人好相處,三個人不好相處。」
德拉-斯特里特聚精會神地聽著,眼睛盯著班寧-克拉克,甚至忘記了吃東西。佩里-梅森還在吃著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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