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木說明了來意,立刻提問。
「你還記得那起案子吧?」
「記得很清楚。因為在自己工作的派出所直接管轄的區域內發生的殺人案件還是有印象的。」
他充滿自信地回答。正因為是警官,才在五十多歲退休。他身體很健康,看樣子再工作十年也不成問題。
「我記得,接到那家主人遠山榮造先生的電話是夜裡11點多了,聽得出那聲音很焦急。我馬上騎自行車全速前往。那時我還繞著他的房屋轉了一圈才進屋,我想看看房屋的周圍是否有可疑的人。」
畔津被笛木一問,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慢條斯理地說。
「從什麼地方進去的?」
笛木相機提問,並記下要點。
「從後面轉一圈。一看,檐下的套窗有一處半開著,我是從那裡進去的。」
「你認為犯人也是從那兒出入的嗎?」
「是的,門關得緊緊的,大概不會錯。」
畔津-一忠實地作答。笛木完成了外圍查訪,又向核心逼近。
「進屋裡的時候,首先看到了什麼?」
「首先看到的是蚊帳。那裡面躺著被害人。我環視了一下室內,想確認一下除兇器外,有沒有加害人的遺留物品,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沒認為是流竄犯乾的嗎?」
「那麼想過。不過錢、物都沒被拿走。」
「可是,流竄闖入的犯人,忽然對夫人起了邪念。但被害人被驚醒,犯人便慌忙刺去,什麼也沒拿就逃跑了,這也是可能的吧!」
「是的。馬上想起了飯島這個最大的嫌疑者哪!」
「室內陳設著什麼傢具?」
「因為是寢室,傢具很少。有一個衣櫃……啊,對啦,還有一張桌子。」
笛木不由得喜出望外。
「桌子,有桌子?什麼樣的……」
「是有張桌子,是張小學習桌。上面放著花瓶,花瓶里插著花。」
「什麼花,還記得嗎?」
「我想想……是夜來香。對,是夜來香。這花一天就凋萎,可是當時那花活生生的。我記得當時我還很可憐她,心想這是傍晚和孩子一起去近處的河灘采來的呀。哎,這與案情無關……」
笛木心想,自稱真犯人的人很可能是真犯人,於是更加慎重。
「有沒有起鬨的人啦,看熱鬧的人啦到現場去看呢?」
「沒有。只准家屬到現場。我騎自行車急忙趕到,努力保夫護現場;隨後本署的五名警官也坐警察的吉普車趕到現場,負責搜查和警戒,所以從大門看不到裡邊。」
「那麼,知道那夜來香的只有被害人的家屬和你們警官嗎?」
「是呀。到了早晨,醫生啦、新聞記者啦,全來了。把遺體運出解剖之後,好像鄰近的人和親屬也來了。在那之前……可是,夜來香有什麼重大意義嗎?」
「這隻不過是一點。夜來香插在枕邊的事,當時的新聞報道和警察的案卷里均無記載。再有,花既然是白天枯萎,就不能認為是中午插在花瓶的。還有,運出遺體之後,花是在腳底下還是在枕邊,也不明確。但是,真犯人出現了,說犯罪時,夜來香的花插在枕邊。」
「那很重要。我再好好想一想。」
畔津閃爍著認真的目光,拚命地追憶著。
笛木利用沉默過程,也動腦筋想問題:莫非自稱真犯人的認看到了被害人在近處草叢中采夜來香,才猜想那是插花?可是,那是危險的賭博。假如半路扔掉,就不會插在她的枕邊了。他是不是聽警察和新聞記者漫不經心地講述過現場的情況呢?
正在尋思著,畔津開言道:
「早晨,把遺體運出之前,為了把室內弄得寬敞些,家屬……其實只有死者的丈夫和婆婆,他倆收拾房間的時候,一定把已經凋萎的夜來香也扔掉了。這隻有警察才看得見。看起來,那個人可真要成為真正犯人嘍!那麼,本應細緻做調查的警察署也有責任喲!當然眼下還不能完全憑信。」
畔津咬了噴嘴唇。
「走,現在就去看一看受害人遠山先生的房屋如何?離這兒很近。不錯,現在不屬遠山先生所有,而是別人住著,不過……」
「遠山先生後來怎麼樣了?」
「遠山先生到大阪去了。傳說在Q制鋼廠有希望當經理。可是他偏偏拋棄那裡的職務,轉到了大阪。聽說在那裡經營一個像街道工廠似的小企業。現在成功了,發展成為相當大的公司了。那以後,老母移居大阪住了五六年,就一命嗚呼了。把老人送到了家鄉。真是鄭重其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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