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還有,我接到一個電話。」
「什麼電話?」
「一個人對我說,我該做些什麼才可動用這筆寫著我的姓名、留在『幽徑』旅館的錢。」
「他要你做什麼?」
「告訴他,是不是有人向我們打聽過關於雅基的事,問他是不是跟我們一道去了國外,還有在國外我們不知他的去向啦?」
「是這樣。」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您吸什麼冷氣?」
「白痴!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不道德嗎?有人要你告訴他這些事,那是因為雅基出了事。你本該留著這些錢,可不能慘和進人家的陰謀詭計里去。」
「是啊,」他說。「不道德!……我已到了這一地步,我可以把一切全說出來,嗯?要是我一絲不差地照他們的指示去做,他們答應再給我一筆錢。」
「那個打電話給你的人?」
「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誰!」
「是個男的?」
「說話嗓音象個搬運工。」
「是嗎?」我狠狠道。
九 深閨內外
第二天,早上九點我才起身。我檢查了一下雅基的照片是否一直在身上。我便動身去珍珠街,我要向拉肖鑄造廠的工人打聽一些情況。
鑄造廠的工人在通紅的爐火前忙碌著,爐溫達1700度!真不是鬧著玩的啊!正象一個工人說的:可別把手放進去。
我毫不費力就弄到了去年十一月那個不幸發病的鑄造熟練工人的姓名和地址(他叫查理·塞巴斯梯安,住梅蘭街),另外還打聽到一些有關他病情和發病情況的消息……好像他怕火。
我去梅蘭街找他。
我走迸他的房間,可是,我看著他,心裡禁不住湧出一種難言的痛苦。他坐在一張皮倚子上,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電觀機的乳白色銀屏。他只不過三十五歲,身體還很健壯,可是頭髮的顏色像是個老頭。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靠近這個神經不正常的人,我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塞巴斯梯安,我想同您談談。」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突然把照片出示在他眼前。
「雅基,」我說道。
他嘀咕了一聲,聲間很輕。
「先生,不該提這個人,」他母親責怪我,「他不愛聽這個名字。」
她背朝著我去哄他。我拿出煙斗,划燃火柴。
「我的天呀!」老婦人高聲道,轉過身來看著我。「您難道不知道嗎?火……火……」
病人坐在椅子上,像被電擊一樣抽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用鉤形的雙手伸到白髮里發出陰沉的吼叫。
這次探訪除空惹煩擾外一無所獲。
到了晚上,九點左右,我前往托尼街;造訪雅基夫人。她不在,她女兒身著淺綠色絲睡袍,沒有化妝打扮,出來見我。看樣子她有點累。她還沒有完全從她的感情糾葛中恢復過來。
「您是個撤謊的人,」我說。
她臉色變得刷白,道:「我?」
「除了您,我還對誰說?是的,就是您。他不叫讓。您明白我說的是誰?」
「可是,這是馬海依先生,當然羅!」
「不,不是馬海依。我指的是拉杜伊。要是我忘了他的名,我還記得他的姓。拉杜依,那個弗雷斯內監獄的越獄犯,殺死卡皮洛爾的兇手……」
我對她耳語道:「……坐牢前,他是您的情夫。您準是在與卡皮洛爾往來的那些人之中認識他的。由於您父親是這個高利貸商人的朋友,您認識了他;而他認識卡皮洛爾,那是盜賊與窩主之間往來中認識的。那天,當您到卡皮洛爾家時,他也在那裡。我並不認為您目睹這件兇殺案,可是,他卻是您與卡皮洛爾之間發生爭執的見證人。他殺死卡皮洛爾,有錢的問題,也有嫉妒的因素。而現在,他要挾您,威脅說要報告當時您也在場。他在逃竄中躲進了伊莎博·德·巴伐利亞的廢宅,企圖在那裡呆到事態平息下去。可是,十分不幸,巴杜發現了他,巴杜因此死去。於是他便來您家裡藏身。」
她一時呆了,突然間,她在我懷中癱了下來,我知道她惱了。
「要是拉杜依在這裡,那正因為我說得很對,他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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