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克洛伏特會和其他三人一起完成的。」
「是啊,可那得到什麼時候,怎麼才能完成!不,我必須留下來。」
「那您想想,這對您會有多危險!」
「為什麼?」
「這還用問?您要知道,現在這些人已經是您的死對頭了。」
「我沒有。我還沒開始呢。」
「是的,但敵意已經存在。在您把他們的兩個人打倒之後,您和他們之間已經完了。」
「也許吧,可我不怕。而且正是那兩拳使我受到了重視;不會馬上有人敢來惹我的。再說我還有霍肯斯、斯通和帕克在我一邊。」
「隨您的便吧。一個人的意志是他的天堂。我本可以用您的。但至少您現在會送我一程吧?」
「您這就要動身嗎?」
「是的,我看到了這兒的情況,沒興趣再呆下去了。」
「您在走之前至少得先吃點兒東西,先生。」
「不必了,褡褳里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您不想同班克洛伏特告別了嗎?」
「沒這個興趣。」
「您是來和他談事情的。」
「正是。不過我也可以和您談,您甚至比他更能理解。我主要是想讓他提防印第安人。」
「您看見印第安人了?」
「沒有,但看見了他們的足跡!現在是野馬和野牛南遷的時候,印第安人要離開他們的村莊去打獵、製做肉食。對奇奧瓦人不用怕,因為我們就鐵路的事已經和他們談妥了,可科曼奇人和阿帕奇人對此還一無所知,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們看見。幸好我那一段的工作已經完成,就要離開這個地區了。你們也趕快結束工作吧!這地方一天比一天危險了。現在給您的馬扣好馬鞍,問問塞姆-霍肯斯是否樂意同行。」
塞姆當然樂意。
我今天本來是想工作的,但今天是星期天,主日;在這一天,每個基督徒——即使他是在大西部——都應該專心盡他的宗教義務。為此我大概也配得到一個休息日。於是我走進班克洛伏特的帳篷,告訴他我今天不工作,要和塞姆-霍肯斯一起送懷特一程。
「該死,您去吧,願他把您的脖子擰斷!」他詛咒著,而我沒想到他這個殘忍的願望不久之後差一點實現。
我有些天沒騎過馬了,當我給我的紅鬃白馬套上籠頭的時候,它高興地嘶鳴起來。它已證明自己是非常出色的,我已經在盼著什麼時候能向我的老槍匠亨瑞報告這一點了。
我們興緻勃勃地騎馬走進那個美麗的秋日,談論著醞釀之中的大鐵路和我們關心的一切。懷特就工作上的事給了我一些必要的指點。中午我們在一條河邊停下,享受了一頓簡單的午飯。然後懷特就和他的嚮導一起走了,我和塞姆又躺了一會兒,聊了聊宗教上的事情。
原來,霍肯斯是個很虔誠的人——雖然不容易讓人看出來。他一般也很少談他的出身。全隊只有三個人,即迪克-斯通、威爾-帕克和我,知道塞姆-霍肯斯是德青。他本來名叫法爾克,他的祖父母移民到了美國。在命運的一連串變化之後,他的父母在阿肯色的立陶爾羅克附近接管了一個小農場,但不久就死去了。二十歲的他1840年就作為一名獵手去了西部,在戰鬥和危險之中出生入死,成了我所結識的那個久經考驗的牛仔。同時他一直熱愛他的德意志祖國,這大概也是他為什麼特別喜歡我這個同鄉的主要原因。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時不時地說說母語,他說得還是相當不錯的。但我們通常還是說英語,因為我初來乍到,想儘快掌握這個國家的語言。
動身回營地之前,我在河邊彎下腰,用手掬起水來喝。這時透過清澈的流水我看到河底的沙子里有一個小小的凹陷,像是一隻腳弄出來的。我讓塞姆看,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個腳印,點著頭。
「懷特先生要我們提防印第安人,是完全正確的。」
「塞姆,您認為這是一個印第安人留下的腳印嗎?」
「是的,是一雙鹿皮鞋留下的。這會兒您情緒怎樣,先生?」
「這是什麼意思?」
「您肯定有些想法或感覺吧?」
「有個印第安人到過這兒,除此之外我還能想什麼呢?」
「這麼說您不害怕羅?」
「絕對不。」
「是啊,您不了解那些紅種人!」
「可我希望能見識見識他們。他們大概和別的人一樣吧——也就是說和他們敵人的敵人、朋友的朋友沒什麼兩樣。我並不打算視他們為敵,所以我想我用不著怕他們。」「您到底是個『青角』,而且永遠是個『青角』。別以為和印第安人打交道像您想像的那麼美,實際情況肯定是完全兩樣。事情不取決於您的意志。您會體驗到的,但願這種體驗不至於搭上您身上的一塊肉,甚至搭上性命。」
「那個印第安人大概是什麼時候到這兒來的?」
「大約兩天前。要不是草在這兩天中又豎起來了,我們會在草里看到他的腳印的。」
「也許是個探子吧?」
「對,一個騎水牛的探子,目前這裡的部落之間相安無事,所以這不是一個刺探軍情的探子。這傢伙很不小心,因此可能還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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