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宿舍的槍聲》 - P23

 法醫宿舍的槍聲

 亞歷山大 彼得洛夫斯基 作品,第23頁 / 共3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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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工友竭力想著說道,「這繩子是消防用的。」

「消防用的?」偵查員感興趣地反問道,「可能……完全可能……死者的丈夫是消防隊員。」

「常常會這樣。」工友滿有道理地指出,「您想懲治壞人,但卻總是自己捆住自己的手足。」

他的話是經過仔細推敲的,他說話的語調也沒有引起偵查員的注意。他等他的回答,還想再說一次。

「我什麼也不對你說,科爾涅托夫,」老人繼續說道,「您也別指望我會告訴您什麼,最好還是和涅斯捷洛夫好好談談,別吝惜時間。」

「您相信有用嗎?」

「我相信。」

偵查員看到老人憂鬱的臉色和看著空間的冷漠的目光,他明白了:某種原因妨礙老人坦率地談出一切。應當讓他走。但怎麼能讓這位滿腔熱誠又了解重要情況的老人走呢?

偵查員沒有聽從心裡想的話,還是留住他,採取一些不怎麼高明的辦法,希望能了解到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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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剛才說涅斯捷洛夫對我很有用。是不是他對您說了些什麼?」

問題提出沒有回答,他只好又重複了一次。

「對不起,我的耳朵有點聾。」老人又想到了自己耳聾,「什麼事都會發生。他是說過,但沒有說全,再說我也記不住。」

「也不一定說全。」偵查員真誠地請求老人,「我只想知道一點,哪怕你開個頭也好,帕霍姆,我請求您!」

老人站起來打算走。主人請他坐,他也不理會。

「不,我不能。」老人答道,「您先找涅斯捷洛夫談,然後有可能咱們再談。」

偵查員試圖用文學哲學上的插話的手法掩飾自己堅定的要求和他談也沒有奏效。

「人們常說,人的罪過好比一條蛇。」偵查員說道。「您對它越溫暖越沒有好結果。」

工友向門口走去,偵查員緊跟在後面。

「這麼說,您勸我不要急於結案?」偵查員在門口問道。

「我走啦,對不起,耽誤了您不少時間。」工友又借口自己耳聾了,「再見。」

「您還沒有回答我。」偵查員有點生氣地大聲說道。

「再談吧。」老人毫不猶豫地走了。

我們不必對帕霍姆苛求責備,他不能不這樣行事。前一天他和妻子有過一次不愉快的談話。妻子在剛剛分到的陽光充足的新房裡躺著,溫暖的陽光照在她虛弱的臉上,妻子嚴厲地數說他。

「你敢對我發誓嗎,你一句話也沒有刺傷季娜伊達嗎?靠她的關懷我才能活著。如果因為你,她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那我可受不了。」

他對她作了保證,暗下決心要讓偵查員不從他的口中,而是從涅斯捷洛夫口中了解真相。

偵查員勉強挨到了下班就去找季娜伊達。兩個月前她就請他到過自己的家。他開始是想找她談點事,但他倆在一起一直呆到深夜。兩人下棋、吃東西、聊天,什麼事也沒有談。後來的幾次和第一次差不多。好客的女主人了解到客人喜歡乾餾葡萄酒勝過甜食,不喜歡濃茶,也不愛吃餅乾。她都想法使客人滿意。只是有一點女主人不客氣——每盤棋都是客人輸。

季娜伊達的殷勤並沒有使科爾涅托夫高興。他原來愛的姑娘半年前和別人結婚了。他很痛苦,下決心再不受女人的誘惑。經過最初幾次見面后,他決定告訴她,她的選擇不會成功的。他作她的伴侶是不合適的。但由於種種原因他還沒有把這種想法告訴她。到這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對她已產生了好感,究竟是從什麼時候,哪一次會面產生的也記不清了。現在也不想中斷這種來往和相會了。

女助教允許他任何時候去找她。今天去找她事先也沒有打招呼。相會的借口是打算和她談談與鮑里涅維奇案件有關的幾個問題和一份化驗結果。他不了解這份化驗報告的意義。

他聽到熟悉的「請進」聲音后推門定進了掛滿綢緞幔帳的闊氣的房間。開始他生怕踩髒了地上鋪的彩條地毯。每次總是他把其中的一條給弄皺了,接著又慌忙地弄平整。

季娜伊達正把手放在腦後,在格子布蒙面的沙發上躺著。她身穿大開領薄薄的睡衣,雪白豐滿的脖子和直到肘部的胳膊都裸露在外面。

「坐吧,」她顯得虛弱,請他坐下,「您不要想和我說話,我只能聽您說。」

她給人一種疲憊不堪的印象。科爾涅托夫感到有些可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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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麼啦,病了?」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點頭表示肯定。

「沒有請醫生看看?」

她搖搖頭,表示沒有。

「感冒啦?」

回答又是表示肯定的點頭。

科爾涅托夫感到不自在,沒有事先打個招呼就來了。他想馬上走,再找時間和她談案子,反正也不很重要。其實不和她談也可以。

「您怎麼不說話呀?」季娜伊達突然打斷了他的思路說道,「來找女人,可又坐在那兒不說話,嘴裡含著水嗎?說點什麼也好啊。你覺得和一個病人呆在一起沒有意思,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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