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可不是今天弄出來的傷吧?」千鶴指著他的側腹說道。那裡有一條十厘米長短的傷疤,像是被什麼東西割傷的。
「啊?哪裡?」時生看了一眼,道,「嗯,不像是今天的傷口。」
拓實也詢問那傷疤的由來,時生只是扭了扭脖子,隨口應了一聲。
「怎麼回事?這麼長的傷疤你不記得?難道不是你身上的嗎?」
「我和你一樣,經常弄傷自己。」
「你也經常打架?」
「嗯,我倒沒打過架。」說著,他又看了拓實一眼,笑道,「打了那麼一架,還真是生來頭一回啊。」
「那叫打架嗎?那叫挨揍。」
「挨揍也是生來頭一回。」
「你還笑?你沒事吧?」拓實用手指在頭上畫了幾圈。
「說老實話,我還真有點高興。打來打去的,我還從沒幹過,早就想試試了。真令人興奮。」看他的樣子倒不像在開玩笑,雙眼閃閃發光。
「哦,嬌生慣養長大的吧?」拓實挖苦道。
「什麼嬌生慣養……我可沒有那種好身體。」
「身體哪兒不好?現在不是挺健康的嗎?」千鶴睜圓了眼睛問道。
「嗯,這身體看上去是很健康。」時生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就像在試一件新衣服的手感。
千鶴也細心地在時生的傷口上貼好膠帶,裹上紗布。拓實看著他們倆,又去打開千鶴的手袋找煙。裡面只有一盒艾古牌香煙。她很節儉,只買這個便宜牌子。
「拓實,你說是因工作上的事鬧糾紛,就是那位拉人的工作嗎?」千鶴邊往時生的手腕上纏繃帶便問道。
「是啊。」
「看來你又不幹了?」
「嗯。」
「哼,又沒做長啊。」千鶴露出失望的神色。拓實自然懂得這種眼神的含義。
「反正那種拉人推銷的活兒也不可能幹一輩子,只是零工罷了。我可不想憋著火幹下去。」
「不是說推銷業績好,就能轉到管理層嗎?」
「那明擺著是騙人的。推銷干再久也是推銷。」
「可不管什麼工作,總比什麼都不幹強啊。整天閑逛,可沒人送錢來。」
「誰閑逛了?明天我就去找工作,真的。」
或許千鶴覺得他又來老一套了,便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千鶴的治療像是結束了。時生說了聲「謝謝」,她嫣然一笑,說:「多保重。」
「傷口一弄好,不知怎麼肚子就餓起來了,千鶴快做點吃的吧。」
「做吃的,做吃的,有什麼東西可做?」
「去買些來啊。」
「錢呢?」
「三百二十元。」
「夠買什麼?」千鶴將煙盒塞進手袋,「再說我也得去上班了,遲到了要扣工資。」
「怎麼,叫我把嘴掛起來嗎?」
「我這麼說了嗎?到底是誰的錯?隨隨便便就把工作丟了,誰不是在耐著性子幹活啊?我也不凈遇上些煩人的事嗎?」
「既然煩,不幹不就完了?」
「我可不成,還不想餓死在路旁。」
「哪能就餓死呢?你看好了,只要我一下子發了財,保證讓你享福。我要干就干大事,賺大錢。」
千鶴仔細端詳著他的臉,慢慢搖了搖頭,默默地從手袋取出錢包,抽出一張千元鈔放在《漫畫色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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