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又發生了一起謀殺案:」 「什麼?」 我丟下早餐,抓起帽子,儘快朝門外奔去。 又是一起謀殺,而波洛又不在!真慘哪,誰又被謀殺了呢? 我向大門直衝進去。 一群僕人在車道上,正在指手畫腳地談論。 我抓住了弗朗索瓦。 「出什麼事啦?」 「啊,先生:先生:又死了個人!真可怕呀!這房子不吉利。 對,我說,不吉利:他們該請牧師來灑些聖水。 我再也不能在這屋裡過夜啦!也許就輪到我啦,誰知道哇?」 她在胸前划著十字,「你說的是,」我喊道,「可是究竟誰被謀殺了?」 「我?我怎麼知道?一個男人——一個陌生人。 他們在那兒……棚屋裡……發現他的,就在離他們發現可憐的老爺的地方不到一百碼。 那還不算吶,他也是被戳死的……用同樣的匕首刺進心窩的。 」 第14章 再也不能等下去,我轉身走上通往棚屋的小道。 在那裡守衛的兩個人站在一邊讓我通過。 我不安地走了進去。 光線暗淡,這是一間放置花盆和工具的粗陋的木頭房子。 我急匆匆地向前走,但走到門檻那裡時我站住了,在我眼前展現的景象使我楞住了。 吉羅四肢著地,手裡握著亮著的手電筒,正在仔細察看每一寸地面。 他看到我進來就蹙起了眉頭,然後他那揚揚得意的傲氣的臉鬆弛了一些。 「就在那兒。 」吉羅說著用手電筒向遠處一角照了一下。 我走了過去。 死者筆直地仰卧著,中等身材,臉色黝黑,約莫五十來歲年紀。 他整齊地穿著一套精工裁剪的深藍色的服裝,很可能是高級裁縫做的,不過已經有些舊了。 他的臉可怕地歪斜著。 在身體左側,心臟的部位豎立著一把黑黑的、閃閃發亮的匕首柄,我一眼就認出,就是前一天早晨我看到的那放在玻璃缸中的同一把匕首! 「我隨時期待著醫生,」吉羅解釋道,「雖然我們不一定需要他。 毫無疑問,人已經死啦。 他被刺中了心臟,一瞬間就死了。 」 「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昨晚?」 吉羅搖搖頭。 「不像是昨天晚上。 醫學證據的規律不是我訂的,可是這人已足足死了十二小時以上了。 你說你是什麼時候看見那把巴首的?」 「大約在昨天早晨十點鐘。 」 「那我傾向於把犯罪時間定在那以後不久。 」 「不過人們不斷地在這棚屋附近來回走過的呀。 」 吉羅令人討厭地笑道:「你的推理真了不起呀!誰對你說過他是在這個棚屋中被殺害的?」 「唔……」我感到不知所措了,「我……我是假定的。 」 「可真是一名出色的偵探吶:瞧瞧他吧,難道說一個被刺中心臟的人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是這副模樣的——兩腿整齊的並放著,兩臂貼在身旁?不。 再說,難道有人會仰卧著,讓人家用刀子刺他而不抬起手來防衛自己的嗎?荒唐。 是不是?可是瞧這兒……還有這兒……」他打著手電筒,沿著地面照著。 我看到鬆軟的泥土有古怪的、不規則的痕迹。 「他是死後被人拖到這兒來的。 他被兩個人半拖半扛地弄來的。 在外面堅實的地面上他們沒有留下痕迹,在這兒他們已小心地把痕迹抹去了。 而其中一人是女的,我的年輕的朋友。 」 「女的?」 「對。 」 「可是,如果說痕迹已抹掉了,那你又怎麼知道?」 「因為,儘管很模糊,女人的鞋印還是錯不了的。 再說,根據這個。 」說著,他俯下身子,從刀柄上抽出一樣東西,拿起來讓我瞧。 那是一根女人的長長的黑髮,跟波洛在書房安樂椅上發現的那根相似。 他略帶諷刺地微笑一下,又把頭髮繞在刀柄上。 「我們儘可能讓一切保持原樣,」他解釋道,「這樣會使檢察官高興的。 晤,你還注意到別的什麼嗎?」 我不得不搖搖頭。 「看看他的手。 」 我瞧了一下,那指甲是折斷了的,已經變色,皮膚粗糙。 我沒有得到我所希望的啟發,便抬起頭來望著吉羅。 「這不是上等紳士的手。 」他領會我的眼色,這麼回答說,「相反,他穿的倒是有錢人的服裝。 奇怪不?」 「好奇怪呀。 」我表示同意。 「而且他的衣服一件也沒有記號。 從這一點我們能了解到什麼呢?這人企圖掩蓋他的真面目而冒充別人。 他是化了裝的。 為什麼?他害怕什麼呢?他是不是想喬裝打扮后逃跑?目前我不太清楚,可是有一點我們確實清楚:他急於要掩飾自己的真面目,正像我們一心要發現他的真面目一樣。 」 第3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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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夫球場的疑雲》
第3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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