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煤氣暖爐,在少女們進入現場時,仍然有一些火星。 雖然火勢並不很旺,可是也沒有完全熄滅。 」 「這個時候,應歸功於得自偵探小說的知識。 由於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窗戶下面的腳印,以及畫室里的各個角落,所以刑警抵達時,現場依然保留得十分完整。 」 「前面已經提到過,前一天晚上東京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雪,故從畫室到木門為止,都殘留著清晰的腳印。 」 「請看看那張圖。 你看到腳印了吧!由於東京到處積雪,才能留下這個意外的關鍵。 那些腳印正好是案發當晚留下來的。 引人注意的是,這些腳印居然是一對,是男鞋循著女鞋的足跡行走的腳印。 不過,這兩人並不是一起步行回來的,最大的理由就是腳印是重迭的,至少可以推斷他們並非並肩而行。 」 「不過,就算是同時回來,若是一前一後,腳印也可能重迭。 不過,這點又令人想不通。 因為,大腳印一出畫室,就轉身走向南邊的窗戶,為什麼在這裡亂踩一通,然後才回去?另一方面,女鞋印並沒有停下來的痕迹。 如果是兩人同時走出畫室,則男鞋印應該比女鞋印落後一大截。 事實上,男鞋印是踩在女鞋印上的。 換言之,那個男人應該較晚離開才對。 」 「木門外面就是柏油路,十點多發現體時,已經有不少人、車經過,所以,從木門出來后,就無法遁形。 」 「嗯。 」 「由於下雪的時間是重要關鍵,所以必須說清楚。 據說目黑一帶,是二十五日下午二點左右就開始下雪。 以前似乎從未下過雪。 況且是鄰近東京,沒有人想得到東京會下到積雪的程度。 」 「然而,事實卻正好相反,那場雪一直下到午夜十一點半為止。 從下午兩點到晚上十一點半,大約下了九小時半。 這樣的話,必然有積雪。 」 「第二天二十六日早上,大約八點半起又下了十五分鐘左右的雪。 這次的雪是稀稀落落地忽下忽停。 下雪的時間大約是如此。 你了解了嗎?總共下了兩次雪。 」 「現在再回頭談談腳印的事。 由於積了一層雪,故那兩人至少都是在雪停前的半小時進入畫室的。 我們可以這麼說,在十一點半到翌晨八點之間,以女鞋在前,男鞋在後的次序離開畫室。 因為是在雪停之前的半小時來的,所以來時的腳印早已消失了。 」 「現在再回頭談談腳印的事。 由於積了一層雪,故那兩人至少都是在雪停前的半小時進入畫室的。 我們可以這麼說,在十一點半到翌晨八點之間,以女鞋在前,男鞋在後的次序離開畫室。 因為是在雪停之前的半小時來的,所以來時的腳印早已消失了。 」 「其次,如果再由這些腳印推斷一些事實,就不難發現穿男鞋的人,和穿女鞋的人,及平吉三人的確曾經在畫室會過面。 」 「當時的情況可能是那樣吧:女人先來見平吉再回去,然後男人來,殺了平吉之後再回去。 不過,由現場腳印看來,這種假設又無法成立,這就是這件命案的奧妙處。 」 「因為,如果男人是兇手,則女客人一定會看清楚對方的臉。 反過來說,若女人是兇手也是同樣的情形。 不過這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男客人是後來才離開的。 難道在兇手行兇時,他會在一旁袖手旁觀,等兇手離去后,又踱到窗口,依依不捨地原地踏步再回去嗎?」 「現在所說的都是假設兇手為一個人的說法。 那麼,要是那兩個人是共犯,又如何呢?當然必須考慮到下面這個問題。 因為這裡有個令人無法想象的疑點。 那就是,被殺的平吉,曾服過安眠藥。 」 「安眠藥是從他的胃裡化驗出來的。 當然距致死量還差一大截,只是為了治療失眠而服用的,很可能是他自己服用之後就遇害了。 假設那兩人是共犯,那麼平吉就是當著兩位客人的面吃下安眠藥。 」 「什麼?很奇怪吧!如果對方只有一個人,那還說的過去。 只是,那也只限於極其親近的人吧。 何況對方有兩個人,他是否會當著人家的面吃下安眠藥呢?還是,那兩個人都是很親近的人。 總之,也許他就是在那兩人面前,吃下安眠藥的。 不過,生性孤僻的平吉,也會有那種關係親近的人嗎?」 「因此,還是只有一個兇手的可能性較大。 據我的推測,情形應該是這樣的。 十一點半,雪停了,女人先告辭。 於是只剩下平吉與那個男人。 此時,他就吞了幾顆安眠藥。 」 「不過,這個假設也還有漏洞。 因為他倒有幾個滿親近的女友。 只是,要是對方是男的,就令人懷疑,平吉是否有關係如此親密的男友呢?」 「像這樣,這個安眠藥的問題實在很令人頭痛。 我現在所說的犯罪手法,都是從這四十年來,反覆被提出來討論所得到的結論,並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 「總之,雖然仔細分析起來有點奇怪,可是除了從腳印來推斷之外別無他法。 看來,兇手就是那個男人,女人則看到兇手的臉。 你認為那女人是誰?」 「難道是模特兒?」 「噯!我也是這麼想的。 她應該是目擊兇手的模特兒。 因此,當時警方曾數度呼籲那位目擊者出面,並保證絕對保守秘密。 可是,她始終沒有出現。 經過了四十年,到了今天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女人到底是誰了。 也許是虛幻的模特兒吧!噯,這點等一下再說吧。 我們先說一件事,那就是一般模特兒是否會一直擺姿勢到午夜十一點半嗎?除非對方和平吉關係十分密切。 這麼說來,就不可能是家庭主婦或未婚少女了!」 「但是,仔細一想,她也有可能沒帶傘,只好留下來等雪停再走。 不過,就算畫室沒有傘,那又怎樣,平吉也可以去正房借呀!」 「於是,又有人說這位模特兒根本不存在,因為她至今仍未現身,警察雖然積極證,也一無所獲。 因此,有人懷疑,那些腳印只不過是歹徒故布疑陣。 」 「這個假設,也引起一陣熱烈討論。 因為幾乎所有想得到的情形,都有人提出來。 從已知的事實判斷,那兩個腳印,都是前進的,只要仔細的觀察就不難從迴轉的痕迹以及著力的方向,正確地推斷出。 」 「其次是這兩種腳印,都是只走一次。 換句話說,如果女鞋印在前,男鞋印隨後踏上,也絕對不可能變成只有一個男鞋印。 因為,只要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有某些地方兩個輪廓重迭。 不過,由於從早上八點半起就覆蓋著少量的雪,所以應該很不容易看出來。 」 「這麼說嘛,對了!也許兇手是用爬的。 雖然聽起來有點荒謬,可是根據實驗結果,如果用爬的,兩手套上女鞋,兩腳則穿男鞋,慢吞吞地爬行,也不可能造成這樣的腳印。 因為男鞋的腳步幅度比女鞋大得多了。 」 「所以,有關腳印的事就暫且不提了。 其實,平吉命案最耐人尋味之處,並非腳印的問題。 就像平吉的小說里所描述的,這間畫室的所有窗戶,包括天窗在內,都裝有牢固的鐵欄杆,所有的鐵窗都無法從外面卸下。 那種情形,就像人待在一間只有一個門的房子里,只能從那個門出入一樣,想必兇手也不例外吧!」 「這個做為出入口的門,和平常的大門不一樣。 那是一扇西洋式、向友打開的門,不過卻附有滑式的門栓。 大概是平吉旅居歐洲時,看到法國鄉下的民房大都使用這種門,他很喜歡,所以也如法炮製。 如果從裡面關起來,就可以把裝在門上面的門栓插進牆壁的洞里加以固定。 然後再把橫上的所頭向下旋轉,就可以把牆上洞的突出部份蓋住,通常門鎖都會掛在突起的孔里。 」 御手洗閉著的眼睛陡地張開,然後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是真的嗎?」 「嗯,他是個關在密室里的怪人。 」 第三章 「不過,那不是不可能的嗎?有個鎖?難道兇手在已經上鎖的密室里殺了平吉,又從密室逃出去?」 「警察也被這件命案搞得焦頭爛額,他們也做了地毯式的搜索,可是並沒有發現甚麼密洞,就連鑽進廁所的可能性也被否定了;而兇手的身材矮小的假設,也完全被推翻了。 」 「如果只是滑式的門栓,倒還有被做手腳的可能,但是,既然是方型鎖,就根本不可能做手腳,因為一定得從裡面鎖上。 還有,窗戶附近的腳步,究竟表示那個男人在做甚麼呢?」 「還有,必須把平吉的死亡時間推定時間確定一下。 那大約是以二十六日凌晨零時為中心的前後一個小時,換句話說,就是二十五日晚上十一點到二十六日凌晨一點之間。 於是,距雪停的十一點半約莫有半小時的時間,這一點應該注意。 」 「其次現場有兩點較特殊之處,其一是如圖(圖二)所示,床和牆壁並非平行,而且平吉的一隻腳在床底下。 」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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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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