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看,感覺也是個活潑開朗的陽光女孩啊。 」 「顯得陽光……那只是外表。 實際上內里卻是很保守傳統的。 」 美果被野平逗得笑了起來。 野平的女兒與自己年紀相仿,且同樣為佛像所吸引,美果突然間對其產生了親近感。 不,豈止如此,甚至覺得自己不再是局外人了。 前一陣兒,在比叡山遇害的女性也是同樣年紀,並且也喜歡獨行。 「難道野平的女兒……」美果不能不這麼想。 「希望她平安無事。 」 美果又恢復了鄭重其事的神色說道。 「唉,我就擔心這個……」 野平嘆了口氣說道。 「你女兒不上班嗎?」 「不,上班倒是上班,不過一直以來也不找固定工作,總是工作個一年或一年半,手中有了點錢便出去旅行。 近來的就業形勢大概成了買方市場吧!真是自在悠閑啊!我年輕的時候正趕上就業難,像這種事是想都不敢想的。 」 「那她旅行總是去京都和奈良嗎?」 「基本上是那樣的。 偶爾要是聽說什麼地方有珍奇佛像,連東北鄉下那樣的小地方,她都會跑去看個究竟。 」 「你女兒總是一個人去嗎?」 「偶爾也會和別人一起去,不過一般是一個人。 時下的年輕女孩中,大概沒有想她那樣怪怪的對佛像感興趣的人……不不,你是非常優秀的……」 野平慌忙緘口。 一到飯店,美果便登記了房間,並且還順便向服務台的負責人介紹了野平。 野平則說明了來意,詢問其是否有女兒去向的線索。 到此時,美果才知道他女兒的名字叫野平繁子。 「繁子」是個比較少見的名字。 「十天前……」負責人為其翻查了記錄。 「的確住到我們這裡了。 一個人單獨住了一夜,登記了一個標準間。 」 「就是這個女孩。 」野平出示了女兒的照片。 「即使退房時,也沒說過將要去什麼地方嗎?」 「沒有,她要去什麼地方我並沒聽她提起。 」 「我女兒的樣子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這個……客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只要不十分明顯,我們是記不住的。 但不管怎樣,如果有的話,我們是會回憶起來的,所以我想大概沒有什麼特別異常的地方吧!」 要其記住不過是幾千名留宿客人的一位女性或許有些勉為其難了。 野平束手無策地看著美果的臉。 「這該怎麼辦呢?」 到這時,美果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終究自己是個局外人,對此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美果沉默不語,無奈冷漠地搖了搖頭。 -- 美果和野平在服務台前相互道別。 據野平講他明天還得趕回公司,所以不能再繼續逗留了。 「蒙您關照!」 野平規規矩矩地鞠躬致謝。 美果好幾次回頭望著走出大門的野平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甚至有點悲傷。 接下來該怎麼辦依舊沒譜,傷心的父親究竟要往何處去呢? 儘管時間尚早,可不知為什麼大廳里卻越來越暗,外面開始飄起了雪花,不合時宜突如其來的春雪。 靠近窗邊朝外望去,但見比叡山的半山腰為雪雲所包裹,那片雲逐漸移向了山麓。 飯店的職員講,照這麼下的話,雪要積厚了。 雖然道路泥濘給行路造成了相當的不便,但眺望洛北(註:京都北部地區。 )的雪景或許也不壞。 京都寶池王子飯店坐落在洛北的郊外。 它的東面是比叡山,北面是鞍馬山,西面是桃川,是秀麗群山環繞下的風光明媚之地。 飯店是少見的圓形建築,據說繞走廊走一圈大約有二百多米。 其整體顏色以紫紅色為基調,確實符合年輕女性的品位。 雖然也看到有新婚旅行的夫婦,倒不如說,女性組團前來的更多。 但是像美果這樣獨自旅行的還是不多見。 不過,這種都市風格的度假酒店本來就不適合美果。 如果公司方面不給出旅費的話,那麼她會留宿更加便宜的商務飯店或是日式旅館的。 野平繁子是出於什麼樣的特殊原因才留宿於這家酒店的呢?可能是出於自由職業者的任性她才這麼做,可是她經濟上並不那麼寬裕,而且也只是觀看佛像而已,為此卻住這麼高級的飯店,真是不容原諒——美果對此頗有些奇怪的義憤。 雖說如此,可對於能住在這樣華麗的飯店並無半點挑剔之意,甚至也和一般女孩子一樣認為——要是再有位絕佳的伴侶那可真沒的說了。 洗了淋浴,換件有點女人味的衣服,便下樓去用餐。 美果選了家日式餐館。 在西餐館里女人一個人坐在餐桌旁的情景,好像是那種沒有男人緣的女人形象,實在沒什麼面子。 而且,在那種地方一定會有男人過來搭訕,這也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日式餐館最好是有穿著和服的女性迎客的那種。 美果覺得自己好像成了淑女。 不過,在「壽司御膳外加兩瓶酒」——這樣點菜的時候,便毫無淑女味可言了。 在酒瓶和下酒小菜被端上來,美果正要動筷之際,就聽從頭頂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擾了」。 抬頭一看,目光撞上了在大覺寺與野平隆夫搭訕的那位青年笑容可掬的一張臉。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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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平城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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