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僧人一離開,此前融洽的氣氛便不復存在了。 就如同是教師離開后的教室、主持人離開后的座談會,每個人都有種希望避開自己是「當事人」的心情。 此刻廳堂內便是這樣一種情形。 那位父親好像也忘了自己就是破壞氣氛的肇事者似的,一會兒不慌不忙地環視一下廳堂,一會兒又無所事事地盯著自己放在膝頭的手。 「對不起。 」 有個男人壓低聲音朝那位父親搭訕道。 穿著件休閑夾克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眼熟。 原來是那位在與美果相隔兩個位子的書桌旁一直專心抄寫經文的青年。 因為比美果早來,且一直端坐著,所以此刻大概已完成了抄經練習。 不知那位青年是何時起身離席的,只見他立在「父親」的旁邊,彎下腰同其搭訕。 「啊!」 那位父親不知所措地揚起了臉。 「你女兒是什麼時候失蹤的?」青年問道。 雖說是青年,可看上去並不年輕。 看上去比美果大得多。 如果美果是二十歲左右的話,那麼大概可以這樣認為,他早已是過了全盛期的青年了。 但是,美果自己也並非那般年輕。 若以不甚年輕的目光審視的話,即使是過了三十歲的男人也可以認為是青年。 人就是這樣——依照自身的情況既能變得苛刻也能變得寬容。 「十天前吧。 」 父親從困惑中回過神來,悲傷地回答道。 「最後是在什麼地方失去聯繫的?」 「在京都。 從京都的寶池王子飯店她還打過電話回來。 」 「是寶池王子飯店呀,住的飯店可夠高級的。 」 京都寶池王子飯店是頗受女性青睞的高級飯店。 「哪裡,哪裡,聽她說平時總是住比這便宜得多的地方,大概那天是個例外吧!」 父親好像是自己奢侈而被人責難似的,顯得有些狼狽地說道。 「你女兒在電話里說了什麼?」 「這個……」 大概父親不清楚對方底細的緣故吧,一臉茫然地注視著青年的臉。 「啊,對不起,這是我的名片。 」 青年遞過來一張名片,可這似乎並沒能消除父親的困惑。 父親躊躇了一陣兒,沒辦法,搪塞似地說道: 「也沒說什麼……只說她挺好的。 」 「那個電話是晚上打來的嗎?」 「是的。 」 「那你也沒有問問她第二天的安排什麼的嗎?」 「沒有問,我女兒一直以來去旅遊從不做計劃。 」 「原來如此……」 青年考慮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即使沒向自己的父親說,或許和飯店的人說過,沒有向服務台的負責人問過嗎?」 「沒有,又不是警察,大概是不會告訴我的吧。 」 「那可說不定,或許把情況講明,就會告訴吧。 而且除此之外也許還會發現其他一些線索。 」 「也許是吧……在那種華麗的地方,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而且在飯店裡做出尋找女兒下落的樣子來,別人還以為我是個怪人呢。 」 父親不太自信地不斷扭著頭。 或許就是他懦弱的一面導致了女兒的任意而為。 「即使是那樣,你還是去詢問一下好。 可以的話,我給你去問問,行嗎?」 「什麼,你去……」 父親吃了一驚,又一次盯著名片看。 難道上面寫著不足以信任的頭銜嗎? 「那樣行嗎?……」 「我不可以嗎?」 「不,不是,對你的厚意我深表感謝,不過麻煩不認識的你怎麼好意思呢……」 第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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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平城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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