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這麼說,犯人殺了村民之後逃向北邊的亂樹林,在那裡被狗攆上,他就把狗殺死。 大家認為殺狗和殺人所用的兇器一樣,而兇器又是在橋下的小溪里發現的。 這麼一來,情況就成了這個樣子:犯人殺了村民之後曾一度逃到村北的亂樹林。 在那裡把狗殺死又回到村裡,把兇器扔到橋下。 我覺得這種行動費解。 「反過來考慮一下如何?」 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說話的是搜查一科的搜查員佐竹,他是個面目冷酷的人,部里數他精明能幹,人們在背後稱他是「鬼竹」。 「反過來?」 北野戰戰兢兢地反問這位在本部赫赫有名的探員。 「我們不能草率地認為是先殺人後殺狗,說不定先喪命的還是狗吶! 這確實是個新的看法,由於狗是後來才發現的。 因而作案順序也就按發現順序的先後考慮了,這可能是來自先入為主的偏見。 「那麼,那隻狗不是為了報仇……」 「這也可能是先入為主的臆斷吧!咱們並未弄清那條狗是不是家犬呀!說不定還是山裡的野狗襲擊了犯人,被犯人殺死的哩!在連人都填不飽肚子的窮屯子里,哪會有餘力養狗?而且屯子里不是哪兒也沒有狗窩之類的東西嗎?」 「那麼,殺狗的兇器又該如何解釋呢?兇器是斧子,是屯裡人的農具。 這豈不成了犯人先進村拿出斧子。 砍死狗之後再去襲擊村裡人了嗎?」 「你怎麼能斷言狗是用斧子砍死的? 佐竹翻著白眼珠子看了看北野,這種時候,他的神情變得極為冷酷,不但是個「鬼竹」。 「那,你是說……」 佐竹在部里被稱為頭號幹將,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北野漸漸地失去了自信。 「咱們只是推測狗身上的傷和村民身上的傷是用同樣的兇器砍的,並未斷定就是同一種兇器。 那種傷,即使不用斧子。 用砍柴刀、鐵棍或是帶稜角的石頭也能造成。 況且,如果假定狗是先彼殺死的,不也可以設想,犯人是一怒之下襲擊了屯子嗎?」 「您不是說是條野狗嗎? 「你認為是村裡養的狗嘍?也許真的是村裡養的狗。 可現在還沒弄清究竟是野狗還是家犬。 」 北野不作聲了,雖說並沒有心悅誠服地同意佐竹的說法,但又沒有足以駁倒對方的有力論據。 而且。 佐竹的論據雖然不充分,但總算揭示了一個殺人動機的可能性,分析出這個動機,比什麼動機也沒琢磨出來無疑是前進了一步。 「要是被狗活生生地咬掉指甲。 負了那樣的傷,還能有力氣殺死十三個人嗎? 村長提出這樣一個疑問。 由於年輕探員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設想被佐竹無情地壓服下去,村長想多少照顧他一下面子。 「咬掉一個指甲算得了什麼!我想這對激起犯人的怒火反倒起了很大的作用。 佐竹用冷冰冰的口吻一口咬定他說。 ①調查旅行者的身份。 ②搜查長井賴子的去向,特別要注意帶著七、八歲小女孩、食指或中指受傷的人。 ③化驗被狗咬下來的那塊指甲。 ④解剖遇害者的屍體。 ⑤調查精神病患者、神經異常者、行為不端者。 ⑥調查現場附近的跡象。 ⑦調查現場附近的小販、旅行者、登山者、工程人員、郵遞員、送奶員、送報員等定期來往人員。 ⑧調查遇害者的人事關係。 ⑨調查風道屯的外流人員。 由於案槽重大,對東北管區偵探科、臨近各縣都作了布署。 另一方面,在東北大學法醫學教室里解剖了遇害者的屍體,驗屍的初步印象全部得到了證實。 還有,化驗了狗咬掉的那塊指甲,斷定出是右手中指的指甲,血型為AB,很可能是三十至五十歲、身體健壯的男性的指甲。 年青的女旅行者身上帶著從下縣羽代市到下市的國有鐵路的月票,以及下市本町通五區住江通商公司的職工身份證,她名叫越智美佐子,二十三歲。 警察嚮往江通商公司詢問了一下,了解到越智美佐子是該公司的電話接線員。 從十一月十日起請假三天,外出旅行了。 她在公司工作認真負責。 人緣也好,受到上司和同事們的信賴。 不過,她不喜歡和人來往,不愛和人深交,休息時,總喜歡一個人悄悄地抱本書看或打毛衣。 她喜歡旅遊或徒步旅行,而且總是獨自悄悄行動,很少和人搭伴出去。 她也不參加公司的文藝小組活動,要是邀她參加,她也應酬一番。 除此以外,她總是離群索居,因此,在公司里,無論是男是女,都沒有特別親近的朋友。 男人中。 有的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去接近她,但是,畢竟還無人攻下這個堡壘。 她在本市內當地的短期大學畢業后,就進了公司,現在已經三年了,作為接線員,也算是個老手了。 這些就是越智美佐子在公司工作的大致情況。 第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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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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