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已經被翻弄過了,包口開著。 「好像光把吃的拿走了。 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嗎?」 「褲兜兒里裝著錢包和月票。 「那就滿可以把死者身份查明。 趕快發個通報,如果是來旅行的,怎麼連個伴兒也沒有?」 「是一個人來的。 「如果連累了一個外來的旅行者,那麼,屯裡的人就少了一個,這個人士是誰呢?」 「剛才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那個名叫長井賴子的八歲小女孩。 昨天從學校回來了嗎?」 「正在和學校聯繫,馬上就會知道的。 」 「哪怕有一個活著的也好辦些。 風道屯距柿樹村有二十里路,村裡的學齡兒童每天到柿樹村本村的學校走讀。 眼下。 柿樹村學校的學生也減少了。 按標準學級已經不好編班。 風道屯一帶的道路很壞,學校的班車開不進來。 孩子們上學,不得不步行往返口十里崎嶇的山路。 冬季雪厚,走讀更是困難,即使不是冬天,有時颱風一來,颳起大風,山崩樹倒,道路也會堵塞。 孩子們上學有時遇上變天,就回不了家,只好在柿樹村本村的親戚和朋友家裡住上一宿。 最近這一星期,天氣一直很好,道路也沒有堵塞,賴子或許是由於身體不舒服住在本村了罷。 如果長井賴子確實由於這種情況昨晚沒有回村,那可真是「塞翁失馬」,僥倖撿了一條小命。 不管什麼原因,少死一個人總是好事。 村長心裡在默默地祈禱。 這個兇手確實殘忍至極,簡直是個惡魔。 他不管婦女小孩,一概下斧子。 如果長井賴子在場的活,也決免不了慘遭這個惡魔的毒手。 但是,與柿樹村學校聯繫的結果,說是長井賴子昨天下午兩點左右,和風道屯走讀的瀨川留男、手壕未子兩個孩子一起放學回家了。 他們三個人的年級、班次雖然不同,但是由於路途遙遠,不論上學下學,三人總在一塊兒。 可是,瀨川留男和手壕未子已經死於非命,唯有長井賴子杏無蹤跡。 作為一種假設,也許是賴子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與夥伴們分手,到別的地方去了,或者兇手單單把她拐走了。 三十孩子中,長井賴子的年齡最小,很難想象在放學回家的途中獨自一人到別的地方去,看來被兇手拐走的可能性最大。 那麼,為什麼只把長井賴子拐走,這還是個謎。 只要沒有發現她的屍體,總歸還有一線活著的希望。 屍體檢查過後,為了進行解剖便統統運走了。 消防隊和青年團先把屍體運到柿樹村本村,然後用警察署的運輸車拉到盛崗。 由宮古署、搜查一科、機動搜查班、現場驗屍班混合組成的這支隊伍深入搜查了現場,結果又發現了另一個可憐的受株連者——一條秋田混血狗。 狗的頭蓋骨被打得粉碎,死在村北大約五百米遠的亂樹林里,看來兇器笨重,和屠殺屯裡人所用的鈍器一樣。 情況可能是這樣,這條狗勇敢地追逐殺人犯到了此地,但未能復仇反遭其害。 驗屍科的工作人員詳細檢查了狗的死骸,從血肉模糊的狗嘴裡發現了人的指甲,其形狀很像是食指或中指的。 指甲根上粘著肉皮,呈現出撕咬的痕迹。 指甲根上還有清晰的白月牙,指甲厚實堅硬,看來是狗追上罪犯后,在被殺死之前咬住了罪犯的手指,把這塊指甲咬了下來。 這塊指甲是罪犯唯一的遺留物,也確確實實是件難得的遺留物,它是忠誠的家犬為報主人慘遭殺害之仇而拚死咬下來的。 罪犯屠殺了十二人之後,又被狗咬掉了指甲,渾身必定己是血跡斑斑了。 搜查員為這條狗的殉難而大為感動,他們珍重地保存起指甲,心中暗暗發誓,決不辜負它用性命換來的這件寶貴資料。 由於這一帶出現了空前的大屠殺案件,全縣同時布下了搜查網,但事件已經過了整整一天,罪犯完全有時間遠走高飛。 第二天,十一月十二日夜裡十一點半,縣警察本部的搜查一科由偵探部長挂帥,挑選了六十一名幹練人員,組織了「柿樹村大屠殺案件」搜查本部。 儘管己是深更半夜,還是立即召開了第一次搜查會議。 偵探部長講話之後,立即討論了日後的搜查方針。 討論的焦點集中在罪犯的動機上。 襲擊一個毫無價值的窮村,犯人什麼也下去撈到,事實上,屋內也沒有被翻弄過的痕迹,唯有那位慘遭株連的徒步旅行者例外。 她的旅行袋裡的東西。 倒還有被搶劫的可能性。 那也是因為她是來徒步旅行的,想必會帶些食品、至於實際上袋裡是否裝著食品就不得而知了。 袋裡的東西雖說有翻弄過的跡象,但不能就此斷定有東西被搶。 旅行者的錢包里裝有大約一萬八千日元的現款,原封未動地放在那裡,由此可以判斷出,罪犯的目的並不是搶奪錢財。 受害者中,年輕的女子只有旅行者和十五歲的長井正枝,屍體上沒有被強姦的痕迹。 其餘死者都是些老人和孩子。 殺人的方式極為殘忍,所有的屍體都令人慘不忍睹,但是根本沒有姦汙和凌辱的痕迹。 所以,也不能認為罪犯是由於性慾衝動而殺人。 於是,有人提出這樣一個見解,莫非受牽連的不是旅行者,而是村裡人?也就是說,罪犯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殺這個旅行者,偏巧行兇時被屯裡人看到,所以就把全屯人幹掉了。 不過。 這個說法也未免有些牽強。 如果說要殺的是旅行者,那麼,周圍杳無人煙的山地有的是,為什麼偏偏在有人的地方行兇呢?真是令人百思莫解,況且,為了殺一個人竟把十二個無辜的人一股腦兒幹掉,這也太不現實了。 這樣一來,就要考慮神經病患者由於突然發作而殺人行兇的可能性了。 討論完行兇的動機和長井賴子的去向之後,基層警察署參加搜查本部的年輕探員北野提出了新的意見。 「我有一疑點。 他在本部的上司面前提心弔膽他說。 在這種場合,下級年輕探員是很難發表意見的。 一看到眾人都在注視自己,他越發有點慌亂。 「你說嘛。 什麼意見都可以談么! 村長故意用濃厚的地方口音說。 北野受到這一親切語調的鼓勵,便繼續講了下去。 「那狗是在村北五百米遠的亂樹林里被殺死的吧?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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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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