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 如果一個孩子刻苦又有音樂天賦,我教他兩小時就夠了,他馬上就明白應當怎樣演奏作品。 而後他在家裡練習兩三周,再經過我的加工。 實際上,我不是給上課,而是一種輔導。 如果一個孩子沒有什麼天賦,就必須每周上兩三次課,這不就多了嗎?」 「您的學生多嗎?」 「不少,真正有天才的有5個,還有8個的能力也不壞,但缺少靈氣,也不夠努力。 另外有3個是不可救藥的。 他們甚至無法感知音樂,聽覺也不靈敏,但他們的父母幻想著榮譽,硬拖著他們來上課。 有個學生每天都要來,我非常可憐這孩子,他們會把他扭曲的。 這個可憐的孩子非常刻苦,看出來是怕他的父母,所以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我只能把他培養成一個業餘的演奏者,而美元由我賺了。 他可以彈些通俗音樂,以此使父母和客人得到些快慰,但他絕不會成為音樂家的。 此外,尤里,我還有一項收入:我對參加比賽的演奏家進行培訓。 甚至其他城市的也慕名而來。 這自然更貴些,水平要求得也高。 要知道,他們已經是音樂家了,對作品也都有獨到的理解。 我的任務只是幫助他們把自己的思想較好地傳達給聽眾,提示他們用什麼手段達到目的。 可他們總怕我把自己的理解強加給他們,甚至把我的每個建議都看成圈套,讓他們按著我的意願做。 有時竟鬧到荒唐的地步,你不信吧?這就是我從哪裡得到的錢財,還有退休金,那就不足掛齒了。 」 「看來,您是位富有的被繼承人,伯母。 遺憾的是我不是您的真侄兒。 」科羅特科夫開著玩笑說。 「噢!」老太婆笑起來,「我死後能留下來的只有一部鋼琴,當然,它非常貴重,我也不隱瞞。 要知道,錢我都花掉了。 侄兒,所以你不要眼紅伯母的錢。 我每年都要在這裡療養三四次。 什麼都得花錢,否則就行不通。 我行動不便,在市裡一走動,非要計程車不行。 去商店、洗衣服、收拾房間、買食品,這一切我既沒有時間又沒能力去做,都要花錢,而且要慷慨大方。 目前我們這裡沒有失業的人,因此便宜的家庭工是找不到的。 我把賺來的錢都花掉了。 就是這樣,親愛的侄兒。 」 尤里聽到隔壁房間的門鎖響了一聲,便看了一眼列基娜-阿爾卡基耶芙娜。 她點頭示意他道: 「這是娜斯佳回來了。 如果想見到她,馬上去,不然她就去游泳池了。 」 科羅特科夫從列基娜-阿爾卡基耶芙娜住的房間出來,剛向娜斯佳的房門方向跨了一步,想抬手去敲門,忽然看到有一男子拿著一大束玫瑰走到513號房門前。 尤里趕緊與他擦肩而過,朝樓梯方向走去。 他用眼角看到那個人敲了敲娜斯佳的門就進去了。 科羅特科夫馬上轉回來衝進515號房間。 「列基娜-阿爾卡基耶芙娜,我要打開窗戶!」 「你知道,外面是零下5度,尤里,我會凍僵的,」老太婆大惑不解地聳聳肩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列基娜-阿爾卡基耶芙娜!」 「好吧,好吧,你打開吧!我披上大衣。 」 尤里感到特別難為情,但他非知道娜斯佳的這個客人是什麼人不可,還拿著那麼漂亮的玫瑰。 他打開門栓,站在門檻上。 「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叫列普金,列夫-米哈依洛維奇。 我是市長助理,保衛部門活動協調委員會主席。 」 娜斯佳驚呆了。 這次拜訪太突然,也不是時候。 她剛剛做完按摩回來,在客人面前穿著運動褲、長到膝蓋的寬鬆內衣,還有隨隨便便在腦後盤起的頭髮。 實在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與市長助理談話,真難想象。 「這是送給您的。 」列普金把花遞給她。 「謝謝,請坐,」娜斯佳指著沙發說,「我能盡什麼義務?」 「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我直接說吧。 您和我們警察局的一些人之間產生了誤會,首先我想替他們請求您原諒。 」 「其次呢?」 「讓我們先談清楚第一個問題,這對第二個問題有原則意義。 您接受我的道歉嗎?」 「沒必要。 」她親切地笑著說。 有時候和娜斯佳很難談得來。 如果她不喜歡對方,她的回答總是限於一些客套話,讓人無法深入談下去,只好提些瑣瑣碎碎的問題,以至對方自己先厭煩起來。 娜斯佳堅信,談話者相互受益才是情投意合的談話的基礎。 「為什麼?不是使您深深受到傷害了嗎?」 「傷害並不深,但所涉及的問題對我來說是個原則問題。 請您稍坐,我把花放到水裡。 」 娜斯佳拿起花瓶進了盥洗室,接了些水又照了照鏡子。 樣子還行,她自我解嘲地想著。 這個列普金的來訪是什麼意思呢?他們確實需要幫助嗎?不像。 普普通通的司機遭到普普通通的殺害,值得觸動市長級的人關注破案嗎?做結論還太早——梳梳頭吧,何必呢?算了,隨便吧! 她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把一隻腿搭在另一隻上,期待地望著來訪者。 列普金咳了一聲繼續說: 「您是說,無論在什麼條件下都不願意與警方合作。 我理解得對嗎?」 「不對!」她笑著回答說,同時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那我就不明白了,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 」列普金的聲音含有幾分怒氣。 「可我理解您。 您,一個大忙人,負有領導責任的人物,買玫瑰到療養院來解釋刑偵處和普通的療養人員之間的意見分歧。 您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我很難過,也很痛心,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由此造成您的情緒很壞,甚至敵對。 您對警方的機構印象不好吧?」 「不是。 」 「您認為我們的幹部專業水平不高,缺乏素養吧?」 「不,您怎麼能這樣說呢?」 「您能說說對哪些人有什麼要求嗎?」 「沒有。 」 「為什麼?」 「不想。 」 「簡潔明了,」列普金笑起來,「您認為與我們的工作人員的分歧純屬個人的事,而且不願意他人干涉和做什麼組織結論。 現在對了吧?」 第3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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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的場地上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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