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后的唇印在阿伊子的肩頭上。 阿伊子的身子像蛇一樣扭動。 她的潔白的胳膊摟住了矢后的身體,摟得緊緊的。 「你愛我嗎?」矢后問道。 矢后是個毛頭小伙。 「愛呀。 」阿伊子用略顯沙啞的聲音答道。 「到此為止吧。 明日有比賽哩。 你要三振出局啦。 」 「弄一次三振出局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矢后笑道。 「沒問題的話就來吧。 」阿伊子不知何時起呼吸急促起來,她抱緊了矢后的身體。 「阿伊子!」 「毫無疑問,此刻的我是屬於你的。 」阿伊子說道。 「我也只屬於你。 」 「你儘管來吧。 」阿伊子氣喘吁吁。 還處於冒汗的季節。 矢后長著胸毛的胸膛滲出滴滴汗珠,滴落在阿伊子裸露的胸脯上。 汗水在她的乳房下分兩邊流到床單上。 -- 矢后七郎在第一輪次如前所料三振出局。 B組聯賽的終盤大戰竟一直持續到最後一輪。 A組聯賽方面老早便產生了冠軍隊,但B組方面的前三名竟戰成連環套,冠軍屬誰難以預測。 從賽事角度來看這是成功的。 到周日的比賽為止,平均上座率達每場三萬人。 不過,在那天的觀眾之中,無疑沒有人會認為失后的三振出局是意料中事。 這樣認為的,如果阿伊子到場了,就是阿伊子和矢后二人而已;如果阿伊子沒來,就只有矢后自己了。 矢后明知自己會三振出局的。 他看不清球路,這是自由擊球練習時便明白了的。 看不清球路的狀態,如果用感覺性的表達來形容的話,就是整個球場都發白。 身體的上半部變重,相反腳就變輕。 球棒是揮動著,但到動作完成時站姿卻保持不住。 不知道身上的力氣往哪兒使才好。 看得清球路時,僅僅約1厘米長的鞋釘,會壓進球場土裡。 這時,腰部扭動,身體自然前傾。 失準的打空,腰部漂浮。 那還是矢后承襲新海清的位置後頭一個三振出局。 矢后笑了。 只不過發生了意料中的事情而已。 矢后覺得自己落落大方、沉著鎮定。 並沒有以往作為新海的替補出場那種沉重的責任感。 他自信到第二次出場就能打好。 阿伊子潔白的上下肢在球員席上喝著水的矢后的眼皮上躍動。 上院隊只剩下五場比賽。 只有取勝四場才能奪取冠軍。 因為第一名和第二名相遇,所以勝四場的話,可得漁翁之利。 一般預測上院隊雖是第三,但與之對陣的是排在後面的埃烈芬隊,應當是有利的局面。 然而,在比賽開始後來看,埃烈芬隊意外地頑強。 上院隊與埃烈芬隊之間的爭奪迄今是上院隊以十五勝六敗佔優,實力應有一定差距,但事關冠軍歸屬,上院隊陷於苦戰。 「慢慢來!」中崎教練好幾次對場上隊員說道。 很明顯地認為矢后三振出局是由於緊張所致。 矢后第二次上陣打了個右飛。 矢后感到是打在球棒中心線上,他放心了。 零比零的比分一直維持到第七局,機會終於來了。 雖然已有二人出局,但三號和五號上了一壘,輪到矢后第三次出場。 矢后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一雙希冀的目光目送他走出去。 「矢后!」一個聲音在呼喚。 第一球是飛向膝部的水平外曲球,是好球,矢后目送著球,沒有動。 接著的一球是自然曲線球,矢后估計它將旋向外角,僥倖不理,不出所料得到一球。 沒有向一壘跑手發出偷壘的暗號。 埃烈芬隊似乎不把一壘跑手放在眼裡。 於是矢后估出對方投手的第三球不會玩花樣。 他深知如果再放過一球,就將以第一球的相同路線投來。 所以第三球應是近身直球。 如果不打這個球就沒有機會了。 這個道理也是新海清留下的遺產之一。 矢后揮棒擊球。 與一周前的那天相同的事情發生了。 矢后擊出的球打到了右場的圍網,兩名跑手回到本壘。 矢後置身歡呼聲中。 -- 矢后預感打開自己房間的門時,阿伊子會在裡面。 這個預感果然應驗,阿伊子就坐在昨晚矢后所坐的窗台上。 「打得漂亮。 」阿伊子說道。 「你看了么?」 「哦哦。 」 「三振出局也看了?」 「不出所料哩。 從來沒有見過你成了那個模樣好。 姐夫打空時是從容得很的,但矢后你是滴溜滴溜猛轉的。 」 「晚年的新海先生是用手腕揮棒的。 夏威夷組也是那樣吧。 即使打空,身體的姿態也不變。 而我則是用整個身體來打的嘛。 讓全身來承接球的來勢。 我不會使那種重球棒的。 」 阿伊子像妻子那樣幫失后更衣。 從后給他穿上和服的時候,身體有了接觸,她雙手抄在矢后的胸膛。 似乎情事的餘味仍在彼此的血液中流淌。 對於不能在酒店住下去的阿伊子來說,不存在第二天一早二人各走各路的問題,但結局就成了阿伊子來這裡,矢后也就有了阿伊子來了的預感。 二人之中似乎有某種東西把他們拉到一起。 「要是結了婚,就天天三振出局啦。 」阿伊子一臉嬌媚地說。 「行啊。 」 「打率要下降啦。 」 「行啊。 」 「要解僱你啦。 」 「行啊。 」 「那可不行,你是職業棒球員嘛。 」 「是么。 」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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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萬人的目擊者》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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