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年底。 不過我仍和卓造一起生活,且窮困潦倒。 之後第二年上院隊又到鎮上來集訓,與新海先生相遇。 那時新海先生責備我,又給了我錢。 他說如果未有去處,可先在『皇冠滴流』工作。 我已無法再忍耐與卓造一起生活,且父親的店子又因城市規劃要拆掉,娘家歸不得,結果便悄悄地來到東京。 那是去年的五月。 」 「自那時起便一直在店裡幹了吧。 」 「是的。 不過,我——還有一句話要說清楚的。 我只有一次,在兩人同醉之下與新海先生做了錯事。 」 「哦。 」 「不過僅僅一次而已。 新海先生也後悔了,我更加不想他有麻煩,再沒有第二次發生過那種事。 」 「卓造後來怎麼樣了?」 「我離開鎮子不久他曾來過一次。 也不知他是怎樣找到線索的。 他說我和新海先生的關係有古怪。 但那時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事情的發展正相反,因為卓造那樣說我,一定在我的心裡種下了惡念。 不過卓造並不知道。 結果沒有發生什麼事他就回鎮上去了。 聽人說卓造在給旅館當看門的。 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消息了。 我父親在今年夏天亡故了。 這就是我的全部情況。 」 「謝謝你詳細介紹身世。 我發誓這些情況都不會告訴他人。 」笛木刑警點點頭說道。 於是香代又作了一點補充。 「我之所以說出這番話,是因為悶在肚子里憋得慌。 我從來沒有想過以此為資本去獲取新海先生的一部分遺產,或者在皇冠滴流得到更好的待遇。 當我知道新海先生亡故時,我獨自哭了一場。 真的是一個人悶頭大哭。 」 「還想問一點,」刑警說道,「據說新海清去世的當日,長岡阿伊子小姐和某人在銀座,這個人是誰?」 「我認為是田沼先生。 嵐先生因為本店稅金的事走不開,阿伊子小姐和田沼先生去進貨。 是日本橋後面的瀨戶批發店。 」 「嵐鐵平在店裡嗎?」 「在。 我看見的。 」 「東野公子呢?」 「她來店了。 」 「據說阿伊子小姐和叫矢后六郎的年輕球員是戀人,確有其事嗎?」 「看樣子是矢后先生頗投入。 阿伊子小姐的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有時加上嵐先生一起在後面的辦公室長談,有時又高高興興地去看電影。 」 「謝謝你啦。 」笛木刑警說道。 中國麵條已經變冷了。 冷了的中國麵條味道差得多。 笛木刑警吃完了,香代則剩了一半。 「你住在哪裡?」 「在千歲船橋。 」 「佔用你的時間啦,我送一送你。 」 刑警站起身時說道。 此時的苗木刑警已不再按刑警身份行事,他僅僅是笛木時三郎而已。 -- 對於笛木刑警來說,保原香代所處的立場再好不過。 爭取到香代的話,皇冠滴流內部的大體情況便在掌握之中。 而香代正如最初刑警所指望的那樣,是個可以信賴的女子。 第二天,苗木刑警拜訪了地方檢察院的高山檢察官。 「之後又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現在是半明不白的狀態。 」檢察官答道,「我每天都跑監察醫務院。 今天這一趟就要動身啦,一起去么?」 「那就陪你走一趟。 」刑警答道。 在車上,笛木報告了從香代處得到的情況。 他邊說邊想,這樣算是違背了向香代作的承諾嗎?不過,他還是以工作為重。 「這麼一來,如果此事涉及犯案,那個叫做保原卓造的男人也得查查清楚啦。 」 「也許有必要這樣做。 不過如果相信香代的說法的話,那樣做不會有收穫。 保原卓造在鎮上的旅館把門。 保原如陷入誇大的被害妄想,難保不忌恨新海……」 「先看看科學鑒證吧。 」檢察官說道。 在監察醫務院的二樓,與血液檢驗不同,兩名職員正在兩台機器前操作。 所謂操作,是用器械將拇指大小的石蠟塊創成紙一樣的薄片。 進展並不順利。 用鑷子將削成紙一樣薄的一片石蠟放在水上浮著。 從中只選取好的,放在玻璃上溶化,置於顯微鏡下。 「這是幹什麼?」笛木刑警問道。 「用石蠟將腸壁的一部分固定。 因為將腸子切片突然置於顯微鏡下是不行的。 」那人答道。 笛木這才明白是藉助石蠟檢查顯示腸子截面的薄膜。 是一個需要耐性的工作。 在笛木觀看操作的時候,原先在另一間屋子裡談話的檢察官和原島監察醫生走到這邊來了。 檢察官向原島介紹了笛木。 屋子裡沒有屍臭。 因為已經寒冷了,所以放了個煤爐。 「血液方面也還沒有定論。 大概是這個腸壁顯微鏡檢查的結果出來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 「你估計如何?」檢察官問道。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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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萬人的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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