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辛西婭-盧卡是誰?」他問,「是他妻子嗎?」 我搖搖頭。 「是他女兒。 我去義大利領事館及移民局都進行了調查。 吉姆佩特洛-盧卡並未獲得入境許可,但他女兒獲得了。 另外,其他所有乘客都是獨自外出旅行,誰也沒帶妻子或別的家庭成員。 老盧卡是惟一的例外。 」 約翰-德-海幾乎令人覺察不到地笑了笑。 「他好像是準備派他女兒上岸,回來后再告訴他老家現在是什麼樣。 那麼,如果有人計劃進行謀殺的話,就必須在船上實施了。 格諾維澤集團也可能會對辛西婭-盧卡下手,以懲罰她的父親。 」 我點點頭。 「頭兒,我們應該把所有可能性都考慮到。 而且還應想到,處在危險境地的恐怕不僅僅是老盧卡和他的女兒。 對犯罪分子來說,這艘載有百萬富翁的豪華客輪是值得一搏的。 並不僅僅是格諾維澤家族的私人恩怨問題。 」 上司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 「你覺得會是敲詐勒索?」菲爾插嘴問道。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我回答說,「也可能比這還要嚴重。 比如綁架辛西婭-盧卡……」我沒有把我的擔心全說出來。 約翰-德-海把客輪旅客名單還給我。 「總之,我們有責任去查清盧卡事件的來龍去脈。 」他口氣堅定地說,「首先,我們要密切地注視吉姆佩特洛-盧卡的行蹤,阻止其非法登上紐約的土地;第二,阻止針對他及其女兒的襲擊。 傑瑞,我想派你和菲爾一起去執行任務。 還需要誰協助你,你可以自己挑選。 」 「好的,頭兒。 」我說,「今天下午5點將由區長尼克松主持『廷托萊托』號客人的歡迎儀式,晚上還將邀請紐約各界人士代表在客輪上出席招待會,然後……」 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話。 約翰-德-海拿起電話,小聲地說著什麼。 聽著聽著,他的表情變得愈發緊張起來,並用嚴肅的目光望著我和菲爾。 「謝謝您告訴我們這個情況。 」過了一會兒,海先生終於放下了電話。 他兩手交叉,盯著寫字檯桌面凝神片刻,然後抬起了頭。 「是船舶代理公司蘭德斯基來的電話。 『廷托萊托』號將暫時不停泊紐約港,現拋錨停在離羅克阿威兩海里的地方。 在船上發現了沙門氏菌。 船長被迫進行隔離檢疫。 已經報告了紐約衛生局。 」 我和菲爾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都表示對此表示懷疑。 「沙門氏菌?」菲爾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了一聲。 「我覺得,只有在不清潔的地方才會有那種東西。 在一艘豪華客輪上也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原因還不清楚。 」海先生解釋道,「但船長將會仔細考慮他的決定。 但無論如何,因為傳染危險在這種情況下該船已經絕不可能再駛向紐約港了。 」 沙門氏菌,又稱傷寒感菌,是一種十分可怕的細菌,是腸炎、傷寒和副傷寒的病原體。 我曾聽說過美軍曾有整個兵營的士兵被隔離檢疫的情況。 但菲爾是對的,這種事情發生在一艘有極為嚴格的衛生條例的現代化的豪華客輪上,聽起來讓人難以置信。 我很快做出了決定。 「我親自上船去看一看。 」我說。 海先生和菲爾吃驚地望著我。 「你考慮好了嗎?你考慮後果了嗎?」頭兒表情嚴肅地問道,「你知道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嗎?你要去的是隔離檢疫的範圍之內,很可能自己也被傳染上。 你可能會因此而被幾天甚至幾個星期限制活動的範圍。 」 我搖了搖頭。 「我可以在『廷托萊托』號客輪的甲板上自由活動。 我要親自去看一看,弄清事情的真相。 首先是關於吉姆佩特洛-盧卡以及他和他女兒可能面臨的危險。 此外,這個隔離檢疫可能對懷有陰謀意圖的人是一個極好機會。 」 頭兒沉思地搖搖頭。 「我沒有理由反對你,傑瑞。 」 「那最好我也一起去。 」菲爾建議說。 「不。 」約翰-德-海口氣堅決地說,「我不願意兩名官員同時失去戰鬥力。 」 「瑪薩佩克」號摩托快艇穿過羅克阿威前的波浪。 兩台300馬力的V-8發動機只用一半力氣在工作。 快艇兜了一個大圈,然後朝東南方向駛去。 后甲板上站著四個男人,叉開兩腿以使自己在風浪中盡量保持平衡。 他們全都穿著黃色運動服,把風帽高高捲起。 一陣強勁的海風掀起一股巨浪越過船甲板。 卡爾德-維伯舉起瞭望遠鏡。 維伯身材魁梧,身強力壯。 風帽遮著他的淡黃色的短髮。 他那有點彎鉤的鼻子下面長著濃密的大髭鬚,鬍鬚兩端微微向下彎曲。 「都看仔細了嗎?」埃德蒙德-維科夫問道,他是一個長著瘦長臉、淡灰色眼睛的肌肉發達的男人。 維伯沒有放下望遠鏡,只是點點頭。 「那艘船已經拋錨了。 看來一切順利,阿爾!」 第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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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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