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回頭我要檢查一下,看是不是這樣。 我能得到這個畜生得感謝您,只感謝您。 這兩天對我來說很糟,糟透了,對您來說可是很風光。 您相信您會這麼快就連著見識了打野牛和捕野馬嗎?」 「怎麼不相信?在西部,你得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我還想見識其它捕獵活動。 」 「但願您還像昨天和今天一樣平安無事。 尤其是昨天,真是千鈞一髮啊,您膽子也忒大了。 別忘了,您是個『青角』。 往後您可要小心些,別太逞能了!捕野牛是非常危險的。 」 「哦嗬!您看,您又暴露出您那股鹵莽勁兒了!您說到灰熊,一副瞧不起的樣子,就好像說的是只毫無危險的小烷熊似的。 」 「這倒不是,我並沒有瞧不起它。 但它也決不像您說的那樣不可戰勝。 沒有一種猛獸不可戰勝,灰熊也不例外。 」 「這大概又是您讀來的吧?」 「是的。 」 「哼!照我看,您這麼莽撞,都是您讀過的那些書的責任,要不您本來是個挺懂事兒的傢伙,如果我沒搞錯的話。 我相信,您會像昨天沖向那頭野牛一樣沖向一頭灰熊的。 」 「如果沒別的辦法——我會的。 」 「沒別的辦法!胡扯!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要想,誰都能有別的辦法!」 「這就是說,如果它是個膽小鬼,他盡可以脫身——您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 但這說不上是膽小鬼,躲開一頭灰熊稱不上是膽小鬼。 相反,向它進攻簡直就是自殺。 」 「那我們的觀點就太不一樣了。 如果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根本不容我逃跑,那我只好自衛。 如果它襲擊我的夥伴,那我得去幫助那遇險的人。 在這兩種情況下我決不能逃跑。 此外我還認為,一個勇敢的牛仔,即使沒有必要,也會和灰熊交手,證明自己有膽量把這麼危險的猛獸制服,順便還可以品嘗品嘗熊腿和熊爪子。 」 聽了這番話,塞姆大為震驚。 「您這人真是不可救藥!」他嚷道。 「我可太替您擔心了。 如果您見識不到熊腿熊爪子,我就感謝上帝了。 當然,我也不想否認,世上確實沒有比它們味道更美的東西了,簡直超過最嫩的野牛裡脊。 」 「現在您大概還用不著替我擔心,」我安慰他。 「這個地區可能有灰熊嗎?」 「真沒準兒,在整個山區都會有灰熊出沒,它們沿著河流走,有時甚至會深入草原。 碰上它們的人可倒霉了!咱們別再談這個了!」 不管是他還是我,誰都不會料到第二天還得談這個,而且與今天談的完全不同。 這會兒暫時沒有時間談論此事了,我們已經到了營地。 在我和塞姆離開期間幹得很賣勁兒,營地向前推進了一大段。 班克洛伏特和另外三個測繪員賣了不少力氣,好證明他的能力,我們的到來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騾子,一頭騾子!」人們喊著,「您怎麼弄到它的,霍肯斯?」 「人寄來的唄。 」他認真地回答道。 「不可能!誰給的?」 「是快件,用的是兩美分的紙封,也許你們想看看信封吧?」 一些人笑起來,其他人罵罵咧咧的;但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沒有人再追問下去了。 至於他對迪克-斯通和威爾-帕克是否直言相告,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測量工作繼續進行,我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直到晚上,大家幹得都很帶勁兒,第二天早上我們就可以著手測量頭一天和野牛打交道的那個山谷了。 晚上談論此事的時候我問塞姆,在那兒是否會受到野牛的干擾,因為它們顯然打算穿越山谷,我們只是遇到了一支先頭隊伍,現在大概要考慮遭遇大部隊的可能性。 但塞姆搖搖頭。 「休想,先生!野牛不比野馬傻。 被我們趕跑的先頭部隊已經調頭回去警告牛群了。 它們肯定會取道別處,不會再穿越那個山谷了。 」 天亮后,我們把營地遷到山谷地勢較高的地方。 霍肯斯、斯通、帕克沒有參加搬遷,因為薩姆要訓練他的「瑪麗」。 在那兩位的陪同下,他去我們昨天捕到騾子的草原了,那裡有足夠的地方干他的事。 我們幾個測繪員先是忙著堅標杆,拉特勒的幾個手下幫著我們,他本人和其他人無所事事地在周圍轉悠。 我們,還有他,已經越來越接近我打死兩頭野牛的地方了。 我驚奇地發現,那頭老公牛已經不見了。 我們走過去,看見一道寬寬的痕迹從它本來躺著的地方直通向灌木叢。 被拖倒的草大概有一米半寬。 「見鬼!這怎麼可能呢?」拉特勒驚訝地叫起來,「我們來馱肉的時候,我仔細看過這兩頭牛,它們都死了。 可這一頭竟還活著。 」 「您這麼看嗎?」我問他。 「是的。 難道您認為一頭牛死了還會自己挪地方嗎?」 「非得自己挪動不可嗎?它也可能是被移動的呀。 」 「是嗎?那麼是誰呢?」 「比如說可能是印第安人乾的。 我們在高處發現過一個印第安人的腳印。 」 「嗬,一個『青角』能說出這樣的話,夠多麼聰明呀!如果牛是被印第安人弄走的,那他們是從哪兒來的呢?」 「隨便從哪兒。 」 「對極了,可能還是從天上下來的吧?他們肯定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否則是可以發現他們的蹤跡的。 不,是那頭牛還活著,它醒過來以後自己爬到灌木叢里去了,在那兒咽了氣。 我們這就過去看。 」 他和他的手下順著那道痕迹走去。 他可能以為我會跟著過去的,可我沒有,因為我可不喜歡他對我說話時那種冷嘲熱諷的勁兒,再說我還得工作。 另外,那頭老公牛的屍體跑到哪兒去了,對我來說也無所謂。 我轉身要去工作,但還沒等我碰到標杆,灌木叢中就傳來很多人恐懼的喊叫。 響過兩三槍后,只聽拉特勒叫道: 「上樹,快上樹,要不你們就完了!它爬樹不行!」 誰爬樹不行? 這時,拉特勒的一個手下從灌木叢中躥了出來,而且是三步並作兩步,只有嚇得要命才會這樣。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我向他喊道。 第1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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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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