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您是鑒定人,可這又能什麼問題呢?」 「這說明,根據假情報,微機顯示出菲爾克斯和傑克遜的血型相同,而這正是移植手術所需要的血型。 實際上,假如菲爾克斯換上了傑克遜的心臟,他一天也活不了,也許死的更快。 移植的心臟首先必須是血型相同,血型不同,就用不著再去分析細胞組織。 」 「請等一下。 」哈洛德突然冒出一句話,「您先不要走,我還有事問您。 」 他向酒巴間走去。 「我需要馬上打一個電話,而且誰也不要來打攪我。 」他說。 他給貝倫斯打了電話,讓他召開一個案情報告會,一小時后,這個會召開了。 大家都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里。 瑪爾科姆爵土衣冠楚楚,身高足有兩米。 陸軍准將卡明斯也穿著夜禮服。 詹姆斯·尤爾頓爵土,他是內務部病理專家,和前兩位截然不同,象獵狗一樣又瘦又小。 貝倫斯臂肘支在暖氣上。 費吉拉特以「立正」的姿勢站在那裡,態度非常嚴肅。 桌上放著哈洛德由斯萊辛格醫院拿來的文件夾、卡片、四個裝著X光照片的開口大紙袋。 「我簡單說幾句,」詹姆斯開始說,「今天偵查處長貝倫斯給我送來兩個口袋。 裡邊裝有愛德華·傑克遜的X光照片。 頭部照片表明,傑克遜幾乎有一口理想的牙齒。 」他拿底片在燈光下照了一下,然後拿起粉紅色的登記卡片。 「這張卡片是斯萊辛格醫院值班病理專家三月十一號填寫的。 這張卡片告訴我們,傑克遜的血是A型,因子是陽性。 偵查處長既檢查了X光片。 也檢查了卡片。 」 他看了看哈洛德,哈洛德點頭表示同意。 「這是掘出的屍體的X光照片。 傑克遜死後,把他的心臟取出來移植給別人了,然後又以他的名義把他的這具屍體埋入墳墓。 」 他停了下來,以便引起大家的注意。 「大家要我先講一下,腦部受的傷是不是致命的。 是的,而且根本無法搶救了。 這個X光照片顯示了致傷情況。 同時它還表明,這個人有很複雜的人造齒橋。 這一張是左臂的X光照片,你們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絲毫沒有前臂骨折的痕迹。 」 「最後一點,」他說,「我個人的化驗結果是,這個人的血型是AB,因子是陰性。 」 他用一雙纖細而漂亮的手把文件夾和照片整理好。 「結論是:埋葬了另一個人,冒名頂替了傑克遜。 」 「那麼,真傑克遜呢?」有人問。 「可以這樣設想,傑可遜想搞一個隱身法,找到了一個相貌與他相同的小夥子,把他殺掉,調換了身份證,然後給醫院打電話,說發生了不幸事故。 」 貝倫斯看了看天棚,深深地嘆一口氣。 「如果是這樣,那麼事故發生前兩個星期就把傑克遜病情的假情報送到情報中心,該如何解釋呢?」 「暫時還無法解釋,不過——」哈洛德說,「在報刊掀起軒然大波過後,真傑克遜銷聲匿跡了。 很可能,他也和製造傑克遜案件有牽連。 」 貝倫斯皺起眉頭,問道:「哈洛德,您這個想法,能不能繼續談下去?」 「可以,雖然我這是靈機一動想到的。 菲爾克斯非常有錢,他需要一顆心臟。 瓊斯要靠他的經濟資助。 傑克遜是一個自食其力的人,他不是見錢著了迷,就是受到了訛詐。 他的任務就是要捨出自己的姓名,譬如瓊斯在他的患者中或者在什麼地方選中了一個遺傳性徵合適的人,把他的病情情報以傑克遜的名字送到中心。 這樣,出於某種動機,傑克遜就幫助製造了一起交通事故,把自己的身份證放到被害者的兜里。 傑克遜自己可能還有其他證明,要不就是換一個新的名字。 這樣一來,菲爾克斯得救了,而傑克遜也得到了應得的酬謝。 」 貝倫斯嘆口氣:「不無道理,但我們已經掌握很多情況,卻缺乏較多的事實。 」 「我們手上有屍體,」哈洛德說,「況且傑克遜太太也來過,一再發誓說,那不是她的丈夫。 如果把屍體搞明白了,其他許多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 「我認為應該檢查瓊斯的家。 」貝倫斯做出了決定。 「配合指紋鑒定人員仔細搜查一下。 我馬上去請求批准這個方案。 」 哈治德點點頭。 「我去搜查,費吉拉特去搞X光照片的通告。 」 哈洛德說干就干,組織了一次類似軍事行動的搜查。 哈洛德帶領自己的人馬在夜裡出發到阿姆特里去,路上他一直在注意載有各種專家和設備的箱式汽車的到來。 三輛箱式轎車沒開前燈摸黑開迸敞開的大門,繞過樓房,一直開到瓊斯住宅長有濃密樹叢的地方。 倫敦警察局的工作人員從頂樓開始搜查。 他們打穿牆壁,研究護牆板和地板,用放大鏡仔細觀察傢俱,翻來倒去地看文件筐,翻看成堆的已經發黃的文件。 檢查過不住人的房間之後,他們開始檢查客廳、辦公室、廚房和兩間卧室。 在一個卧室里他們首先用吸塵器在地毯上吸了一遍,把垃圾裝進標有標籤的口袋裡。 然後他們把瓊斯的衣服的各個衣兜翻過來,把兜里的髒東西送到樓下,送給哈洛德。 他們把床單鋪開,把柜子和櫥櫃的抽匣里的東西全都倒到上面,然後開始研究傢俱,以期揭開秘密。 他們把車庫的地掃了一遍,把垃圾全部收到一起,檢查了垃圾輸送洞,把裡邊的臟物分類整理起來。 最後放涼水沖洗地板,把髒水又都收進桶里。 地下室也用顯微鏡進行了觀察,看土地是否有挖掘過的痕迹。 花園裡的草棚也用同樣的方法搜查了一遍,還用金屬檢波器檢查了花園。 哈洛德拿著夾鉗和放大鏡仔細地觀察瓊斯衣兜里的東西,從中挑出一些東西放到紙袋裡。 他夾起一小塊團成小團的普普通通的紙片,上面沾滿了衣兜里的碎屑,用夾鉗把它攤開,他剛想扔掉,突然發現上邊印有「杜塞爾多夫」字樣。 這是一張帳單或是收據:站前飯店,杜塞爾多夫。 上面用圓珠筆寫的字母和數字還能看得很清楚:2K,1G·K,680。 哈洛德陷入沉思。 「菲爾克斯!原來是這樣。 波利·菲爾克斯。 最後一次有人在杜塞爾多夫見過他。 」他查看記事本,——十一月七號。 「啊!『魯爾』旅館,卡爾·蓋因茨——斯特拉謝大街,杜塞爾多夫。 」 一分鐘以後,他往希特勞烏機場打了個電話。 有一班13時15分到達杜塞爾多夫的班機。 十五分鐘以後,他拿起帳單,驅車向機場駛去。 飛機迅速把送往達杜塞爾多夫。 第2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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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兄弟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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