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管用。回家再洗洗。用涼水。」
「好的,修女。」我本能地回答說。
她看到了我手中的信。幸運的是,咖啡沒有濺到信上。她彎下腰湊近來看。
「伊麗莎白·尼科萊特是一個品德高尚的女人。侍奉上帝的女人。非常純潔,非常樸素。」Pureté,Austérité,她的法語很准確,很老派,聽起來很像伊麗莎白在信中的口氣。
「是的,修女。」我又成了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女孩。
「她會成為一個聖人的。」
「是,修女。這就是我們要盡力找到她的遺骨的原因。這樣,它們就能享受到應有的待遇了。」我不能確定聖人應有的待遇是什麼,不過這樣聽起來很不錯。
我把那個冊子拿出來,給她看那個圖表。「這就是那所老教堂。」我沿著靠北牆的那一排墳墓,指著一個長方塊說,「這就是她的墓穴。」
這個老修女對著方格研究了好長一段時間,鏡片幾乎貼上了那頁紙。
「她沒有埋在那裏。」她大聲說。
「對不起,請你再說一遍。」
「她沒有埋在那裏。」她的一根關節突出的手指敲著那個長方塊,「不是這個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神甫梅納德回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雙手交叉在胸前、個子高高的修女。她那濃黑的大眉毛構成一個角,懸掛在鼻子上方。神甫梅納德介紹說,她就是朱利安修女。她跟我握了握手,微笑著。
我沒有必要向他們說明貝爾納修女剛才說了些什麼。毫無疑問,在走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聽到了老修女的話。就算在渥太華,他們也能聽到。
「不是那個地方,你們把地方弄錯了。」她重複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朱利安修女問。
「他們找錯地方了,」她重複說,「她沒有埋在那裏。」
我和神甫梅納德交換了一下眼神。
「那麼她埋在哪裏呢,修女?」我問道。
她再一次彎下腰湊近看那個圖表,然後用手指戳著教堂東南角。「她在這裏,和梅雷·奧雷利在一起。」
「可是,修——」
「他們把她的遺骨挪到了這裏,給她換了一副新的棺材,並把她放在一個特殊的祭壇下面。就是那裏。」
她再一次指了指東南角。
「什麼時候?」我們不約而同地問。
修女貝爾納閉上了眼睛。她那滿是皺紋的嘴唇在抖動著,默默地計算著。
「一九一一年。那年,我到這裏時還是一個新信徒。我記得這一點,是因為幾年後,教堂被大火燒了,所以也就封存了。我的工作就是到裏面去,在他們的祭壇上擺放鮮花。我不想那樣做,不願一個人像幽靈似的走到裏面去。不過,為了主,我還是按照吩咐做了。」
「那麼,那個祭壇後來怎麼樣了?」
「三十年代的某個時候給搬出來了。它現在就在新教堂的聖嬰禮拜堂。」她把餐巾紙折疊起來,然後開始收拾咖啡器具。「那些墳墓除了有一塊金屬銘牌做標識外,其他什麼也沒有了。現在,沒人到那裏去了。數年過去了,連那塊金屬銘牌也不見了。」
我和神甫梅納德對視著。他微微地聳了聳肩。
「修女,」我問道,「你能給我們指一指伊麗莎白的墳墓在什麼地方嗎?」
「沒問題。」
「現在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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