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鬼吹燈之撫仙毒蠱

 天下霸唱 禦定六壬 作品,第4頁 / 共6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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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眼拎起我們幾個人的背包,交給空乘服務員,然後撣了撣衣領:「昨天流水宴上惹的麻煩,沒什麼大不了。王少自己想不開而已。我的為人,掌櫃的你還不清楚嘛,何必為了躲他,逃到大陸去。」

我一想也對,秦四眼是個讀書人,雖然有時候缺德點子比較多,可總不能是犯了殺人放火的重罪,何況王少他本身也不是什麼白毛雪羽幹淨鳥。要說四眼虧欠他什麼那倒真不至於。

Shirley楊推斷問是不是給王家安排的席位太次,所以惹了麻煩。胖子「切」了一聲,說這個可能性很大,像王清正這樣的二世祖平日威風慣了,稍微絆個小跟頭就怨党怨社會。咱們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我雖對此事好奇,想知道四眼是如何把王家大少爺給得罪了,但也不好再三追問。一來畢竟是人家私事,打探得太多沒有好處;二來,南京之行凶吉未卜,雲南那頭的事又一直懸著,我委實缺那份閑情去關心別人的事。

一路輾轉,又換機又換車,我們花了四天的工夫才回到南京,沿途顛簸比摸金倒鬥還鍛煉人。下了火車,已經是午夜時分,到處都找不著代步工具。胖子在火車上一直沒睡好,此刻累得人仰馬翻,全靠我和四眼拽著。

「說什麼都不走了,我要睡覺。玉皇大帝來了都不算。」

說完就一屁股蹲下去,和衣卷在了馬路沿兒上。

「都怪我,」Shirley楊內疚道,「要不還是在附近找一間賓館,先住下再說吧。」

「這怎麼能是你的錯,怪我准備得不夠周全,沒有提前買好火車票。害大家從上海一路站到現在。」

四眼的西裝在火車上被擠成脫了線的破襖,皺巴巴的,遠遠地看起來像個鄉村教師。

這二位在美國待了小半輩子,什麼大世面沒見過,愣是叫國內的綠卡嚇得不輕,火車上人擠人、人踩人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攢不出來。我們三個大老爺們,用行李給Shirley楊砌了一個臨時碉堡,在角落裏隔了一個勉強能休息的座位。胖子自視體力過人,堅持把座位留給Shirley楊不肯換班休息,這才上演了一出橫臥車站口的悲喜劇。不過根據我對胖子的了解,這小子肯定是惦記著讓Shirley楊替他在林芳面前多打感情牌。

好在火車站附近供人歇腳的地方不少,我們幾個很快找到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招待所。一推開招待所的玻璃門,就瞧見前台大媽穿著一件碎花小襖,靠在桌上睡得正香。我們幾個累了一路,此刻跟逃荒難民似的拎著行李直往暖和的地方沖,前台大媽被我們一通哄鬧壞了美夢,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這家招待所分上下兩層,是典型的作坊店,石灰刷出來的磚頭牆,不少地方露出了稻草稈。不過我們在火車上被折磨了幾十個小時,已經顧不上換別的地方。大媽取出登記用的紙筆,指著牆上的告示欄說:「結婚證、身份證都拿出來。」

我湊上去一看,小布告欄裏頭,貼著一張玄武區的街道居委會通告,說最近南京地區有外省流竄犯四處作案,嚴重威脅了當地居民的生產生活,要求各招待所做好入住人員登記手續,一人一證,杜絕隱患。


  

別的好說,可結婚證這玩意兒,我上哪給大媽找去。我只好跟她解釋說我們幾個人都是單身好青年,沒證。大媽將我和Shirley楊上下打量了一番,斬釘截鐵地說:「沒證還想開房,你這是耍流氓。把身份證交出來。」

四眼和胖子哄笑起來,我沒空答理他們,繼續給碎花大媽解釋:「我們要兩間房,她單獨住。」

大媽重重地哼了一聲,宛若寒風般冷酷,她得意地說:「你們這些小年輕的花花腸子,我見多了。沒證,就是三間房也不行。」

我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又不敢跟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媽較真兒。四眼推了一下眼鏡,從胖子的包裏翻出一袋巧克力來,塞進碎花大媽手裏:「我們剛從外邊回來,還不熟悉大陸形勢。您通融一下,就一晚,我們開三間房,住兩間。」

胖子問:「多一間幹嗎使?」

四眼笑了笑,問碎花大媽的意見。她提溜起那袋花花綠綠的美國巧克力,翻了一個白眼:「既然是特殊情況那就只好特殊對待,我看這個戴眼鏡的是老實人。你們自己把登記表填一下,鑰匙拿去吧。」

我心說貪汙受賄是最大的犯罪,大媽您拿慰問品就算了,平白無故還多收一間房錢,要是真遇上流竄犯,也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怪不得治安環境。

我將四個人的資料胡亂填寫了一通,碎花大媽裝模作樣地拿起來一看,隨後放下本子,戴起老花鏡問:「胡八一是哪個?」

我朝她點了點頭,無奈人家對我成見頗深,不願跟我多說話,只是拍了拍桌子,讓我們取鑰匙走人。


  

好不容易撣好了床,反正是三個大老爺們,我也顧不上換洗,一頭紮進了軟綿綿的棉被裏頭。胖子剛一著床立馬鼾聲大起,四眼皺著眉頭站在一邊,顯然不願意跟我們同流合汙。我說大律師你將就一點兒,要不你和胖子睡床,我打地鋪。四眼搖了搖頭,問我:「你有沒有發現,那個服務員的態度有點……有點不對勁?」

「誰?你說前台那個大媽?」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大媽的神情語態,活脫兒一個居委會退休的老主任,沒瞧出來有什麼大毛病。

四眼也搖了搖頭:「可能是我多心,沒事。快睡吧,精神養足了,好辦事。」

正說著,房門忽然響了,「咚咚」連敲了好幾下,聽著還挺急。我和四眼對視了一下,湊到貓眼裏頭往外看,只見Shirley楊裹著一條毛毯,頭上濕漉漉的,神情十分焦急。我急忙打開門將她讓了進來。

「你們快聽……」

Shirley楊揭開毛毯,刺啦啦的電流聲一下子湧了出來。我接過收音機,放在耳邊仔細辨別,這才聽清楚,裏面在報一則午夜新聞,說的是公安機關懸賞捉拿通緝犯的重要通知,播報員操著一口不太標准的普通話:此人已經被定性為本案主謀,下面我們再重複一遍犯罪嫌疑人的信息:胡八一,男,32歲,漢族,身高182公分,原籍……

我被自己的名字弄得渾身一震,脫口而出:「是不是搞錯了?」

Shirley楊示意我繼續聽下去,此刻胖子剛從夢鄉中被我們吵醒,睡眼惺忪,一時半會兒尚未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一個勁地問我們在折騰啥玩意兒。我沖他噓了一聲,讓大家靜下心來繼續聽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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