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站了起身,也沒有經我同意,就在書架上取過一瓶酒,居然就打了開來,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而且還把酒瓶遞給了溫寶裕,溫寶裕居然也接了過來。 我有忍無可忍之感,陡然大喝一聲,溫寶裕手一震,手中的酒瓶,幾乎跌下來,但是他們仍然急急喝了一口,一面抹著口角,一面嘟噥著:「嚇死人了,人家已經是驚弓之鳥了,還來嚇人。 」 一口酒下肚,不到半分鐘,他的臉色已紅了起來,我一伸手,在他的手中搶過酒瓶來:「要是讓你媽媽知道你在我這裏喝酒,哼哼!」 我作了一個砍他頭的手勢,他縮了縮頭,哼了一聲:「女人全是可怕之極的。 」 他沒頭沒腦發了一句這樣的牢騷,胡說居然立時認同:「是啊,早知不和她們打什麼賭了。 」 我大是好奇:「打賭?和什麼人打賭?打的什麼賭?」 胡說和溫寶格互望了一眼,驚恐之中,又帶了幾分尷尬,卻言又止,兩人頭湊在一起,先低聲商議。 可是所謂「低聲商議」,聲音卻又高到我恰好可以聽得見,可知他們還是有意說給我聽的,真不知道他們行事如此鬼祟,所為何來。 胡說先道:「講好了,不能向衛斯理求助的。 」 溫寶裕道:「可是現在事情鬧大了啊,就算我們不對他說,他也會追問我們的,等他知道了是什麼事,還能不插手嗎?這可不能算是我們向他求助。 」 胡說點頭;」說得也是。 」 他們兩人,一面「低聲密議」,一面眼光卻連珠炮向我射過來。 這時,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兩個人也未免太鬼頭鬼腦了。 他們一定是不知和什麼人打了賭,而且在打賭之前,曾經口硬過,不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能來向我求助。 而如今,自然是事情有他們收拾不了的事發生,他們要來向我求助了,卻又怕輸了口,面子上下不來,所以就想引起我的好奇心,去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就不算他們向我求助,而是我主動去管他們的事了。 本來,我對於他們究竟遭到了什麼困難,也十分關心,可是他們居然在我面前,耍起這種未入流的手段來,那卻使我改變了主意,我故意走遠了些,自顧自找了一本書翻著看,對他們向我望過來的殷切求助的眼光,視若無睹,不加理睬。 兩人「商議」了一陣,見我沒有反應,一起苦笑,胡說道:「認輸了吧,我不知她們闖了什麼禍,只怕不可收拾,還是早點解決了好。 」 溫寶裕也連連點頭,他們一起站了起來,向我走過來。 我並不放下手中的書,揚起手來:「把事情從頭說起,你們和什麼人打賭來了?」 我並沒有望向他們,卻聽到他們的喉際,各自發出了吞咽口水的「咕」地一聲響,然後,是他們兩人一起說出來的兩個人的名字「良辰美景。 」 我陡然一呆。 良辰、美景!就是那一對雙生女,輕功絕頂,慧黠之極,曾在陳家大屋中出沒,扮鬼嚇溫寶裕,愛穿紅衣,來曆神秘的良辰美景! 我並不知道他們和溫室裕一直有見面,現在,聽得兩人尷尷尬尬地說出了她們的名字,我才有點恍然,胡說年紀大些,溫寶裕年紀小,但都不成問題,他們都到了對異性感興趣的年齡,而良辰美景,女孩子比較早熟,自然也不會討厭和異性交往。 看來,陳家大屋就是他們雙方經常見面的地方,而胡說和溫寶裕也一直未曾對我說起。 還是白素敏感得多了,那一盒毛毛蟲,看來是准備用來會嚇良辰美景的。 用毛毛蟲去嚇在中國武學上造詣極高的高手,溫寶裕也未免太孩子氣了。 而事情和良辰美景有關,更使我感到嚴重,因為她們畢竟不能算是現代社會的人、本領又大,又正處於最愛胡鬧的年齡,若是放肆胡作非為起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看胡說和溫寶裕的樣子,怕不是她們闖出了什麼大禍來了?我迅速轉著念,一面極之不滿:「你們和她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打交道的?」 兩個小家夥的神情,又有點忸怩,你推我,我推你,後來大約看到我臉色大是不善,而且他們本身也一定有非要我幫忙不可的地方,所以胡說才道:「就在陳家大屋中,我和小寶正在研究屋子的結構時,她們突然出現的,才開始的時候,我們還嚇了一大跳。 」 我問哼一聲:「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溫室裕有點支吾:「在那批靈樞運走之後不久。 」 我又問哼了一聲,手指在桌面上輕敲著:「那時,你多少已經知道她們的來曆了?」 溫室裕抗聲道:「她們的來曆,連你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了她們是人,不是鬼。 」 我再問哼一聲:「她們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你們和她們有什麼好來往的?」 溫寶裕道:「才不,她們不知多現代,不但舞跳得好,而且知識豐富,見識之高,現代社會的那些時髦少女,真是望塵莫及。 」 胡說也大有同感:「真的,絕比不上她們。 」 我聽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兩個年輕小夥子,對良辰美景的好感,屬於一種掩飾不住的自然而然的感情。 少年男女的事,自然不適宜去理會,由得他們自己去發展好了。 所以我的口氣緩和了許多:「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令你們害怕成那樣?」 第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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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
第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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