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撥了黛咪的電話,看她會不會接。 令喬覺得驚訝的是他聽到的居然是電話公司的錄音,告訴他這支電話已經停用,請他打查號台確認所撥號碼是否正確。 喬又試了一試,結果相同。 漂亮!他奇怪她是如何辦到的。 顯然黛咪比她那清脆的聲音要複雜多了。 當喬放下話筒的同時,電話響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好象手指被燙傷了似的,不敢將話筒拿起。 一陣尷尬之後,在鈴聲第三響時,他拿起話筒。 「洛杉磯郵報嗎?」一個男人問。 「是的。 」 「是柯蘭迪的專線嗎?」 「沒錯。 」 「你是柯先生。 」 喬起初並未反應過來,現在他認出這男人的聲音,就是在維吉尼亞州馬拉薩斯市的杜蘿絲家中接電話的人。 「你是柯先生嗎?」對方又問。 「我是布立克。 」喬說。 「喬本特先生?」 一股涼意自背脊升起,喬將話筒砰然掛上。 他們知道他在何處。 一排排的工作室,不再是舒適隱密的小窩。 它像個迷宮,有太多的死角。 喬迅速收拾起印好的資料及那張杜蘿絲留給他的信。 當他從座位上站起身時,電話再度響起,但喬決定置之不理。 他走出編輯室時,正好遇到薛弗丹,他剛從影印中心回來,左手拿著一疊紙,右手握著他那沒點著的煙鬥。 老薛的頭全禿了,但有一嘴濃密的黑胡子。 薛弗丹是財經記者及專欄作家,講話喜歡誇大,但他自得其樂。 見到喬,他劈頭就說:「喬,上星期我開了一箱紅葡萄酒,就是當年一推出我就買了二十箱當投資的七四年份的『蒙大威』,我那時人在拿帕,並不是去找賣酒的,本想買個古鐘。 我告訴你,這酒發酵得真好——」薛弗丹禿然住四,因為他想起喬已不在這兒工作了。 他局促不安地想說些安慰的話表示關心,「那件事太恐怖太可怕了,那些可憐的人,你太太還有小孩。 」 聽到柯蘭迪桌上的電話在編輯室又響了起來,喬打斷薛弗丹的話,想打發他離開。 可是他居然問起:「聽著,老薛,你知不知道一家叫鐵克諾的公司?」 「我知不知道他們?」薛弗丹揚著眉毛說:「老喬,你問得可有意思了。 」 「你知道他們?他們是一個很大的集團嗎?我的意思是他們是不是很有勢力?」 「噢,他們生財有道。 主要以並購其它尖端科技公司,或是支助需要資本來發展它們創意的公司,籍以壯大自己。 它通常是以和醫藥有關的科技為對象,但也不一定一直如此。 他們的高級主管都是一些傲慢自大,惡名昭彰的家夥。 總以為自己是這一行的土皇帝。 其實,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也回答『我們要服從他』。 「 「我們要服從他?」喬感到一頭霧水。 「就像我們一樣,就像我們一樣。 」薛弗丹笑著點頭,拿起煙鬥含在嘴裏。 柯蘭迪桌上的電話終於不響了。 這會兒,寂靜比震人心弦的鈴聲更令人緊張。 他們知道他在何處。 「我得走了。 」在薛弗丹正要告訴喬買鐵克諾公司的債券有何好處時,他已大步走開。 喬直接走向最近的洗手間,幸好洗手間沒人,也沒被舊職的朋友攔下來。 他將蘿絲的信撕成碎片,然後丟進馬桶內沖掉。 他等著,直到確定每一張碎片都消失不見後,再沖一次水,以確保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梅德斯——鐵克諾合股公司一手導演此次事件,使它看起來像是一次警方的行動。 他們從洛杉磯到馬拉薩斯,無遠弗屆的觸角,以及無所不知的能力,證明這絕非單純的商業行為。 後面結合有更龐大的勢力,也許與軍方有關。 雖然如此,但一個企業為了本身利益,竟派人在公共場合濫殺無辜,終是說不過去的事。 不管鐵克諾公司多有錢,它的高級主管都不能免除刑責。 即使在像洛杉研這種錢能通神的地方也不可以。 因為他們認定自己可以免除刑責;所以膽敢用槍。 喬所碰到的那些人一定是軍方人員或是聯邦警探。 實在太缺乏情報可供參考,讓他甚至無法推斷梅德斯——鐵克諾公司在這次行動中,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從三樓走廊到電梯的這一段路,喬預料會有人叫他的名字,喝令他站住。 也許是穿夏威夷衫的人,或者是布立克,或是警察。 如果追捕杜蘿絲的人是聯邦探員,那一定會獲得本地警察的協助。 所以當下,喬還得提防任何一個穿制服的人,不得不把他們當成潛在的敵人看待。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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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生還者》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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