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因為,在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你發燒生病,有一個月沒能離開你房間的緣故呢?」 「是的。 」 律師用手摸過那份案情摘要的白紙。 「我請你仔細想一想,喬丹小姐,還有沒有什麼你聽到被告所說的話可以告訴我們的?什麼事都可以。 他在那張椅子上坐下來和點煙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呢?」 「有的,他回答了句什麼:我想是個問題還是一句話。 」 「什麼問題?」 「有人說:『你是石頭做的嗎?」』 「『你是石頭做的嗎?』他怎麼回答?」 「他說:『在我的威士忌里下藥,他活該。 』」 那位律師對她看了一陣子,然後坐了下來。 亨利·梅利維爾爵士站起來,為辯方盤問證人。 第三章 在那黑暗的小走廊里 沒有人知道辯方到底會選哪條路——有那麼一點訴諸精神失常的影子,甚至猜測會說是臨時起意;可是,以我對H.M.的了解,不相信他會試這種半吊子的做法,很可能由他第一次的交互訊問中略窺端倪。 他很神氣地站了起來,可惜因為他的袍子鉤到了什麼,很可能是他自己吧,結果使效果大打折扣。 袍子撕裂的聲音很像把舌頭放在唇問發出輕蔑的冷笑,一時之間,我嚇得還以為他真幹了那事。 他挺直了身子。 無論他在法律上的才能是不是因為年久未用而生疏了,這總還是交叉訊問,允許提出誘導式的問題,只要合理,幾乎什麼都可以提出來,而他平常那種粗魯而且隨性的手法最有殺傷力。 可是問題也就在這裡。 這個女人已經贏得包括陪審團在內的所有人的同情,對她攻擊的話就太不聰明了。 我們可不需要弄得大家不安。 在他狠狠地回頭看了一眼被他撕裂的袍子,讓我們看到他的眼鏡在他那隻大鼻子上拉了下來之後,他像韓特利·勞頓一樣溫和地對她說話——只不過有那麼一點點突如其來的感覺。 他洪亮的聲音讓證人和整個法庭都安心下來。 他的語氣則有那種坐下來喝一杯把事情聊清楚的味道。 「夫人,」H.M.很隨便地說,「你相信胡彌先生是因為聽到一些關於被告的壞話,才突然改變了他的心意嗎?」 一陣沉默。 「我不知道。 」 「不過,」H.M.爭辯道,「既然我那位博學的朋友已經算是把這個問題提出來了,就讓我們來解決一下吧。 他說,如果胡彌先生改變了心意,就一定是因為他從什麼人那裡聽說了什麼事,是嗎?」 「我也一定會這樣想。 」 「不錯。 那麼,反過來說,要是他沒有聽到什麼的話,他就不會改變他的心意了?」 「我想是吧。 對,他一定不會改變的。 」 「那,夫人,」H.M.繼續這樣爭辯道,「禮拜五晚上,他安排你和胡彌醫師第二天到索塞克斯去的時候,似乎興緻很好吧?」 「哦,是的。 」 「你那天晚上出門了嗎?」 「沒有。 」 「有客人來過嗎?」 「沒有。 」 「他有沒有接到信、電話,或是任何一種的訊息呢?」 「沒有,哦,除了瑪麗在那天晚上打了個電話來。 是我接的電話,和她談了一兩分鐘;然後他來接電話;可是我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他收到多少封信?」 「只有那一封是瑪麗的筆跡的信。 」 「啊哈。 因此,如果他聽說了什麼對被告不利的壞話,就一定是從他的親生女兒那裡聽來的了?」 有一陣小小的騷動,華特·史東爵士一副要起身的樣子;可是卻俯身和韓特利·勞頓商議起來。 「呃,我——我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可是,畢竟還是說得准他是在看完信之後才第一次表現出對被告的恨意,是不是?」 「是的。 」 「整件事似乎是在那個時候才開始的吧?」 「就我所看到的來說,我想是這樣的。 」 「對。 現在,夫人,要是我告訴你說,在那封信里,除了說他要進城之外,沒有一個字是和被告有關的呢?」 證人碰了碰她的眼鏡:「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回答。 」 「因為我確實要告訴你這件事,夫人。 這封信就在我們手裡,到了適當的時機,我們會提出來。 所以要是我告訴你說那封信里除了他準備進城來的簡單事實之外,完全沒有提到被告的話,這會不會改變你對胡彌先生言行的看法呢?」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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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大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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