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新角色,」梅森說,「但我會努力無愧於它的。 」 他輕巧地向後扳一下檔位桿,輕鬆地握住方向盤,汽車顫動著順利起動了,他說:「我們現在來把事情都重新溫習一遍,來弄確實了,這一切是否都安排好了。 」 肯特打開了一個摺疊座位,坐在上面,向前傾身,這樣,他的頭部離梅森的肩膀只有幾英寸遠。 「我要直接到尤馬的法院去,」他說,「對吧?」 梅森點點頭,仍將注意力集中在變換檔位上。 稍後,他目光依然注視著路面說:「對。 如果他們有一個自用的總機的話,就找到接線員,如果沒有的話,就搞清書記員辦公室里誰接電話。 告訴他們,你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做好安排,使電話能順利接通。 最終判決一下來,我就給你打電話。 」 「在那以後,你就可以在尤馬的溫斯羅旅館設立總部。 如果你在下午6點鐘還沒有再聽到我的信兒的話,你就可以開始度蜜月了,但是要告訴我在哪兒能找到你。 」 「你要指控麥多克斯嗎?」肯特問。 梅森端正了下顎,「我要使那傢伙自作自受,」他保證說,「但我認為我們要在芝加哥提出起訴,有一個審判地點的問題我得再查詢一下。 」 「你會讓他知道沒有任何妥協嗎?」 「放心,麥多克斯就留給我了。 」梅森嚴厲地說,同時,幾乎把油門踩到了底。 -- 佩里·梅森輕輕拍著艾德娜·哈默的卧室門。 她打開門說:「您離開那兩個去度蜜月的人時心情怎麼樣?」 「情緒高漲極了,」他咧嘴笑著回答,「我希望你不要只是為了這件事打擾我。 」 「進來,把過程告訴我吧。 記住。 我是個女人,婚姻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許多呢,所以您一個細節也不要省掉。 」 梅森坐了下來,笑著說:「我們去了機場。 一個手上甩著頭盔的飛行員走上前來,做了自我介紹。 有一架小飛機停在那兒。 馬達在轉動者,你舅舅和梅斯小姐上了飛機,我們彼此說了幾句俏皮話。 梅斯小姐向我飛了個吻,飛行員上了飛機,飛機沿著機場,掉過頭,試了試馬達,又轉回來迎著風,起飛了。 當時,太陽正在升起。 伯班克後面的小山呈現出一種美麗的藍色,而且……噢,對,我差點兒忘了,天氣預報說,天氣晴朗,能見度很高,有轉變風向的微風,一路到尤馬都有極好的能見度和良好的飛行條件。 」 「噢,你們這些毫無浪漫感的律師呀!」她叫道。 「我走後你做什麼了?」梅森問。 「我真是餓極了,」她說,「你們一走,我就打電話要了一輛計程車,要它到街角等著。 我偷偷溜出後門,坐那輛出租到了好萊塢,吃了一頓份量不大的早餐。 爾後我坐著出租大搖大擺地回到家,宣稱我是坐公共汽車從聖巴巴拉回來的,我都要餓死了。 我要了早餐,它幾分鐘以後就來了。 」 「那個管家,」梅森說,「問我的咖啡杯上哪兒去了。 我說散步時把它扔掉了,他找不到了。 」 她皺起了眉:「哦,杯子還在這個房間里。 我得把它拿到天井去,放在一張桌子上,也許我們最好現在去。 」 她從梳妝台上拿起那個杯子和碟子,「哎呀,我真的感覺自己像個罪犯。 所有的律師都使人們這麼高高興興地偷偷摸摸嗎?」 「恐怕你太高估了自己在找律師方面耍陰謀的能力……像你和你舅舅說的那些什麼星星,還有,他該去找一個什麼律師,名字由五個字母組成,象徵著一塊石頭或類似的東西,你幹嘛要那麼做?」 她高興地「咯咯」笑著說:「我不知道沒有了我的占星術我會做什麼。 而且有趣的是,我舅舅聲稱他並不信它。 」 「你信它嗎?」梅森問。 「幹嘛不信呢?」 梅森聳了聳肩。 陽光正在緩緩地照進天井。 艾德娜·哈默在一把躺椅上坐下來,把那個杯子和碟子放在一張咖啡桌上,批評地審視著說:「看上去放在這兒不是很合適,對吧?」 「對,」梅森說,「坦率地說,我認為你們的管家剛才有一點兒懷疑——現在,既然你舅舅已經走了,那倒也沒什麼關係了。 」 「不,還是有關係。 」她說,「我不能背棄海倫·沃靈頓。 你不了解鮑勃·皮斯利。 天哪,他會把傑里撕成好幾塊的——就是說,他會試圖那樣做。 」 想到陰鬱的皮斯利變得和寬肩大塊兒的哈里斯動起野來,她大笑起來。 她拿起那個杯子和碟子,向一張彩磚咖啡桌走了幾步,拉了一個拉手。 那個裝著折葉的桌面向上一擺,露出下面一個橢圓形的容器。 「我想,一開始設計它,是為了裝刀,叉,勺和餐巾的,但它成了個扔東西的好地方。 」她說。 梅森注視著她。 她轉過身,捕捉到他的目光,問道:「為什麼這種表情?」 「什麼表情?」 「你目光中那種特別的神色。 」 「是嗎?」 「你剛才在想什麼?」 「我不過在想,在對付一個女性更為精細的頭腦時,一個愚笨的男人有多少的機會。 」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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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遊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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