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金斯頓·布魯斯小姐說,「我們沒有那樣做。 通知警察是很愚蠢的。 說不準,那東西會滾到壁爐下去,或在哪個角落裡被發現。 」 「嗯!」湯米說,「幸好沒叫警察,否則那珠寶就只可能會完全失蹤了,是吧?」 金斯頓·布魯斯小姐聳了聳肩。 「人哪,總是喜歡如此大驚小怪。 」她嘀咕道。 湯米清了清嗓子。 「是嗎?」他不解地說,「剛才,我真忙得不可開交——」 「我完全理解。 」那姑娘說道,站起身來。 她眼裡迅速閃現出滿意的神色。 對此,塔彭絲可絕對沒有漏掉。 「然而,不管怎樣說,」湯米繼續說道,「我想我還是可以擠出點時間到溫布爾頓去一趟。 你能把地址告訴我嗎?」 「勞雷爾邸宅,埃奇沃思路。 」 「請把它記下來、魯賓遜小姐。 」 金斯頓·布魯斯小姐猶豫片刻,然後,她極不耐煩地說:「那好,我們恭候您的大駕。 再見!」 「這姑娘真古怪,」她走了之後,湯米說,「我還真對她揣摩不透。 」 「我在考慮會不會是她本人偷了那珠寶。 」塔彭絲沉思道,「好吧,湯米,我們趕快把這些書收拾好,開車直接上那兒去。 順便問一句,你這次準備扮演誰,又是歇洛克·福爾摩斯嗎?」 「我想我真需要再效仿那大師實踐一下。 」湯米說,「剛才,我就在那張車票上栽了跟頭,不是嗎?」 「一點不錯,」塔彭絲說,「我要是你,我就絕對不會面對那姑娘貿然大試手腳——她像麥芒那般銳利。 再者,她又很不高興。 啊,多麼令人疼愛的姑娘!」 「那麼,你對她已是了如指掌了,」湯米嘲諷道,「僅僅是看看她鼻子的形狀?」 「我來告訴你我們會在勞雷爾邱宅發現什麼,」塔彭絲毫不理會湯米的情緒,「滿屋子諂上欺下的勢利小人,一個個都想往上流社會裡鑽,那父親,倘若有父親的話,肯定有個什麼軍銜。 那姑娘也在那種生活圈子裡隨波逐流,而自甘墮落地偷了那東西。 」 湯米最後看了一眼已經整齊地排放在壁廚上的書。 「既然如此,」湯米若有所思地說,「那麼,我今天就應該當一回名探桑代克了。 」 「我並不認為這個案子涉及到法醫學。 」塔彭絲鄭重地說。 「或許沒有,」湯米說,「但我只是特別特別想用用我新買的照相機!這照相機的鏡頭應該是最精密的,是完全超時代的。 」 「我怎會不知道那類相機!」塔彭絲說,「當調整好快門、縮小光圈、計算好曝光速度、把眼睛保持在水平位置時,你己渾身大汗,精疲力竭。 而你卻十分滿意那廉價簡單的布朗尼牌照相機的效果。 」 「只有那種胸無大志的人才會滿足簡單的布朗尼相機。 」 「行了,我敢打賭,我用它照出的效果要遠遠比你的強得多。 」 湯米對她的挑戰毫不理睬。 「我早應該準備好一把『吸煙者之伴侶』牌拔瓶塞鑽的,」他懊悔地說,「在哪兒能買到一把?」 「不用著急,我們總能找到那把獲得專利的拔瓶塞鑽。 就是阿拉明塔姨媽去年聖誕節送給你的那把。 」塔彭絲的話猶如及時雨。 「那正好派上用場,」湯米說,「我當時想,那不過是一把樣子稀奇古怪的破壞性工具。 主張絕對禁酒的姨媽居然把它作為禮物送給我,那真是太幽默了。 」 「我應該是波爾頓偵探大師。 」塔彭絲說。 湯米輕蔑地望著她。 「波爾頓確實了不起。 而他所能做的一切,你連皮毛都不知道。 」 「不,我能的。 」塔彭絲說,「當我得意時,我會情不自禁地搓手。 這足以說明我會不斷進步。 我倒希望你能鑄好腳印的石膏模型。 」 湯米一言未發。 收拾好開瓶塞鑽,他們去了車庫,把車開出來,徑直向溫布爾頓駛去。 勞雷爾邱宅是幢龐大的建築物,兩邊山牆延伸至高高的塔樓,剛剛漆好的房子散發著濃重的油漆味,四周圍繞著十分整潔的花圃,那上面種滿了緋紅色的天竺葵。 湯米剛要伸手去把門鈴,一位高個子的男人——他那白色的鬍子修剪得齊齊整整,以極為誇張的軍人舉止拉開了門。 「我一直在恭候您的光臨,」他小題大作地解釋道,「您是布倫特先生,不錯吧?我是金斯頓·布魯斯上校。 請隨我到書房去。 」 他把湯米二人引進了后屋的一間小房裡。 「年輕的聖文森特曾向我介紹過貴所的光輝業績。 我本人也曾留意過你們的廣告。 您所承諾的二十四小時特殊服務一一是一個了不起的新概念,這也正是我所迫切需要的。 」 湯米心中暗自詛咒塔彭絲不顧後果、毫無責任心地弄出了這些所謂的光輝業績,但他口中卻答道:「您過獎了,上校。 」 「這突發的整個事件太令人難堪了,先生,確實太令人難堪了!」 第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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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團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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