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結婚,構建我們的家庭。 想要我們的孩子。 只是這些。 」「所以,所以就要做這樣的事兒……」朝美搖著頭,眼看著眼淚充滿了眼眶,轉瞬間就溢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可一直以為我是你的戀人。 」「我也是那樣想的!」「不對!這事兒不是對戀人做的。 你想把我的身體作為某種工具。 就算是為了使兩人能夠好下去,可還是要利用我作為女性的能力,這一點沒有改變。 你真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我想跟你說,可覺得你不會同意的。 」「當然不同意,」她嚴厲地說,「為了那樣,用懷孕的做法,不覺得卑鄙嗎?」直貴垂下目光,無言以對。 卑鄙,自己早也知道,可除了這樣做實在找不到別的辦法。 「是不是想只要懷了孕,就是你哥的事情暴露了,我父母也不會反對了?」他點了點頭。 覺得沒必要再掩飾什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對我隱瞞你哥的事也是。 你的做法太怪,就沒想過跟我商量,兩人共同度過?」聽了她的話,直貴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目光,突然說了起來:「什麼?哪點怪呢?」「你根本不明白,不明白世上的事情,連你自己的事也不明白。 」「我可不想再聽你說我!」朝美用有些充血變得通紅的眼睛瞪著他。 「知道你不願意聽我說,可這是現實!」直貴又朝向一旁。 過了一會兒,她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直貴點了點頭,「那也好!」「我再想想。 不過,我不會贊同你的想法的。 」「那,怎麼辦?」「不知道。 過些時候再說吧。 」「嗯。 」朝美穿上鞋,出了房間。 直貴一直看著門關上,在榻榻米上躺了下來。 沒有什麼可笑的,不知為什麼臉上湧現出了笑容。 兩個小時左右,直貴沒有改變姿勢一直在發獃,沒有氣力做什麼。 這時,門鈴響了。 他慢慢地站了起來。 開門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朝美的父親站在那裡。 「稍打擾一下,可以嗎?」「啊……沒關係。 」 中條一邊環視著房間一邊走了進來。 直貴拿過來坐墊。 「我去倒杯咖啡。 」「不,不用麻煩。 我沒打算待多久。 」中條還是看著周圍。 「一邊工作一邊上學很辛苦吧。 又耗費體力,時間和金錢上都沒有富餘。 」直貴沉默著點頭,看不出對方的意圖。 「孝文跟我說了你哥的事。 首先是大吃了一驚。 可是,我完全理解你過去隱瞞這事的做法。 要是站在同樣場合,我大概也會這樣做的。 特別是這樣的處境下,你費盡辛苦上大學的事,值得佩服。 要是我可能做不到。 」 中條從西服裡面的口袋中拿出一個信封,把它放在直貴面前。 「請接受這個!」「是什麼啊?」「你看看就知道了。 」直貴拿起信封看看裡面,是一束一萬元一張的紙幣。 「我的一點捐助,請收下吧。 算是我對窮苦學生的援助。 」直貴看著對方的面孔。 「作為那件事的……是吧?」「是,」中條點頭說,「跟朝美的事兒請你斷念。 」直貴吐了口氣。 看了看手邊的信封,然後抬起頭來。 「這件事,她……」「朝美嗎?還沒有跟她說,也許不會跟她說。 」「我覺得她不會同意這樣做。 」 「年輕的時候,對父母的做法總是有抵觸的。 可是早晚會明白。 我說也許不會跟她說就是那個意思。 現在不馬上講,也許今後有什麼機會的時候再說。 」「這就是大人的做法?」「聽起來有點譏諷,可大體上是那麼回事兒。 」「她現在在哪兒呢?」「好像在她自己的房間。 她媽和孝文看著她呢。 那姑娘一發起脾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 直貴再次把目光投向信封。 不是十萬二十萬的數目。 肯定是他迄今從未經手過的金額。 他把信封放到中條面前,「這個我不能收。 對於他的反應中條好像不覺得特別意外,看他稍微點了點頭,可是好像並沒打算罷休,他挪動了一下坐墊上的屁股,突然把兩手放到榻榻米上,深深地低下了頭。 「拜託了!務必請聽取我們的意見。 」一直看到的都是充滿威嚴的態度,直貴沒有想到中條現在的行動。 他無可奈何,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並沒有失去冷靜,雖然吃驚,但覺得這樣跪伏在地肯定是中條預先準備好的節目。 「請起身!」「是不是能答應我呢?」還是低著頭的中條問道。 「不管怎樣,請先起來。 」「我等著你的回答。 」說著,中條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一般覺得低下頭來大概是很容易的事,可就是這點,真正能夠實行起來的好像並不是那麼多,直貴想到,不是不可以保持高姿態,強硬地推行自己的主張。 還是父親對女兒的愛使他軟了下來。 「為什麼您要這樣做呢,甚至丟掉自尊……」「為了女兒啊!只要那孩子能夠幸福,不管什麼事都可以做。 」 「您是說,跟我一起的話她就會不幸福嗎?」於是,中條沉默了一下,然後稍微抬起一點頭:「實在不好說出來,就是那樣的。 你哥哥的事件以後,你幸福嗎?不僅自己辛勞,還要遭受歧視吧?」直貴深深地吸了口氣,算是肯定了他說的話。 「朝美要是和你在一起了,她也要肩負著那種辛勞。 明白這些再不去管,作為父母是做不到的,希望你能理解。 」「如果肯定您的理論,那我就永遠也不能跟誰結婚了,是吧?」「大概有些人的想法跟我不同,可以找那樣的人。 」這樣說著,他又低下了頭。 直貴嘆了口氣。 「好啦,我知道了,你抬起頭吧!」「我們的……」「嗯,」直貴點點頭,「我不再找朝美了。 」中條抬起頭來,像是放心和戒備心混雜在一起的表情。 說了句:「謝謝!」「可是,這錢我不能收。 」他又把信封推了回去。 「你要是不收下,我也為難。 」中條鄭重地說道。 使人覺得話中像是包含著什麼企圖。 「這是交易嗎?」直貴試探著問道。 中條沒有否認,「這種說法究竟合適不合適我不清楚。 」「也就是說今後不管怎樣不能接近朝美,聯繫也不行,如果不遵守這些要返還這些錢——想締結這種形式的契約吧?」中條沉默著。 直貴一時覺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可是看著對方像是有些難為情似的面孔,突然想起來:「噢,這樣還不夠是吧?」他說,「還有不管什麼時候,我跟朝美,不,我跟中條朝美交往過的事兒,今後對誰也不能講,契約中還應該包括這樣的條款,是吧?」「我想你會說這是自私的想法。 」中條用認真的眼神看著他。 還是這樣啊!直貴想。 還是想以低姿態堅持到底。 可以儘力與朝美分手,但要封住我的口做不到。 「錢還給你,我不能接受。 」直貴重複著。 「即便不收錢,也沒打算泄露,是這個意思吧?」「不!」直貴搖著頭,「我是不會保守和朝美交往過這個秘密的,而且打算四處去散布,所以不能收這個錢。 」中條的臉一下子扭曲了,表情中充滿了困惑、狼狽,還有對直貴的憎恨。 不過,他似乎知道憎恨是沒有意義的,只能拋掉所有的尊嚴懇求,所以表情中還流露出強烈的焦躁感,比剛才像演戲一般的伏地請求時更為急迫。 看到這個狀況,直貴決定罷手。 「開玩笑。 」直貴說,「我不會那麼做的。 」像是攻其不備,這次中條臉上沒有了什麼表情,只是在那一個勁兒地眨眼。 「不用擔心,不會對人說我和朝美的事,四處去說也得不到一分錢的好處,所以我不要這個錢,沒有接受的理由。 」「真的可以嗎?」中條眼中還是流露出半信半疑的樣子。 「是的,」直貴點了點頭。 中條像是有些迷茫,最後還是把信封收回到懷裡。 顯現出談判結束了,一刻也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停留的樣子。 「請問朝美好!」直貴剛說完又搖了搖頭,「不,不用說什麼了!」中條點頭站了起來,「你也保重!」 門關上以後,直貴還是那樣坐著。 一天中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來了各種各樣的人,又都走了,最終還是獨自一人。 只是得到了本應得到的結果,他自言自語道。 放棄,對於自己已經習慣了,今後一定還會繼續,如此循環往複,這就是自己的人生。 從第二天起,他不在家裡待著了,因為要是在家,朝美一定會來。 估計她不會那麼簡單地遵從父親的意願,也不會接受父親和直貴商談的結果。 直貴決定不再見朝美了。 要是再見到她會覺得傷心。 可是,她早晚會來「BJ」吧,在店裡無法躲藏。 直貴跟店主聯繫,請他允許休息一段時間。 可是,從家裡出來沒有地方可去,考慮再三他還是跟白石由實子聯繫了。 「你說過會和我站在一邊是吧?」在由實子房間里,直貴說,「幫我一下!」「是幫你促成和那千金的事?」由實子問。 「不,」他搖著頭,「正相反!」直貴把事情說了一遍。 只有對由實子,他什麼都可以說。 聽他講完以後,她沉默著,一副憂鬱的面容。 直貴不明白她的想法,不安地等待著。 終於,她搖著頭,「真差勁!」「什麼?」「什麼都是。 」說著,她嘆了口氣,「不論什麼地方,直貴君都會因為哥哥的事受罪,做什麼的權利都被剝奪,以前是音樂,現在是戀人。 沒有這樣不講理的!」「好啦!別說這些了,說了也沒用。 」「可是,就這樣能行嗎!她的事,就這樣算了?」「算了,我已經習慣了。 」由實子看著他,皺緊眉頭。 像是忍受著頭痛一般把手放到額頭上。 「直貴這樣的表情,我可不願意看到。 上次樂隊的事情后,直貴變了。 剛說的事非常嚴重,可最嚴重的是讓直貴君變成這樣。 要是以前的直貴君,我覺得決不會做故意讓戀人懷孕的事。 」直貴低下頭,用手撓著脖子後面,「是個骯髒的傢伙,我。 」「直貴君本來不是那樣的人啊……」「我也重新感覺到,那老爺子說得對,不管我跟誰結了婚,都會使那個人變成跟我一樣的境地,有了孩子,也會同樣。 知道了這些,就不能再和誰結合了。 」直貴輕輕地搖著頭,「不光是分手,還說連交往過的事也要保密,那個平常擺出一副尊貴面孔的老爺子,哪怕是做樣子,但能跪伏在地上懇求,我究竟成了什麼了!」由實子傷心地聽著他說,反覆地將身上運動衫的袖子卷上來,又放下去。 直貴嘆口氣,「就是這樣的事,請幫幫我。 朝美可能會來找我,她個性強,要讓她屈服於父親的強硬做法,不會那麼容易。 不管她對我怎麼看,都要來表明自己的想法。 不過對我來說,她的想法怎樣都沒關係了。 」「要我做什麼呢?」「不是很難的事,能不能暫時在我的房間里住幾天?」「直貴君的房間?」「嗯。 估計朝美會來的。 如果來了就這樣說,直貴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大概不會很快回來。 估計她會問,你跟直貴是什麼關係?那樣的話,」直貴盯著由實子的眼睛,「就說是戀人。 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交往了。 他經常不專一讓人頭疼,不過最近又好了……就這樣說。 」由實子扭著臉,撩了一下前面的頭髮,大大地嘆了口氣。 「這樣的話,我說不了!」「拜託了,要不這樣做,她不會罷休的。 」「可是……」「要是由實子不答應,只能去拜託別的女人。 即便不說詳細的情況,就說想甩掉總是糾纏的女人,也許有幾個人會來幫忙。 」聽了他的話,由實子瞪起眼睛。 也許不是因為他說的話沒道理,而是話中暗示著還有其他的女性關係。 「我要住到什麼時候呢?」「暫定一周吧。 估計這期間她會來的。 如果沒來再說。 沒準她再也不會來了,那樣的話也好。 」「做這樣的事合適嗎?」她歪著脖子,「就因為直貴君跟別的女人分手,我也不應該高興……真令人心煩。 」「我心裡比你更煩啊。 」直貴說了,由實子像是勉強答應似的點了點頭。 從那天起,兩人交換了住處。 直貴也沒去學校,因為覺得朝美可能會在那裡等著他。 由實子的房間收拾得很乾凈,他盡量注意不弄亂了,吃飯或是在外面吃或是靠便利店裡的便當解決。 開始這樣生活的第三天,他正在看電視,突然門開了,由實子回來了。 「忘了什麼東西嗎?」直貴問道。 可是由實子搖了搖頭。 「你的計劃行不通。 」哎?他剛要問怎麼回事,由實子身後閃現出了一個人影,是朝美。 她咬著嘴唇。 「由實子,你……」「不,不是的,我是按你說的做了呀,可是,她……」 「你覺得那點把戲就能騙了我?」朝美俯視著他。 「我,我到外面去。 」由實子出了房間。 朝美脫下鞋子,進了房間,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幹嗎要躲藏起來呢?不像是你啊!」「跟你見面又要傷心。 」「是想跟我分手吧,要是那樣,分開不就得了。 」「不是那樣。 」「為什麼?我知道我爸來說過什麼。 我爸也說你答應分手了。 只是我怎麼也弄不明白,為什麼要那樣做呢?」看到她激動地說著,直貴反而感到自己的心裡冷靜下來了,覺得這姑娘還是太要強。 「我後來又想過,」她說,「那個辦法,也許並不是那麼壞。 」「那個辦法?」「嗯。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懷孕的事。 」直貴垂下目光,不願再想那件事了。 「因為事前沒有跟我商量,當時一下子很生氣。 對於將要結婚的兩個人,懷上自己的孩子本身,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而且為了說服父母……」「別說了!」直貴打斷了她的話。 朝美看著他,目光似乎在問:為什麼?他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現在所處的境地,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 我原來想,如果和你在一起,沒準可以超越過去。 可後來覺得好像不是那樣。 如果你懷孕了,中條家的人們不會幫我們的,鬧不好會斷絕關係。 」「那又怎麼了,我們兩人聯起手來……」「我一個人都覺得很困難了,如果有你和孩子,肯定會更辛苦,我完全沒有信心。 」朝美睜大眼睛,一直看著他,慢慢地搖著頭。 「我從中條家裡出來的話,你就沒有興趣了?」「最終是不是會那樣啊!」朝美還是凝視著直貴。 目光像是要透過她的身體看到裡面有什麼東西一樣。 直貴忍耐不住她的視線,轉向一邊,「好啦!」「什麼好啦……」「太麻煩了,怎麼都行啊!」「我的事也是嗎?」「啊……」朝美咽了口氣。 「是嗎,明白了。 」她站起身,用手抓起鞋子出了房間。 門關上時帶起來的灰塵在日光下飛舞。 由實子走了進來,「好了嗎?」小聲地問道。 「好了。 」直貴也站了起來,「故事結束了。 」 第四章 三位面試考官,坐在中間戴眼鏡的有五十多歲,他右邊的要稍微年輕些,左邊的人相當年輕,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出頭。 主要是中間的那個人提問。 問的都是些固定套路的東西,如選擇我們公司的理由是什麼?如果能進入公司想做哪個方面的工作?覺得自己哪一點比別人優秀?基本都是事先準備好的內容,所以直貴答得很流暢。 他以前聽說過,面試沒有深層次的含義,關鍵是看是否符合面試考官的感覺。 即便問題回答得很出色,也不一定就能給人很好的印象。 根據學生時代的成績和筆試結果,面試考官已經基本掌握了參加面試者的實力,然後只是偏好了。 要是女生的場合,長得漂亮的似乎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直貴也覺得,與其說可能有這樣的事,不如說當然會這樣。 像是有的女生為準備參加公司的考試甚至去做整容手術。 大概有人覺得不必如此,但直貴覺得她們做的並非沒有抓住要害。 那麼男生怎麼辦呢?幾乎所有的面試考官都是男性。 他們喜歡的學生是什麼樣的呢?有個性、充滿活力的,作為一個人大概很有魅力,可作為公司職員會怎樣呢?與個性相比,上司更需要忠實。 雖說這樣,也不是沒有任何特點的類型就受歡迎。 也就是說不可過度。 既不能過於個性,也不能過於平庸。 「你好像沒有其他親屬?」中間那人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問道。 直貴簡要地說明了一下父母去世的情況。 這部分不是問題,關鍵是這之後。 「好像還有個哥哥,他現在做什麼呢?」來了!直貴想。 接受了幾次面試,這是必定要問的問題。 他做好準備了,當然,還不能讓對方感到他的緊張。 「在美國學習音樂。 」「噢!」三人都是感嘆般的表情,特別是左側年輕的考官更像是感興趣。 「在美國什麼地方呢?」年輕考官問道。 「紐約。 不過,」直貴微笑著,「詳細地址我也不知道,也沒有去過。 」 「說是音樂方面,具體呢?」「主要是鼓樂,還有其他打擊樂。 我不大清楚。 」「武島剛志……先生?在那邊是不是有名呢?」「啊,」直貴笑著扭動了一下脖子,「我想他還在學習中。 」「去美國學音樂是很不容易的事兒啊,這麼說可能有些失禮,但你們不像是能搞音樂那樣富裕的生活狀況呀。 」「所以才做打擊樂啊!」直貴冷靜地回答,「確實像您說的,經濟上連買樂器的錢都沒有,所以不可能去練習吉他或是鋼琴。 不過打擊樂可以任意用身邊的什麼東西代替,正如非洲一些部落的主要樂器都是打擊樂器一樣的道理。 」年輕考官輕輕點了點頭。 另外兩人臉上表現出不大關心的神情。 這以後,又有幾個沒覺得有什麼意義的提問,直貴被解放了。 結果說是一周以內郵寄給他。 出了公司,他大大地伸展了一下身體。 參加考試的公司已經超過了二十家,可是寄來錄取通知的公司一家也沒有。 開始的時候找的是與媒體相關的,特別是出版社,課後來不挑什麼行業了,覺得不管怎樣只要錄取就好。 剛才參加的是食品公司的考試,是以前連想都沒想過的行業。 直貴對大學里的成績還有一定的自信,雖說是從函授教育部轉入正規課程的,可不覺得這在就職考試時會成為什麼問題。 也沒覺得面試時有什麼大的失誤。 可即便這樣,怎麼沒有被錄取呢?沒有親屬這一點是不是個大事呢?直貴想。 作為公司一方,肯定想僱用身份非常清楚的人。 要是成績和人品沒有多大差別的話,肯定要選擇身份有保證的學生。 要不,是不是過於盯著大公司了?前些天指導就職的教授說過。 要是對自己的學習成績有信心,去那些錄取數量不多但更為精銳的企業參加考試,被錄取的幾率會高些。 大概那位教授也認為直貴不被錄取,和他完全沒有依靠這點有關。 當時直貴並沒有明確回答,但他有自己的考慮。 他也覺得參加錄取人數不多的公司考試沒準更為有利,但擔心那樣的公司,有可能對每個應聘的人進行徹底的調查。 不知道調查深入的程度如何,但諸如哥哥確實去美國沒有?如果沒去的話現在在什麼地方?覺得他們會調查這些的。 如果知道了武島直貴的哥哥實際在哪兒,在做什麼,公司是絕對不會錄取自己的。 可是這些事不能跟教授講,在大學里他沒跟任何人講過剛志的事情。 他在便利店裡買了便當,回到位於新座的公寓,天已經暗了下來。 搬到這裡已經快一年了,要從電車站換乘巴士,而且還要走十幾分鐘,但房錢比以往住的地方便宜。 打開房門,查看了一下掛在門上的郵箱。 沒有參加考試的公司來的通知,倒有一封信。 看到發信人的名字,他眉頭皺了起來,是熟悉的筆跡。 直貴:近來好嗎? 第1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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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又名手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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