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此成了一個人,一個人在這片沒有盡頭的平原的中央。 我來那兒幹什麼,天哪!肩上扛著那麼笨重的東西!沒有一只小山鶉撩撥我開槍! 穿過遼闊的田野,進入濃密的森林,跨過河流,我們尋找著獵物。 我突然發現遠方隱現出獵狗的影兒。 我趕快舉槍瞄准,一秒鐘,二秒鐘……,「砰,砰!」我連發了幾槍。 我似乎發覺獵物被擊中了,我終於證實了自己打獵的能力。 「打中了!」我克制不住地叫了起來,「而且這一次,沒人會懷疑我這一槍了!」 確實,是我親眼看見的,是的!我看見一些羽毛飛了起來……更確切地說一些毛飛了起來。 沒有狗,我向那灌木叢奔去,我猛沖到那一動不動的獵物上,它像是死了!我把它撿起來…… 那是頂憲兵的帽子,整個鑲著銀色的邊,有一個帽徽,帽徽上的紅色像一只眼睛在瞧著我! 幸運的是,在我開槍的那一刻,它沒戴在它主人的頭上! 第九章 這時,一個躺在草地上的長長的身體站起來了。 我驚惶地認出了鑲著黑邊的藍色長褲,有銀扣的深色上裝,軍用皮帶和憲兵的黃色肩帶,我那倒黴的一槍剛剛把這個憲兵驚醒。 「您現在朝憲兵的帽子開槍了?」他對我說,那種語氣帶著教訓。 「憲兵,我向您保證……」我結結巴巴地說。 「而且您甚至正好打中了他的帽徽!」 「憲兵……我以為……那是頭野兔!……一個幻覺!……再說,我建議付錢……」 「真的!……這很貴呀,一頂憲兵帽……尤其是開槍打它沒得到允許!」 我臉色蒼白了。 全身的血液回流到了心髒。 這是最棘手的地方。 「您有一份許可證嗎?」憲兵問我。 「一份許可證?……」 「是的,一份許可證!您很清楚什麼是一份許可證?」 好吧,沒有!我沒有許可證!為了打一天獵,我以為可以不要拿許可證。 然而我同樣以為應該表明,如人們在同樣的情況下總是那樣表明的:因為我忘了我的許可證。 這位法律的代表的臉上開始露出高傲和明顯的懷疑的微笑。 「我不得不作筆錄!」他對我說,以那種當一個人隱約看見了一筆獎金時變得緩和的語氣。 「為什麼?我明天就給您寄去,那份許可證,我善良的憲兵,而且……」 「是的!我知道,」憲兵回答說,「然而我不得不作筆錄!」 「好吧,作筆錄吧,既然您對一個新手的請求無動於衷!」 一個變得有同情心的憲兵將不再是個憲兵。 後者從他口袋裏掏出一個包著一張發黃的羊皮紙的筆記本。 「您叫什麼名字?……」他問我。 喲!我並非不知道,在這種嚴重的情況下,按照慣例給當局一個朋友的名字。 甚至,在那個年代,我有幸是亞眠學士院的成員,或許我會毫不猶豫地說出我的同事之一的名字。 然而,我只是給了我在巴黎的老朋友之一,一位富有才華的鋼琴家的名字。 那個善良的小夥子,在那一刻,肯定正在全身心地練習第4根手指,不可能料到有人正在筆錄指控他的一次非法狩獵! 憲兵仔細地記錄下了那個無辜者的名字,他的職業,他的年齡,他的地址。 接著,他禮貌地請我把我的獵槍給他,——我趕緊照辦了。 這減輕了負擔。 我甚至要求他把小獵袋,鉛彈包和火藥壺也一起充公;但使我感到遺憾的是他大公無私地拒絕了。 還有帽子問題。 它立即被以一個金幣的代價解決,使締約雙方都感到滿意。 第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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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10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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